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买通了几个马仔偷偷跟着他,却发现陆非言一直跟在温柠身后,让她如何不气?
“颜晗,你知道的,我和祁尊一个多月后就要结婚了,怎么会去惹麻烦?”盛挽不以为然地放下了红酒杯,眼底掠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冷笑,冷冷笑道。
如果让祁尊知道她不放过温柠,后果怎样,她真不知道。
已经到了这一步,她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至少等结了婚以后再说。
呵,颜晗轻笑了声,嘴角微扬带起一抹毫不掩饰地冷笑,“盛挽,以前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我真的不相信。但是见到你,我真的相信了!”
她的声音一扫先前的卑微,眼底透着一丝绝望,甚至疯狂。
曾以为,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人便是她。
没想到,还有人比她更愚蠢。
“颜晗,你什么意思?”盛挽心底咯噔了下,攥紧了手机,指关节泛白。
“盛挽,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以为温柠和顾迟好上了?你真是太天真了!以顾迟和祁尊之间的关系,他会和温柠搅合在一起?”
“什么意思?”
“盛挽,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为爱情放弃一切的可怜虫,但是你何尝不一样,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眼睛。”颜晗轻笑了声,扶住了医院墙角,笑着张狂绝望,“你想不想知道,陆非言走后,我在温柠的病房里听到了什么?”
“什么?说!”
盛挽攥紧了手机,指尖嵌入掌心,鲜血直流而不自知。
走廊灯下,颜晗的脸色惨白渗人,仰头,静静地望着空无一人的走廊上,眼底是深深的绝望,不曾想陆非言为了温柠,能够走到这一步。
就算再次被祁尊打压,他仍然执迷不悟地祈求温柠的谅解,希望能够挽回一切。
深吸了一口气,颜晗冷冷说道,“盛挽,你给我一千万,越快越好!只要拿到钱,我便会告诉你一切。”说完,颜晗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有一丝含糊。
如果说先前她还残留着对陆非言的一丝希望,现在,什么都没了。
只想拿着钱,尽快离开这里。
“喂喂喂……”
盛挽蹙眉,来不及询问,手机那头电话已经挂断了,很快,一条短信发送了过来。
里面有一个账号,户名:颜晗。
……
时间往前推一个小时。
病房里,温柠斜靠在病床上,定定地望着面前的顾迟,眼底无波,语气平静,却透着风雨欲来之势。
“顾少,你打算隐瞒到什么时候?”
“温柠,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既然你都猜到了,告诉你也无妨。反正我守在你身边,只是为了保护你。当然,这不是我的意思。其他嘛,无可奉告了。你想想,至少陆非言不敢来骚扰你了。”
顾迟干笑了两声,捧着鲜花的手微僵,眼底隐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兴味。
“我渴了!”
温柠勾唇,带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直接打断了顾迟的话,轻声说道。
“……好好好!”顾迟微滞,即刻反应了过来,忙殷勤地小跑至床头柜,给温柠到了一杯开水,刚想端过来,耳边传来陆非言温润如玉的声音。
“温柠,你受伤了?”
循声望去,陆非言一脸紧张地站在面前,望着温柠,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温柔。
咳咳咳!温柠干咳了好几声,才缓了过来。
话说,上学时,她觉得陆非言最吸引人的地方,便是他温润如玉的面庞和谦谦君子般的气质,温柔体贴的情谊。
可是现在,特么地,就是觉得别扭啊!
“温柠,你怎么了?”
见温柠咳嗽声不断,陆非言疾步跑了进来,弯腰附在病床前,伸手欲扶起温柠。
“啪!”
下一秒,顾迟伸手,拧住了陆非言,向前一步,完美地挡在了陆非言面前,嘴角微勾带起一抹邪痞的笑意,“陆总,看来你挺闲的嘛!”
真没想到,按照祁尊的指示,给他公司里施了点压,还这么空闲。
看来,压力不够!还得继续。
“让开!”
陆非言蹙眉,眼底生了戾气,狠狠地甩手想挣脱陆非言的手腕,没想到顾迟像是牛皮糖一样,死死粘住了他,不得动弹半分。
“你……”
他怎么也想不到,顾迟既然如此厉害。
在他眼里,从来都是纨绔子弟般的存在……啊!
哪里不对?
又说不出来!
“不放!”顾迟嘴角微勾带起一抹邪痞的弧度,眼底生了一丝兴味,“陆总,你好歹也是帝都少女心目中的男神,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要是让她们知道了,可是会失望的哦!”
顾迟发挥着死皮赖脸的特质,一个劲地调侃着陆非言。
“放开我!”
陆非言眼底生了戾气,回望向顾迟,眼底是抑制不住的冷意,因了这丝寒气,整个人凸显了几分狰狞。
温柠低着头,不做声,也没有看陆非言。
在她心里,一直保留着陆非言谦谦君子般的神情,这也是最吸引她的地方,没想到陆非言褪去了面具,露出了面目狰狞的一幕。
太让人寒心了!
“我就不放!”
“温柠!”陆非言不再和顾迟争执,转过头望向病床上的温柠,柔声唤道,“我已经给你联系了最好的脑震荡医生,只要你愿意离开这里,专车马上过来。”
“谢谢你,非言。我不需要。”
温柠抬头,眼底一片清明。
不管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先前求着祁尊还陆非言一个良性的创业环境,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都已经结束了。
哪怕陆非言曾经出卖过她。
哪怕她曾经爱上了祁尊……
都已经结束了。
现在陆非言殷勤的态度对她来说,不过是骚扰……更何况,陆非言能这么快知道她的情况,打听到她在这里住院,说明他一直跟着她,或者,派人跟着她。
这是她最不想要的。
如果说,她先前还觉得陆非言爱她,现在她倒是觉得陆非言对她的感情已经成了一种执拗……一种变态的执拗,正因为得不到她,所以发了疯似的,想要得到她。
“不,温柠,我们曾经有过那么美好的过去。你怎么能说散就散?”陆非言眼眶泛红,哽咽道。话说,他都被自己感动了!
病房外,颜晗靠着墙,静静地站在那里,微眯着眼,攥紧了手掌,眼底是嗜血的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