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顾小骐的点头,曲小溪忍不住捧着肚子哈哈大笑,她还真是高估了他!
顾小骐一脸莫名,安慰道,“小姐姐,你不用太沮丧,夏夏很爱爸爸的,你抢不走,所以……”
“所以什么?”曲小溪擦着嘴角被挤出的泪水,她倒要看看,这个小机灵鬼还能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所以你大可以住下来,就当是我的朋友,爸爸不会赶你走的。”
像是怕她不信,顾小骐说着,还不忘在自己小胸膛上拍了两巴掌,信誓旦旦的保证。
“好好好,我不走。”曲小溪憋着笑,郑重的点头。
她进门其实没想过要离开,只是想躲避顾年时,毕竟他的眼神太吓人了。
楼上,盛夏赖着顾年时,不愿意躺在床上,她被风吹了一路,实际上已经醒的差不多。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盛夏问出这句话,鼻子一酸,差点委屈哭出来。
等了这么久,没有等到任何答案,还要她眼巴巴的问他。
顾年时见她粘着自己,索性就这样抱着她,一起躺到了床上,“工作特殊,所以关了机。”
“可你以前也工作……”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顾年时抱着她的手紧了紧,“那不一样。”
话题到了这,盛夏知道,就算她再怎么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如果顾年时想说,早就跟她解释清楚了,不至于等到现在。
她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索性躺着睡觉。
一觉醒来,身边又没了顾年时的影子,盛夏揉了揉脑袋,只觉得晕晕沉沉,像是被棍子打了一棒。
下楼时,正好看见曲小溪带着顾小骐出门,刚想问,突然想起今天是周一。
“要一起吗?”曲小溪挑眉。
她原想着盛夏在睡觉,不想打扰,看到她走出来,顺口问了一句。
毕竟在别墅待久了也腻,正好出去走走。
两人领着顾小骐,一路上招来了不少惊艳的目光,两个美女加一个小帅哥,无论走到哪,都是耀眼的存在。
好不容易把他送进幼儿园,曲小溪长长松了一口气,“还好到了,不然路人真的以为我们两有问题。”
“什么?”盛夏一愣神,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曲小溪想到顾小骐的解释,“噗嗤”笑出了声,把昨天的事一五一十讲给她听。
盛夏听完满脸黑线,下定主意要好好管一管顾小骐。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到商场,曲小溪前脚刚踏进一楼奢侈品店门,就看见阮牧云。
手挽着个女人,甜腻腻的黏在一起。
女人贴他贴得很近,胸前两个硕大的浑圆夺人眼球,呼吸间,曲小溪都怕她的胸抖出来!
相对于傲人的胸,脸就平平无常了些,作为整容医生,一眼就看出她动过鼻子和眼睛,脸型也微调过。
曲小溪刚想收回脚,就被后进来心不在焉的盛夏撞了个正着。
她捂着腰轻呼了一声,成功引起店员和阮牧云的注意。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只能不尴不尬的抬头挺胸,走进店铺,却在靠近门口的包架边驻足。
阮牧云看到她,眸光暗了暗,低头对身边女人说了句话,立刻引来女人娇羞的低嗔。
“把这些包起来吧。”阮牧云指着自己身侧的包架。
服务员连忙应声,喜笑颜开的取包,赞美不停从嘴里溢出来,“阮先生真是大方,愿意为夫人一掷千金,看来真的是极其爱您了!”
边上等着的服务员也忍不住附和,“那可不,夫人长得这么漂亮,和阮先生简直就是郎才女貌。”
几句话夸得女人花枝乱颤,却听得曲小溪腹诽。
那些夸张的赞美,就如同刺耳的银针,扎得她耳根子生疼,忍不住嘟囔道,“明明是整容脸,哪里漂亮了!”
或许是气急,忘记了控制音量,被准备出门的阮牧云两人听见。
女人一跺脚,停下来,愤恨的望着曲小溪,“你说谁呢?说谁整容脸,依我看,你才是整容脸!”
曲小溪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撇了撇嘴,扭头不打算理会她。
可奈何,女人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她松开阮牧云的手,踩着高跟鞋现在曲小溪对面。
“你把话说清楚!”
“对不起,你挡着我买包了!”曲小溪一脸淡定,从容不迫的开口,语气陌生得像是从来不认识面前这个人。
阮牧云眸光微暗,不等他开口,身边的女人已经怒不可遏,“你这女人什么素质,先是污蔑我,现在却不承认,简直毫无教养!”
曲小溪看了一眼阮牧云,见他无动于衷,冷笑道,“污蔑?是不是污蔑,我想你身边的男人肯定比我清楚。”
“你……你……”女人气得跺脚,“阮少,你看她~”
最后一句九曲婉转,娇媚酥人,激起曲小溪一身鸡皮疙瘩,她直勾勾的盯着阮牧云,等着他说话。
有了女朋友,总不至于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了吧!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盛夏感觉情况不对,伸手拽了一下曲小溪的袖子,“算了吧,我们换家店逛。”
可曲小溪却纹丝不动,固执的盯着阮牧云,后者神色淡淡,泰然自若。
两人僵持了一会,直到女人察觉到不对劲,贴上他的胸口,“阮少,我们不理她了,回去吧。”
阮牧云没动,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冷哼一声,扯得脸皮动了动,“这位小姐,麻烦跟我女朋友道歉。”
他一开口,空气就凝固了,曲小溪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眼前的人,不是自己认识的阮牧云。
他是个绅士,女人都围着他转,就算交了新的女朋友,对之前跟自己扯上关系的人都很温柔客气,可今天他却……
看来是找到真爱了!
曲小溪尝到一丝苦涩,人像跌落到谷底,无助而又绝望。
“好,我道歉。”她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狠狠的低下了头,“对不起,是我说错了。”
屈辱的样子被阮牧云看在眼里,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刺痛着他的心,喉结滚动,却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