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柠,她得好好对待了。

“祁尊,说实话,这家餐厅是不是俞析告诉你的?”

“不是。”

“……”

“早上在家看报纸时,不小心留意到的。想给你一个惊喜,你不喜欢?”

“……”

温柠微怔,这个惊喜实在是太大了。

以往的祁尊,从来只关注报纸上的新闻,不曾花过一秒放过所谓的广告上,现在……

未曾说话,祁尊低头轻吻了她的额头,嘴角微勾带起一抹迷人的弧度,“对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对,以后,我会好好改。”

眸色沉沉,如同天际边最耀眼的星辰,璀璨、迷人,直入她的心底。

温柠,“……”

轻柔的声音掠过她的耳际,身体不由得轻轻颤栗了下。

改?

这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太难得了。

大堂里,前台小姐见到祁尊如此一面,早已原地石化。

什么时候,祁总成了超级暖男,只要将这张照片流出去,她必定可以发一笔横财啊!

可惜,她没有这个胆量。

……

半个小时后,餐厅里。

俩人选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周边视线刷刷地投了过来,俊男美女总是吸引人,更何况祁尊气场太不一般了。

“一壶冰糖菊花茶,不要太多冰糖。”

温柠,“……”

她刚想开口点冰糖菊花茶,他居然抢在了她的前头。

未曾说话,祁尊自然而然地拿起菜单,嘴角微勾带起一抹迷人的弧度,轻声询问道。“想吃点什么?”

“随便,清淡点便好。”

“好。”

很快,祁尊便拿起笔,一道道菜划了下去,糯米排骨、铁板牛肉、粉丝扇贝……

“你点的菜,怎么都是我爱吃的?”温柠蹙眉疑道,“既然出来吃饭,你也得点些自己爱吃的菜。”

“你喜欢的,便是我喜欢的。”

“……”

“祁尊,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喜欢吃这些菜?”片刻,温柠抬眸,望着嘴角始终上扬的祁尊,终是开口问道,五年前,她与祁尊生活过一段时间,但是他一直忙公司里的事情,对待她,也是简单粗暴的方法。

五年后,再见。

他们之间一直吵吵闹闹,没有过多的交集,

她的喜好,他怎么这么清楚?

祁尊笑而不语,修长如玉的手指像她一样,捏着长长的瓷梗搅动着里面的菊花,嘴角始终微勾带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因了这笑,整个人褪去了清冷的气息,愈发深邃、迷人。

“祁尊,怎么不说话?”

无语,温柠再次询问道。

不知为何,和他关系走得越近,她愈发像个孩童,总是喜欢缠着他。

“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你对面,就已经很好了。”

温柠,“……”

白皙如玉的脸颊腾地红了,她有这么好么?

片刻,温柠端起面前的菊花茶喝了一口,尴尬地笑了笑,“其实你条件这么好,根本不需要等我这么久。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她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律师。

他是炙手可热的祁氏集团继承人。

他们之间的实力,隔着千山万水……

只要他愿意,名门千金、大家闺秀,商界精英,嫩模……几乎可以绕帝都一大圈,又何必苦苦候着她?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便喜欢上了你,你的一颦一笑,你的生活学习规律,都在我这里……”祁尊抬眸,黑眸沉沉,恍若星辰,定定地望着她,薄唇轻启。

“你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为了不影响妈妈,动作轻柔,只是开一盏小灯。六点整会在操场晨跑,七点准时去餐厅买两份早餐,七点半带一份回家给阿姨。

按时上下课,按时完成作业,有时会参加义务活动……喜欢吃清淡的,偶尔心情不好,会吃点辣的……喜欢喝冰糖菊花茶,不可以太甜……”

五年前的一切,祁尊娓娓道来,如数家珍。

温柠怔在原地,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的他,原来她早在他心里,不,一直以来,都在他心底,从来没有忘却过。

“祁尊……”

“嗯?”

“你就这么喜欢我?”

“嗯。”

“你真的愿意一辈子和我在一切,哪怕祁家人再反对?”

“傻瓜,你觉得我是那种介意别人眼光的人?”

温柠,“……”

呵,祁尊轻笑了声,左手伸了过来,覆在温柠白皙如玉的手背上,嗓音低沉黯哑,眼眸清亮,一字一句地说道,“傻瓜!日子是过给自己的,与他人无关!”

温柠微怔,“……”

傻瓜?

不知道谁是傻瓜?

放着盛家千金不要,偏偏死心塌地看上了她这个小律师!

“你既然了解我这么多事,是不是当年在学校里,连陆非言和别人打赌追我的事情,你也知道。”温柠突地想到了什么,抬眸,定定地望着祁尊,眼底闪烁着期许的光芒。

“……嗯。”

“你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一想到在学校里成为别人的笑话,心里那个滋味啊!”无语,温柠怒目而视。

呵,祁尊轻笑了声,“傻妞,我想你心底存着一份美好。”

温柠,“……”

爱一个人,既然可以委屈到这种地步。

未曾说话,祁尊修长如玉的手伸了个过来,轻轻在她头顶摩挲着,“以后不会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会让坏人欺负你。”嘴角含笑,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狡黠。

温柠心底一动,说道,“所以,在陆非言每次动坏心思时,是不是你在旁边作梗,让他不能得逞?”

犹记得有一次生日,陆非言叫了许多同学过来,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吃完饭后,又去了KTV,各种劝酒,美名其曰尽兴……

在那种灯光迷离的环境里,都是平日里玩得好的同学,加上陆非言在旁边循循善诱,温柠禁不住劝,喝了不少酒,确实醉了。

现在想来应该试图将她灌醉,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时,她已经躺在酒店里。

身边没有一个人,衣衫完整。

后来,陆非言责问她那晚去哪里,她心里狐疑之时,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祁尊笑而不语,“……”

“那次生日宴,是你?”

“……”

“好了,吃饭了,记得,不管何时何地,都要相信我。我就是你的保护神。”祁尊轻笑了声,给温柠夹了块她爱吃的糯米排骨,同时也夹了块放入自己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