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刺啦一声,酒红色的裙子在他的大手中撕裂成一团破布。

窗外的闪电将屋内照成一片白昼,轰隆的雷鸣声淹没了洛漫痛苦的尖叫。

洛漫身上冷汗淋漓,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床单,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木板一样不肯松手。

他声音沉闷,却不减霸道,

“洛漫,记住,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一笔勾销,但从现在开始,你的眼里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

一笔勾销么?

人越是说自己不在意的事情,心里就越是在意的。

浑浑噩噩中,洛漫忽然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到底是看上了封辰什么,才痴心不悔了这么多年。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

他对自己好吗?印象中对自己关怀备至的时候都少,哪儿来的好?

昏迷前,她的指甲掐着封辰的肩膀,有气无力的问道,

“三年了,你介意我跟你结婚的时候不是处,可换做是温暖,就算是嫁过人有过孩子,在你眼里,她是不是永远都纯洁无暇?封辰,你从来,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一点都没有。”

水光潋滟的眼眸像是一汪干净的泉水,委屈至极,也灰心丧气至极。

他吻着她的额头,想说点什么,可望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肩膀上的疼痛让他无法克制的响起她昏迷前的话,懊恼的攥紧了拳头。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在她心中,究竟对自己是有多少怨恨才会说出刚刚那样的一番话?

他根本不介意她是不是处,当初介意的不过是她为了嫁给自己,跑去医院做修复手术,做出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情,又加上洛氏集团资金告急,岳父岳母忽然提出婚期提前,这一切都让他觉得结婚这件事变了质。

这三年的有意疏远,还有跟外面那些莺莺燕燕的逢场作戏,不过都是他一遍遍试探她的游戏而已,洛漫总是清高孤傲的,婚后除了洛氏集团的资金问题从不轻易开口求自己什么,任凭他在外面沾花惹草,除了冷嘲热讽几乎没表现过一点有失风度的姿态来。

父母越喜欢她,越觉得她识大体,封辰就越发的觉得她和这场早有预谋的婚姻倒足了他的胃口。

如果不是父母突然逼她要个孩子,突然有了前段时间那些意外,他几乎已经沉溺在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里面,忘记了自己本来并不是要这场游戏,而是要一个人的真心的。

他轻轻抚着身侧那绯红脸颊上的发丝,望着那张已经再熟悉不过的脸,心中第一次为可能失去一个人而恐慌,他后悔了,这三年的冷落让他对她几乎一无所知。

而他的对手,却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