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病中闹了一场现在打了镇定剂更是体力不支的睡了过去,顾年时接过护士新拿来的被子为盛夏掖好被子,在医生的再三警告之下病房恢复了安静。
头上歪歪扭扭的纱布被摘下,医生已经为盛夏重新上了药,看着盛夏安静的睡颜,顾年时不敢想象等下一次盛夏醒来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抓狂,镇定剂总不能一直打吧。
“我的好弟弟,这事你办的可不怎么样呀!”顾怀臣适时的出现在身后,嘴里叫的是弟弟,但那嘲讽的语气却是无法掩盖的。
顾年时看向前方的盛黎安吩咐道:“你先出去,在外面等我。”
盛黎安从顾年时出现的那一刻就想走了,盛夏变成这样,她人在现场怎么也脱不开关系,谁知道顾年时居然会出现得这么快,盛黎安原以为顾年时忙着顾小骐的事分不出心思搭理盛夏,没想到还是错算一步最后被当场抓包了。
盛黎安心里不安的走出病房,将房门关好,这病房里再没有别人了。
“你那天晚上和我说的话我考虑清楚了。”顾年时垂眸看着病床上的盛夏,嘴里的话却是对身后的人说的。
顾怀臣愣了一下随后想起顾年时说的是什么,他轻笑一声言语里充满了嘲讽,“怎么,过了这么久了才想清楚,这其中发生了多少大事,终于让你意识到自己的不行。”
顾怀臣一边说着一边无不失望的摇着头,好似在为顾年时惋惜一般,“我的好弟弟,你看看你自己,能为盛夏带来什么,你只会把她的生活搅得一团糟,现在连你们的孩子都保护不了,我不敢想象接下来还会有什么荒唐的事情发生!”
这些话貌似激怒了一向不动声色的顾年时,他猛地回头,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怀臣,眼里饱含着怒意。
“这就生气了,我说的都是事实,难道不是吗?”顾怀臣看着顾年时要吃了自己一样的眼神心里反而觉得痛快,这样被三言两语挑起怒火的顾年时还真是难得。
“对,你说的都是客观事实。”顾年时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次睁眼的时候眼里的怒火燃烧殆尽,显露出他一贯平静似水的双眸,“但接下来你给我听好了,我要说的是我的主观意见。”
顾年时将手放在自己胸前,“只要我的心脏还能跳动一天我就爱她一天。”
看着顾年时信誓旦旦的模样,顾怀臣眼神渐渐变得冰冷,“哪怕她爱的不是你?”
顾年时错身经过顾怀臣,没有因为顾怀臣的话停留,这个问题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盛夏一开始爱的就是顾怀臣,他心里很清楚,既然以前能忍得现在又何尝不可。
病房的大门再一次关上,盛黎安看到顾年时出来紧张的搓了搓手,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十分自觉的靠近顾年时。
“年时哥哥,这次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看到新闻我也很惊讶,以为……以为姐姐是知道的,话说出口后才发现她什么都不知道。”盛黎安耸拉着眉毛,眼睛睁大大大的,模样瞧着十分清白无辜。
只可惜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在顾年时眼里丝毫不起作用,他特意把盛黎安留下不是为了听她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是单纯的传达自己的要求。
顾年时冷眼听完对方一大段解释的话心里已经有些不耐烦,眼看盛黎安还要张口他率先一步说道:“你以后不许再来医院找盛夏。”顿了顿他又继续补充了一句:“顾老爷子那边也不许去。”
盛黎安眼皮跳了跳,顾年时前面的话在她意料之中,但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去找过顾老爷子最重要的是还不许自己再去!
盛黎安急了,顾年时说完自己想说的准备转身离开被盛黎安一把拉住了,“年时哥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
顾年时停顿的脚步让盛黎安有了解释的空隙,盛夏这边她爱来不爱,但是顾家老爷子那里却是不能放弃的,要是被顾年时这么一棍子打死了绝了后路,自己谁还能给她撑腰。
“我上次只是去看望顾爷爷,顺便求他出手帮姐姐,我姐姐生死不明的情况下,我这个做妹妹的难道什么都不能做吗?”盛黎安把盛夏搬了出来,语气也随之硬气了不少,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
顾年时奇怪的看着盛黎安,说是为了盛夏去的,但唯一的结果就是老爷子找自己商量提前婚期,这算个什么事,难不成是盛黎安的表达能力太差了,所以才导致完全不一样的结果吗?
被盛黎安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吵的有点头疼,顾年时先是往后退了一步保持距离,然后郑重其事的说道:“我不管你去做什么,没我的同意以后不许再去见老爷子!”
顾年时斜了盛黎安一眼离开了医院,顾小骐的事情还等着他去处理,心里同样牵挂着盛夏却不能留下,只希望顾怀臣能起一点作用,让盛夏不至于那么激动。
调查媒体方面的人很快就传回了消息,这次透露消息的人追查不到,只是各大电视台当天突然收到一封关于顾小骐绑架案的邮件,媒体们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爆炸性的新闻,立即就安排插播。那封神秘邮件的IP地址也是假的,根本追查不到幕后黑手。
顾年时听着手下汇报给自己的话头疼的闭了闭眼睛,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线索却什么都查不出来,难不成真的要坐以待毙?
“阿时,我觉得邮件是绑匪发出来的,这或许是针对你的一个大阴谋。”阮牧云摸着下巴分析道,这天底下哪有绑匪主动曝光绑架的事情,引起媒体和警方的注意就意味着暴露风险的增加,那想要勒索钱财岂不是难上加难。
想到至今还没有绑匪来信说要钱的,阮牧云打了一个激灵,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这绑匪难不成是冲着杀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