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不是你,温柠和祁尊早在一起了,有你什么事?仗着家里钱多,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八婆!”慕一心给了盛挽一记白眼,就算盛挽在帝都横着走怎样?她也不是吃素的。
“……”
她就猜到慕一心过来,温柠绝对会跟在她身边。
所以在急着出来,不想让祁尊和温柠碰上。
没想到慕一心借故将她堵在厕所,特地给温柠和祁尊腾出时间相处。
特么地,简直太气人了!
哼,盛挽气极反笑,“慕一心,就算你操碎了心,又怎么样?瞧瞧温柠这个鬼样子,应该也有祁尊的功劳吧。祁尊可是祁氏集团唯一继承人,而是是盛世集团唯一继承人,我们的结合是天作之和,你以为你耍点小心思,我就会上你的当?”
“你……”
慕一心气噎,伸手攥紧了祁尊胸前的扣子,视线落在义愤填膺的盛挽身上,狠狠说道,“盛挽,你个贱人,今天不惹你,并不代表我惹不起你。不过,今天姐找的对象是祁总。”
松开了祁尊的衣领,白皙娇嫩的手指象征性的在他身上抹了抹,说道,“祁总,别怪我对你怎样,你要知道,我们之间无冤无仇。只是你这样对待温柠,我都看不下去了。这样吧,你先给个三五十万,我带温柠去医院治伤再说。”
“……你敲诈!”
盛挽气噎。
三五十万?
充其量撞了下墙角而已,温柠的额头也只是磕了个红印,怎么需要这么费用?
“我家温柠珍贵着呢!”慕一心咬牙望向祁尊,冷冷说道,“这么重,亏你下得了手,万一撞成什么脑震荡,医生说治不了,不是下半辈子都这样了。”
回过头,慕一心冷睨着盛挽,气愤地说道,“你觉得三五十万能解决问题吗?”
她是真气了!
怎么也想不到祁尊居然这么狠心,刚才遇见祁尊和盛挽在一起,见祁尊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她天真的以为祁尊绝对有苦衷,温柠也没有放下他,便希望他和温柠能再续前缘。
所以上厕所时,故意撞了盛挽,拖住了她。
没想到祁尊既然不堪温柠骚扰,将她推去墙上,多么狠心啊!
想到这里,慕一心觉得亏了,她应该将报个三五百万才行的,怎么就报个三五十万……
“给!”
祁尊没有反驳一句话,直接从钱夹里掏出一张黑卡,递了过来,眼底无波澜,睨了眼温柠额角的红肿,淡淡说道,“慕小姐,拿去吧。至于接下来的事,就麻烦你了,我和小挽要去看礼服、婚纱。”
本来一肚子火的盛挽,在听到祁尊说为了陪她,不能管温柠后,整颗心都飞了起来。
也不计较祁尊递给慕一心的,是张无限额的黑卡了。
钱是小事!
先要圈住了祁尊再说。
“哼!”慕一心冷哼了声,接过了黑卡,勾唇带起一抹极为鄙视的笑意,“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算了。接下来,我要带温柠去购物?祁总,你没有意见吧?”
和祁尊说着话,慕一心眼角却不时扫向旁边的盛挽,眼底是抑制不住的玩味。
“你……”
无语,盛挽还想说什么,被祁尊一把拉走了!
站起了身子,温柠揉了揉生疼的额头,望着远去的祁尊,眼底神色晦暗未明,“一心?”神情冷淡,若有所思。
“嗯?”
回过头,慕一心见温柠痴痴地站在走廊中间,血顺着额角缓缓流下,急忙跑了过来,接过店员递过来的纸巾一把摁住流血的部位,连声说道,“温柠,你个花痴,人家都这样对你了,怎么还想着他?瞧瞧,瞧瞧,这血都成什么样了?”
慕一心心疼得不行,这么多的血,要是流下疤痕怎么办?
特么地,温柠这痴情的模样,简直和白痴没什么区别啊!
“……”
她怎么没有觉得疼?
啪!
温柠反应过来,顾不上身上穿着的婚纱,提着裙摆冲上了卫生间。
镜面前,温柠定定地站在那里,额角的鲜血已经被慕一心拭去,半边脸颊都是血渍,就是不见伤口,只有太阳穴左侧有一点红肿。
温柠懵了!
哪里来的血渍?
“温柠!怎么回事?”慕一心跑了进来,瞧见了温柠的额角,手里抓着印满了血迹的餐巾纸,怔在原地。
太太诡异了!
难道温柠有自我愈合的能力?
伤口能够快速愈合?
怎么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上次车祸就不用在病床上,一躺就是大半年了。
“温柠,到底是怎么回事?”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温柠揉了揉头,回忆如电影般一幕幕现了出来,祁尊离开她时,两人整天腻歪在一起,偶尔祁尊会有一点伤感和异样。
那时的她,沉浸在幸福里,根本没有顾及到这些细微枝节。
“温柠,我们可能需要分开一段时间。”
“温柠,你要相信我,我的心永远都在你这里。”
“温柠,相信我,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一定要结束这一切。”
……
蓦地,温柠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转过身,攥紧了慕一心的胳膊,连声询问道,“一心,有没有创口贴,有没有?”
“有有有!”
慕一心被温柠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急忙从包里掏了好一阵,终于掏出了个皱巴巴的创口贴,支支吾吾地说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了,你就将就着用吧。”
“谢谢!”
温柠毫不客气,一把抢了过来,小心翼翼地贴在红肿的部位。
卫生间外,蹬蹬蹬地脚步声传来,温柠身子软软地倒在了慕一心身上,声若蚊蝇,“一心,我头晕,我头晕,想吐……”
脸色异常苍白,红色的血迹印在白皙娇嫩的脸颊上,触目惊心。
“天!温柠,你不要吓我啊!怎么办?怎么办?”慕一心一把扶住了差点倒下去的温柠,疾步向着卫生间门口走去,刚好遇到了回过头来上厕所的盛挽,俩人僵持在门口处。
见盛挽还敢回来,慕一心气得脸红脖子粗,破口大骂,“盛挽,我操你祖宗十八代,你丫是不是得肾病啦!厕所上个不停!”
如果不是扶着温柠,她早冲上去了给盛挽两个耳光。
如果不是她,怎么会有今天的一切?
“不是还没死?急什么?”盛挽冷睨了眼脸色苍白的温柠,眼底露出一抹微不可见的狠戾,冷笑道。没想到祁尊下手还真重,什么头晕,想吐,不正是脑震荡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