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好。”小包子机灵着呢,抱着颜晴的胳膊撒娇。

老者望着眼前年轻的一家三口,眼里透着沧桑。

“你说的,我都记住了。”

封辰沉默了半晌,最后在才开始同老者说话。

他当着老者的面,握住颜晴的手,冷漠的眸子里透着坚决。

“封家掌舵人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要委屈,那也不配坐在那个位置上。”

他眼神锐利,身上涌现一股上位者的傲气。

老者从他身上仿佛看到了年轻的自己。他还在那个位置上时,有时比封辰更狂傲。

老者微微颔首,又将小包子叫到身边,对颜晴吩咐道:“你既然厨艺了得,今日我就偷个懒,劳烦你准备午饭了。”

“能为老祖宗做饭,是晚辈的荣幸。”颜晴即刻起身,对着老者欠了欠身,微笑着转身。然后才跑去取了食材,进厨房忙活。

小包子最粘麻麻了。小腿儿灵活的滑下沙发,跑去找颜晴。

老者任由他过去。客厅里只剩下他和封辰。

“封黔可是有了动作?”老者虽然不怎么管族里的事情,但姜还是老的辣,对某些人的秉性还是了解的。

封二爷什么心思,老早就被发觉了。

封辰螓首,面色波澜不惊:“您不用担心。”

分明极其自信。

老者闻声,当真不问了。径自喝茶了,听到脚步声,见封辰起身,要去厨房。

封辰被老者拦住,“你们终究是父子。”

封辰俊脸生冰,眼眸寒冷,骤然间没了温度,如一尊冰雕一般坐着。

脚步声近了,门外隐约传来王山的声音。

尔后,一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老祖宗,您安好。”和封辰截然不同的性格。

来人脸上带着笑意,相貌和封辰有几分相似,但神情却相差千里。

“阿辰也在这里。”见到封辰,他惊讶了一会儿,恢复温润笑容。

“封远,我不请你。你怕是还不舍得回来吧。”老人脸色变换得还挺快,刚才慈眉善目的,如今竟是黑沉了下去。

“老祖宗,我可不敢。”回话的这位就是封辰的父亲封远,第八代唯一的嫡系后辈。

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很多痕迹,他再也不是当初名动世界的风流才子。

“老祖宗找我回来有事?”封远开门见山问道。

老者对他极其不满,若不是因为他那一代只有他一个嫡系子孙,他怎么都不会同意把封家交到他的手里。还好又来生有了个优秀的孩子。老感怀慰的望了眼封辰。

封辰和他如今还是形同陌路。

“阿辰婚礼,你回来了?作为他的父亲,你只顾着自己逍遥。你心里还有家族,还有家吗?”

老者厉声训斥,封远当然不敢插嘴,他知道老祖宗的脾性。

“如今既然回来了,就带着古堡里守祠堂吧。”

封远一听,心里着急了,“老祖宗,祠堂派着人看守不就好了。”

“混帐,我看你是在外面花天酒地久了,老祖宗都要忘完了。”老人差点儿没像小时候教训封远一般,捏着他耳朵拧。

封远见他生气,望向封辰,想着让他给他说几句好话。

然而封辰根本看都不想看他。

“你不要忘了,你拥有的都是封家给的。你干了那么多混账事,如今也该好好反思。”

封远被老人家训斥得心虚得很,连反驳都忘了。

他暗自咬牙,后悔今天回来古堡。

当年封远和封辰母亲结婚,属于家族联姻,为的是培养优秀继承者罢了。

两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后来还因为一些误会,倒戈相向,导致封辰从小就缺乏母爱,性格冷淡。

对于封远,封辰本就没有好感。更何况后来还发生了那么多事。

如封子睿一般,封辰不是不渴望母爱。他有许多次偷偷逃离古堡,企图去找母亲。

但每次都失败,被封远派人抓回去。

和顾靖的相熟,也是那段日子。

封远把他当机器一样训练,刚满得四岁就送去瑞思学院学习。

等他大一点儿,懂得利用身份查母亲的消息,却得知母亲同父亲离婚后,根本没有回顾家。

再大一点儿时候,见母亲就是在顾家为她准备的葬礼。

她死了。

那时候,封辰对母爱的渴望也随着她去了。

具体的死因封辰一直没查到,但和封远有着莫大的关系。

“你不要想着出古堡,我会派人看着你。”

老祖宗又添了一句,这次是不打算给封远后路。他扫向封辰,见他好似没看到封远一般,道:“你们终究是父子,有些事还是说开比较好。我死了之后,祠堂的事情都要你来打理。他若是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要你来督促。”

人心隔肚皮,老祖宗对分支始终不是太放心。将他的权利交到封远的手上,他至少不会对封辰不利。

“算了,您还是给别人吧。”封远缩了缩身子,起身就要往外走。他想着赶紧离开封家,不想在这里待。

老人当即起身,朝着封远膝盖踢了一下。

封远痛呼一声,差点儿没跪下去。

封辰只是冷眼盯着他。即便他就在他面前要摔倒,他也没有去扶的意思。

“你敢跑,别怪我不客气。为了以防万一,我可以打断你的狗腿。”老人家火气儿窜了上来,沉沉的声音如夏日乌云里翻滚的闷雷。

老家伙真是狠心。封远无语至极,十万火急把他召回来,还一起他真的不好了,结果专门给他设置陷阱。

“阿辰!”封远眼神闪烁了一番,朝着封辰走过去,想将手搭在他的肩膀。

然而封辰却根本就不买账,他冷眼侧身,“不想废了,就离我远点儿。”

太冷漠了。封远耸耸肩,正色坐到了另外一个沙发上。

“洛橘是不是在你手里?”能当封家掌舵人的自然不是一般的人,有其过人之处。封远能够在那个位置上坐到封辰长大,也不简单。

封辰都懒得同他掩饰,一口应下:“是。”

“放了她。”

“凭什么?”

封辰冷笑,唇畔挂着明显的讽刺。

“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这个晚辈来处置。”封远收起嘴角的笑意,拧着眉头与封辰对视。

“哼--那你可以试试。”寒眸冰冷不带一丝情感,若是封远敢去救洛橘,相信封辰绝对不会手软。

封远嘴角气得狠狠抽动,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说让他教了个这么冷漠的儿子,连老子的话都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