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天,这个数字太惊人了。

相当于盛氏集团三年的收入!

冷睨了眼支票上的数字,祁尊不动神色的说道,“盛董,您真是太客气了。小挽和我一起长大,如果我收了您的支票,这事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在商场上混?”

“祁尊,再叫盛董就见外了啊……”

“盛叔……”

盛世骏敛了眼底的黯色,声线上扬了几分,“知道让你叫爸,现在有点为难你。你要明白,我只有小挽一个女儿,就算我把全部家当都给她当嫁妆,也不为过。”

“爸……”

盛挽哽咽出声,从未想过爸对她的爱,这么深沉。

“祁尊,明人不说暗话。”盛世骏睨了眼茶几上支票,嘴角微勾带起一抹迷人的弧度,“我今天过来只有一个目的,让你和小挽早日成亲。我和你爷爷能够早日看到你们的孩子,只要你同意,支票便是你的。”

说完,盛世骏神情笃定的望着盛挽。

支票上的数额,任凭谁都会动心。

至少相当于祁氏集团一年的毛利润,换句话说,只要祁尊收下了这张支票,立马可以启动能源项目。

这是一块多大的肥肉啊!

“盛叔,不好意思,我和小挽的婚事让您操心了。但是支票,我真的不能收。您想想,我今天要是收了您的支票,回头我怎么向大家交代?人家还以为我祁尊天生就是个吃软饭的主。”

话至尾声,祁尊眼底生了寒气。

他绝对不能接受支票,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祁尊,这是给盛挽的嫁妆,你怎么不好意思收?”盛世骏蹙眉,神情里若有所思,如果祁尊坚持不收,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已经知道了这笔钱来路不正。

借着盛挽的婚事,给祁尊一大笔钱,借机将他拖下水。

这便是盛世骏的最终目的。

“不好意思,还是请您拿回去吧。”祁尊蹙眉,直接将支票推了回去。

“你……”盛世骏语噎。

没想到祁尊见钱不动心,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办公室里静了下来,空气里弥漫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祁尊没有说话,面色沉沉,坐在沙发里。

盛世骏蹙眉,眼底若有所思。

“爸,要不您就将支票收回去吧。”见气氛僵滞了下来,盛挽连忙笑着打圆场,“您知道祁尊哥哥的性子,怎么能轻易接受您的馈赠,再说,我有手有脚的,等进了祁家也会到祁氏集团来上班啊。”

这样,她便能天天见到祁尊了。

“你……”

盛世骏睨了眼一脸兴奋的盛挽,低叹了声,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在她看来,盛挽已经中了祁尊的毒。

他还能说什么?

话说回来,祁尊这个人除了让他捉摸不透,能力上还是勉强过关。

深吸了一口气,盛世骏缓和了过来,定定地望着祁尊,沉声说道,“祁尊,既然你不要,支票我便收回去了。现在你爷爷不在这里,有些话我还是要说出来。

上次我们就你和小挽的婚事曾经讨论过,等你们订婚后一个星期便将婚结了,现在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你也知道,盛挽这些年一直在等你。为了你,也婉拒了不少好亲事。

于情于理,你都不应该让她再等下去了,毕竟,女孩子的青春是有限的。”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盛世骏铿锵有力的声音萦绕耳际,盛挽屏住了呼吸,心砰砰直跳,静静地望着面前的祁尊,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离梦想再靠近了一步,她的心快跳出了胸膛。

办公室里,再次静了下来。

祁尊修长如玉的手指端着茶杯,浅抿了一口,眼底划过一丝晦暗未明的情绪,好一阵才放下了茶杯,轻声说道,“盛叔,我知道您的担忧。但是您知道祁氏集团这段时间遭受了重创,能源项目也暂停了。董事会给我的压力很大,如果这时候我选择结婚,恐怕元老们会有想法。

要不,等过了这段时间吧。”

借口合情合理,堪称完美。

“祁尊,我怎么听说能源项目之所以不启动,是因为慕氏集团那边的问题。慕老太太身体恶化,老慕总一直陪在身边,没有时间处理这些问题。

对此,慕氏集团也承担了他们该承受的损失。

怎么能说是祁氏集团的原因?”

盛世骏勾唇带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眼睛里隐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精光,来之前,他可是做了大量的文章,怎能轻易被祁尊绕进去?

呵,祁尊轻笑了声,不甘示弱地回道,“盛叔,您说话的意思是不相信我?慕氏集团确实是这样做了,但是并不代表我要和他们继续合作下去。

你想想一个这么大的项目瘫在这里,仅仅是些利息能解决问题了的?

再说了,慕老太太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到底会拖多久,谁也不知道。你觉得,我有必要继续等下去?”

语气冷冽,全然没有了先前的客气。

既然盛世骏不相信他,这事情真的没法谈下去了。

哼!盛世骏冷哼一声,站了起来,望着面色淡然的祁尊,声音森冷了几分,“祁尊,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妨告诉你,你和小挽的婚事必须在一个星期内完成。至于其他的事情,我自然会帮你完成。如果你不需要,我就当你能够独立解决。

不要再我面前说东道西。我也是生意人,你以为我和小挽一样,好忽悠?”

说完,盛世骏怒气冲冲的起身,走了。

“爸……”

盛挽追了上去。

……

祁尊坐在沙发里,修长如玉的手指缓缓击打着沙发边沿,身子不曾动弹,眉宇间若有所思。

一会儿,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

“祁尊,你丫态度够硬啊!估计老狐狸已经察觉了什么,毕竟一笔那么大的钱摆在面前,你小子居然不动心。怎能不让人生疑?”

“你觉得……以我的性子,坦然接受,他就不生疑了?”

沉吟片刻,祁尊修长如玉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很快,发送了一条信息出去。

“呃……你丫说的对!”

……

没过一会儿,盛挽面露歉意地走了进来,见祁尊还在沙发里不曾动弹,嘴角微勾带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连忙坐在他旁边,挽住了他的胳膊。

“祁尊哥哥,真是对不起。我爸就是这样的性子,特别是最近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的铜臭味越来越重了,动不动喜欢拿钱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