“最近真的麻烦你了,小言好久没有出去了,所以这些天……”苏青这几天休假,想要好好陪着苏言在外面走走,但是苏言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她带着苏言出去就需要时时刻刻照顾着,后来季渊就说一起去帮忙照顾孩子,苏青不忍心让苏言的希望落空,就答应了.
“不用跟我说些谢谢,如果真的要说谢谢,不如下次出去给我一个关明正大的身份.”季渊阻止了苏青继续说感谢的话,这也是他第一次直接向苏青说自己的所求.
苏青倒退了一步,倒不是觉得这个要求多过分,季渊陪在了自己的身边三年多了,那个时候自己为了的工作总是忙里忙外的,几乎很少有时间能够关心苏言,但是季渊的出现却犹如暖阳一般,不刺眼却足够地温暖人心.
自己本就想过了这个问题,但是真的要到了接受的那一步,却在心尖总有隐隐地作痛,也是不剧烈却也不会忽视.人总是容易记住痛楚多过些许的温暖.
“好了,今天太晚了,你先休息,我也先走了.”季渊不想看到她为难,所以只能够每次自己退一步.
“嗯,你小心点.”苏青把季渊送到了门口,季渊笑着回头,“好.”苏青关上了门之后,无力地靠在门板上,良久,揉着发酸的肩膀走去了浴室洗漱.
季渊走出了A座,突然他抬眸看向了不远处的一辆车,一般这里的小区是不会停车的,因为这里每个业主都有自己的停车位.
小区的门口也有一片小区的停车位,就是为了那些非业主停车的,所以整个小区看起来干净整洁,但是这辆车很明显现在上面还有人,季渊不自觉就多看了一眼,刚好陆然低下头直视,就看了一个男人从1单元里走了出来,还看了自己这边一眼,陆然倒是没有多大的表情.
陆然把窗户降到了最下面,然后冷风全部肆无忌惮地吹进了车厢里,把里面的烟味都冲散了,从车字里面拿出了一罐口香糖,这是自己多年来的习惯了,苏青最讨厌的就是烟味,这些小细节,他以为他忘了,其实刻在骨子里,忘不了了,也不想忘了.
陆然走下车,然后慢慢地走向1单元,他按了一串数字.陆然一向就是懒的,哪怕是以前从一楼到二楼,他也是能乘电梯就不会走楼梯,但是今晚他却出乎意料地选择了楼梯,也许是想时间再慢点,明明想要见那个女人的心这么急切.
苏青快速地洗了一个澡,然后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曾经乌黑的及胸长发现在是带着微卷的披肩短发,倒不是说现在多怀念自己的长发.当时只是觉得没有那个为自己打理长发的人了,这么多年也没有精力时间去打理,所以倒不如一头短发来的自在轻松.
门铃声这么猝不及防地响起来了,苏青心想是季渊忘带了什么东西吗,看了与喜爱自己身上的着装没有什么问题就出去开门了,“是忘记带什么东西了吗?”苏青的话让门口的人愣了一下.
苏青打开门就直接往里走了,但是没有听到后面的声音,就转过头看去,门已经被关上了.苏青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毛巾应声掉落,她才回过神来,然后拿起毛巾,“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心下焦急,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才找到了这里来.
陆然黑着脸,刚才她的语气分明是之前有人在这里,而且她穿着一身的睡袍,擦拭着头发,那不成是之前有别的男人,男人,想到这里,陆然突然想起了之前在车里看到的从这里出去的男人,眼底一片阴翳.
“我怎么会在这里?是啊,我该死的想着某个女人,可是这个没良心的呢?却已经另投别人的怀抱了,或者说从五年前就已经另投人家的怀抱了.”陆然快步走上前,然后掐着苏青的天鹅般的脖颈.
真的恨不得就这么掐死这个女人算了,如果不是自己,那么她也是这么无所谓地去开门了吗?想到这里,他的眼底就充满了血丝,好像是住着一只红色的蜘蛛,这几天被监视着,整天都在家里买醉都没有休息好,总是想办法出来能够见上她一面.
苏青现在满脑子就是陆然为什么会出现在了这里,是不是知道了小言的存在,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不好办了.陆然显然不满意女人的走神,但是最后认输的还是他,慢慢无力放开了她的脖子,“你有别的男人了.”这不是一个问句,而是陈述句.
苏青睁大了眸子,想必他刚才是误会了自己说的话了.但是他现在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一副受伤,控诉自己的表情做什么呢,他们俩之间到底是谁在一直强求,现在她已经决定彻底放手了,他却要步步紧逼这是为什么呢?
苏青冷然地看着此时受伤的陆然.她想到了之前自己手机收到的照片,血肉模糊的背部,当时看到照片的她,觉得仿佛有人生生在撕扯她的心,她一直都知道他背负了多少来自家里的压力,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重这么重,想到这里,她之前有点动容的神色更加地坚定了,仿佛披上了一件更坚硬的铠甲.
“陆然没有人愿意在原地等五年,我也是.”苏青的话像是一把有毒的刀子,生生地剜着已经愈合的伤口.
陆然抬头不可置信,但是眼前的情况又让他不能够不相信,陆筱当时想必就是因为看到了苏青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画面,所以才没有告诉自己,让自己放弃的吧.
是自己,是自己一直想要一个答案,所以不管不顾地过来了,现在终于明白了,满意了吧.
陆然,因为爱你,我可以选择离开你,永远也不见你.
苏青看着一旁的陆然,她看到过高傲的陆然,帅气的陆然,自信的陆然,就连最开始相遇的那一刻,他虽然匆忙但是也是高贵的.现在的他好像是一只困兽,失去了长久以来的精神支柱一般,颓然的脸上写着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