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

“别这么叫我。”洛漫脸色冷淡，

“我下来，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在楼下做出一副悲情的样子，你做的越多，越是我的屈辱。”

不是作为洛漫，而是作为洛夕，她现在是学校的老师，顾一一的妈妈，要是就这么跟封辰这个有妇之夫扯上关系的话，正如先前副园长找她的时候所说的那样，学校的颜面往哪儿搁？她的颜面又往哪儿搁？

封辰的神色有些痛苦，

“我只是想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你回来到底有没有几分原因是为了我？”

当确定她就是洛漫之后，几乎是下一刻他就让李旭顺着顾北钦这条线查了下去，她当年的确是顾北钦带走的，也只有他有这个本事让她改头换面成了洛夕，五年的相处，她的感情是否早就转移到别人身上了呢？

封辰不得不去担心。

“没有。”

果断决绝的两个字，飘在风里，随着浅淡的烟草味道一同消失，却无孔不入一样的钻进了封辰的心中，激荡起久久不能散去的疼痛。

洛漫心中有过几分迟疑，可当初决定回来，支撑自己回来的理由的确只有封可心一个，一个当初没认出自己间接导致自己受了这么多年苦的男人，她此刻要是再说我是为你回来的，未免贻笑大方。

她的自尊还没有这么的不值钱。

“除了工作原因，别再来找我，如果你真的还对我有一点抱歉的话，就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把可心还给我。”

火灾后，她的嗓音一直沙哑，此刻灌了冷风，越发的让人心冷。

封辰攥紧了拳头，又退一步，问道，“如果我把可心还给你，你要带她去哪儿？”

洛漫避开他直视的目光，吐出三个字，

“回美国。”

“回？”质疑的一个字在俩人之间回荡。

封辰的声音越发沉冷起来，

“你倒是真的把那儿当成你的家了，我要是没有打听错的话，你要是回去，顾北钦的家里人会让你跟他结婚的吧？你打算带着可心嫁给他不成？”

“你调查我？”

洛漫的脸也冷了下来，“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无关。”

“你别忘了，可心也是我的女儿。”

“好，你的女儿。”

洛漫无话可说，“就当是这样，我会用我自己的办法。”

从一开始，她就没指望封辰会肯这么轻易的把可心还给自己，这段时间的纠葛让她更加认清了这个道理。

封辰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公寓玻璃门中，原本还带着几分希望的眸子一点点的黯淡下去，半晌，狠狠地一拳砸在了车前盖上，“砰”的一声，手指缓缓收回的时候，手下明显凹陷下去一块，骨节上撕裂的皮肤渗透出鲜红的血液。

引擎声响起，封辰扶着方向盘，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就算洛漫这么说了，他依然不会轻易放手。

他足足等了五年，日日思念才回到自己身边的人，要是这次再放手，就再也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