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可心也是愣了愣,扶着额头道,

“抱歉,哥,我这两天部队事情有点多,脾气不太好。”

顾一一却不太介意的样子,忽然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倒是好久没看见你这么发脾气了,跟小时候一样。”

“我……”封可心鼻子有些发酸,“我去趟洗手间,哥,你先去病房吧。”

她脾气向来不好,只不过是因为顾一一自小就喜欢跟脾气很好的关乐一块儿玩,大了一些之后,她忽然明白自己的脾气有多招人讨厌,这才刻意在他面前收敛了些而已。

还没进洗手间的门,肩膀忽然一沉,身后传来戏谑的一道男声,

“你是部队事情多,才脾气不好吗?我怎么记得,某人从小的脾气就不怎么样啊?”

听到这声音,封可心毫不犹豫的拽着肩膀上的手,狠狠一掰,在男人的惨呼声中回过声去,恶狠狠道,“关雎,你是不是想死?”

“谁想死?”被掰着手腕的俊朗男人此刻呲牙咧嘴的喊着疼,毫无形象可言,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死了。”

封可心懒得听他号丧,每次都会引起一大帮人的关注,哗众取宠,狠狠掰了两下之后,将他甩开,迈开步子就要走。

“哎,就这么走啊,老朋友好久没见了不跟我叙叙旧?好歹咱们以后也是一家人了啊。”

关雎厚着脸皮跟上来,一副癞皮狗的样子。

封可心强忍着打他的冲动,心里面万千草泥马奔腾而过。

同样是一起长大的,怎么顾一一就能温文尔雅,沉稳大气,关雎就跟小时候一样,到那儿都是一片鸡飞狗跳鸡犬不宁,活像个定时炸弹一样。

“谁跟你是一家人?”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还不知道?”关雎眨眨眼,“我妹乐乐已经跟你哥领证了,下个月婚礼啊,我是伴郎,你当伴娘不?你要是当伴娘的话,我伴郎服可得好好挑,可不能被你的阳刚之气给比下去。”

关雎还在嬉皮笑脸,却没发现封可心的脸色已经惨白,怔忪半晌没说话。

这不像是她平时的风格啊!

关雎疑惑的望向她,看到她眼中泪光的时候,登时瞪直了眼睛,“哎,你你别哭啊你怎么哭了,我又怎么惹着你了?”

“你别碰我!”

封可心一抹眼泪,当下转过身就走。

“哎,有话好好说啊!”关雎忙不迭追上去,生怕出点什么事,“那边是男厕所,你走错了。”

“我说了,别跟着我!”

丢下一身怒吼后,封可心头也不回的跑了。

十来分钟后,关雎手里握着两个冰淇淋,

一路找出医院电梯下了楼,又找到医院花园子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封可心似乎是压抑许久了一样,在亭子里面嚎啕大哭。

等她终于哭的声音沙哑了,没有力气了,他才走过去,递过去一个冰淇淋,

“吃么?”

彼时已经是深秋,冻得人直打哆嗦,他不买热的就算了,雪上加霜买了冰淇淋。

封可心含着眼泪瞪着他,

“这人烦不烦啊?会不会哄人啊?”

“谁哄你了?”关雎一屁股在旁边坐下,“我是自己想吃冰淇淋,买一送一,你爱吃不吃,反正我自己一个人也不是吃不下。”

“给我。”封可心劈手夺过,“不吃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