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陆非言是怎么样让他和温柠之间闹的不可开交的,如今他就要他一点点的还回来!

秦南看了祁尊一眼。

夜色中的男人脸色沉郁,一双乌黑深沉的眸子定定的看向二楼的窗口,里面透出的暗光如同流动的墨汁。

嗡嗡嗡--

突然,西裤里的手机一阵颤动,祁尊掏出它,长指轻轻一划。

“喂。”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微微敛眉,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走。”

最后,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灯光融融的窗户,在半响的沉寂后,勾唇一笑,眼里势在必得的光彩始终不曾消退。

半个小时后。

亮银色的宾利停在一间高档会所门口,车子刚停稳,侍者立即迎了上来。

“祁少。”

祁尊把车钥匙扔给他,长腿一迈,走了进去。

奢华昏暗的包厢内,坐在暗红色沙发上的顾迟正一手拥着一个打扮清凉的妩媚女人,一手捏着一个骰子,随手一掷,掷出一个六点。

“哈哈,你输了。”

坐在他对面的贺晨一撇嘴,一指身边坐着的女人。

“脱。”

顾迟浓墨的剑眉微微一挑,正想再说什么,眼尾的余光恰好看见推门而入的祁尊。

“尊,快来,和贺辰这娘炮玩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呸,你才是娘炮!”贺辰立即炸毛。

顾迟潋滟的桃花眼一转,托腮看着他,口吻懒洋洋的,“什么都不会玩,不是娘炮是什么?老子竟然也会沦落到和你玩比大小的一天,输赢竟然还是脱女人衣服,没意思。”

祁尊照例选了一个角落坐下,上半身深陷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姿势慵懒。

“你们可以选择自己脱。”

“……”

贺辰无语,顾迟倒是乐了。

“女人的衣服,当然得由我们亲手来脱才好玩,不是吗?”

他打了一个响指,对台上正在热舞的几个妖娆舞女喊了一嗓子。

“祁少来了,你们还不伺候着?”

浑身上下只裹了两块布料的舞女立即袅袅婷婷的走下了台,轻盈的朝祁尊接近。

“祁少……”

娇滴滴的尾音还未落地。

“滚!”

一个冷冰冰的字乍然响起,即便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能感受到那弥漫的凛然气压。

“……”

舞女们面色一白,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

“行了,宝贝儿们,到我这来。”顾迟对她们勾了勾手指,一手抱着一个,腿上还坐着一个,一脸的春风得意,看向祁尊的眼神却是无奈又同情,“祁大少,讲真的,你再这么冷冰冰下去,绝对一辈子光棍。”

“……”

祁尊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哦?”

一见他那漫不经心的样子顾迟就知道他没有听进去,他一手托腮,浓眉恣意的上扬。

“其实女人很好哄的,只要你稍稍温柔一点,她就能化成一滩水,任你为所欲为。”

贺晨翻了一个白眼,打岔道,“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描述给一个女人下药的过程?”

“……”

顾迟一噎,正要回击。

突然,祁尊说话了。

“继续说。”

顾迟一怔,惊疑不定的视线投了过去,只见祁尊一改刚才的清冷,神情破天荒的流露出一丝肃然,配上他正襟危坐的坐姿,让顾迟以为他们是不是正在讨论什么国家大事。

“尊,你……”

他神色微变,盯着祁尊的脸,唇弧惊愕的抿直。

好一会儿,他突然放声大笑,“尊,你这个性冷淡终于开窍了,五年了,我还以为你准备自撸一辈子呢。”

“……”

祁尊不耐烦的蹙眉,不悦的吐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