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愤怒的向前,双手按压在办公桌上,发出震荡的声音,她目光猩红的发紧,“盛黎安,东西。”

她一字一句的咬牙开口。

只见盛黎安轻轻的扬起手,仔细的端倪着刚做的美甲,“扔了。”

“你说什么?”那满不在乎的样子,让盛黎安气愤的一把将盛黎安从座位上拽起,“扔了?你扔哪儿了?那些东西你知不知道……”

盛黎安猛地甩开盛夏的手,语气不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是仇人,你是抢了我男人的女人,那些东西都是我拿走的,扔了,你有意见?你还不赶快去找?在慈善开始之前,祝你好运了。”

盛黎安对于盛夏是胆怯的,生怕像前几次一样,向后不自禁的退避了几步,眼神却是在四下的瞄动着,她被盛夏盯着的眼看就要淡定不住了。

就在今天,有一个女人找上她,让她做这些事情,那女人她不认识,但提出的条件极其的诱惑,说是昨晚这件事情之后,她就会如愿的跟顾年时在一起。

所以她就这么做了。

盛夏猛地一步向前,炸然出现在盛黎安眼前,在盛黎安来不及退避的时候,她一把攥住她的手臂,“跟我去找!”

“盛夏,你疯了吧!跟你去找?凭什么?”盛黎安冷笑,却又连连的强行的从盛夏手中挣脱着,两个人做着拉锯战,盛夏抓得紧紧的,还用上了力气。

盛黎安刚还淡定的脸色瞬间破功,“盛夏,松手!”

“好啊。”盛夏果真松开了盛黎安的手,她扬起另一只手中的录音笔,“盛黎安,我们两个人的谈话都在里面,那些东西,足以让你坐牢,你如果不想我报警,就乖乖的跟我去找。”

盛黎安眼睛睁大,一脸的不可置信。

盛夏的心中也没有底,这录音笔是她刚才偷偷的从包包里面找出来的,刚刚她怒气冲冲的进来,简直冲昏了头脑,怎么会理智的做出这事情。

相反的盛黎安脸上的恐慌表情,却尽在她的眼底,“盛黎安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跟我去找。”

现在她连去盛黎安的心情都没有,一心都挂在那些首饰上面,这些东西如果随便丢入垃圾桶里,现在怕是也被人捡走了,只能找监控了。

盛黎安被逼迫的点头,两个人一同出门。

但是让盛夏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们来的地方竟然是偏僻的地处。

“就是这儿了,你自己进去吧,我走了。”盛黎安也跟着害怕起来,若不是那天有那个女人跟着,她也不敢来这里。

盛黎安说着就要走掉,可手腕迅速的被盛夏抓紧了,“跟我一起进去!”

“什么?盛夏,东西扔在了这里,你以为还能找回来?要去你自己进去。”

盛夏对盛黎安的话充耳不闻,许是害怕盛黎安欺骗她,所以盛夏的力气格外的大,扯着她就朝着里面走去,盛黎安硬是不动,可耐不过盛夏的力气,只能跟着进去。

道路的两边,时不时的有着人,甚至还有三三两两的男人倚靠在墙壁上,手里叼着烟,裸露着脊背,用‘地痞流氓’四个字形容也不为过。

盛黎安胆怯退缩着,脚步也越来越慢,声音更是连连发颤,“盛夏,我们走吧,不要找了,一定是被人给拿走了。”

此刻,盛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现在只想要找到东西,“找到就走。”

盛夏目光发直,脑海中只有首饰,跟这次慈善会的事情。

盛黎安咽了咽口水,在距离那些地痞流氓越来越近的时候,她随手一指,指着一个垃圾桶,“这个,我扔在了这里!”

盛夏狐疑的看了一眼盛黎安,在她的脸上看到的只有惊恐,“真的在这儿?”

盛黎安猛然的点头,眼角却在瞄着那几个男人,趁着盛夏松懈之际,盛黎安快速的挣脱开盛夏的手,转而逃脱。

她看着那仓皇逃离的背影,蹙眉,看着眼前偌大高的绿色垃圾桶,她小手伸过去,盖子刚打开,‘嘭’的一声,就被一个男人用胳膊压制住,吊儿郎当的倚靠在墙壁上,手臂还不忘搭在垃圾盖上面。

盛夏看见那垃圾盖上脏兮兮的饭渍,以及落满一层的灰尘,这里一看就是极少有人打扫,已经被他们给占据了。

她不害怕是假的,只是面上还残留着淡定,向后退了一步,她漠然的转身,却被其他的几个男人挡了去路。

“来了这儿就想走?”在垃圾桶身旁的男人开口。

盛夏瞳孔皱缩了一圈儿,“你们想要什么?”

她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可以给你们钱。”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纷纷朝着盛夏围堵过来,越逼越近,她小手偷偷的摸索着包内的手机,开始搜索着通讯录,不管是谁,打给一个就好。

凭借着感觉,她也不清楚有没有拨通过去,小脸不住的泛白着。

“钱?我们只要人,让你几个爷爷玩玩儿,就会放你离开。”

盛夏胸口一紧,现在才觉得她是蠢的无可救药,怎么能进入这种地方,她猛地转身,想要逃跑,秀发却被狠狠的攥住,随着一扯,她整个人摔倒在地,可猝不及防地,脑袋碰到了一块砖头,接着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一个男人快速的向前,伸手翻了翻盛夏的眼皮,又探了探盛夏的鼻息,最终得到一个解释,“大哥,昏过去了?”

“给我看紧了她,我去打个电话。”垃圾桶旁边的男人一改刚刚,向着一边走了两步,还不忘回头叮嘱着那些人,“不要给我动她,否则上面的人会剁了你们的手!”

刚还有些跃跃欲试想要去抓盛夏的衣服,听见男人的话后,猛地一缩。

——

痛。

盛夏有的只有这个感觉,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有些眩晕,眼前是陌生的房间,她强行的起身,快速的检查了下身上,仍旧是那身衣服,她忽然松了一口气。

她看向窗外,已经天黑了,只有卧室里亮堂无比,她打量着眼前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