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时轻轻拍着盛夏的后背,考虑到盛夏头上的伤也不敢碰到她的头,只好轻声在她耳边哄着:“不要怕,我们都安全了!有我在这里!”
这个亲密的动作刚刚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也对盛夏做了还把盛夏吓得够呛,只要一想到这点顾年时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盛夏眼睛半眯着,斜眼看向远方的海平面,老大这回没耍什么把戏,带着自己一众手下离开,很快就消失在一片烟雾之中。
“我知道,我们都安全了!”危机解除,盛夏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整个身心都跟着放松下来,随之而来的是全身的酸痛感,脑袋越来越重,盛夏嘴里喃喃着“顾年时”,抵不住眼皮的沉重,身子一软就这么晕了过去。
感受到盛夏全部力量都压在自己身上,顾年时立刻将她扶稳慢慢坐到椅子上对操控小艇的林礼檀说道:“你再快点,盛夏晕倒了!”
林礼檀默默看了一眼顾年时,一句话也没说认命的加快速度,本就强烈的海风刮的更加肆无忌惮,在耳边呼啸着,顾年时紧了紧怀里昏睡的盛夏,她穿着医院里的病服,十分单薄,看着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顾年时将外套脱了下来包裹住盛夏。
三人在十几分钟后回到了警方派来的大船上,阮牧云看到两个好友都安全回来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这半个多小时的等待有多么难熬。
船上有医疗团队在,顾年时一路将盛夏公主抱带到医生面前,在他的催促下医生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自己的器材为盛夏做检查。
顾年时就在一旁看着医生的动作,阮牧云好心给他递了一条毛巾,“拿去,擦擦头上的汗。”
不得不说顾年时额上出了很多汗,汇合成一大滴划过脸颊,海面上风很大夜里又凉,阮牧云难以想象顾年时是怎么出汗的,要说抱着盛夏跑了一路,那路程不过十几米怎么着也不可能累成这样。
”你没事吧?阮牧云关怀了一句,在他看来顾年时的脸色跟盛夏没什么不同,都苍白的可。
顾年时接过毛巾随意擦拭头上的汗,听到阮牧云的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看到医生检查完毕,顾时年急不可耐的上前询问情况。
“医生,她情况还好吗?”顾年时十分担心,盛夏接二连三的遭遇车祸,要再受到什么伤害只怕身体都要被掏空了。
“病人只是过于劳累缺乏营养昏睡过去了,我看她头部有刚动过手术的痕迹,刀口有轻微裂开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重新包扎一下就好了。”
医生的话让顾年时忐忑不安的内心回归平静,还好盛夏没受什么伤,他看那些绑匪凶神恶煞的就怕他们会对盛夏进行殴打,要是她被打出什么毛病顾年时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这边医生正在给盛夏包扎伤口,时不时的抬头看顾年时一眼,直到包扎完毕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对着顾年时说道:“顾先生,我看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阮牧云顺着医生的视线看向顾年时,顾对方额头上又沁出一层薄汗,不久前刚擦的,天气也不热顾年时站在病床边没做什么怎么会出汗呢?
“阿时,你还好吧?”阮牧云走到顾年时跟前问道,此刻才清楚的看到顾年时嘴唇发白,脸色刚才只是苍白现在看着隐隐的发青,这样的情况让阮牧云吓了一跳,他记得爷爷说过很多心脏病人发作的时候就会脸色发青,额上冒汗。
顾年时确实感觉到了自己心脏在一阵阵的收缩着,仿佛胸前堵着一块石头让他有点呼吸不过来,太阳穴上青筋暴起,顾年时深呼吸了一口,想说自己没事但话还没说出口两眼发黑直挺挺的往后倒去,幸亏阮牧云就在他旁边把他扶住了,不然这会子肯定要磕到脑袋。
“医生,你快看看他!”阮牧云拖着顾年时放在临近的一张病床上,医生看到顾年时突然晕倒也急了,招来几个护士准备仪器,顾年时的情况看着可比盛夏严重多了,医生不敢大意。
阮牧云此刻也帮不上,识趣的退到旁边把位置让给别的医生。
医生把顾年时的衣服剪开,准备查看他背后的伤势一摸皮肤这才发现病人的体温很低,背后的血原先就止住了,现在也没再次出血看来不是这个伤势的问题。
“阮先生,顾先生是不是有什么旧疾?”船上的医疗条件简陋,医生不可能凭借肉眼看出病人内部器官哪里出现了毛病。
“心脏,他心脏有毛病,医生你检查下是不是这方面问题。”阮牧云说道,即便心里有了大概的答案,他也不希望顾年时心脏病复发。
那医生听到这话表情变得严重,将听诊器放在顾年时胸口,随后阮牧云就在对方脸上看到一个惊讶的表情。
“怎么了?”阮牧云急急的问道,不会是心跳停止了吧?
现实的情况虽然没他想的这么严重但也差不多了,那医生来不及回答阮牧云的话指挥着护士说道:“准备除颤仪进行电击!”然后才跟阮牧云解释了一句:“顾先生心跳异常,现在很危险必须马上动手术,船上没有这个条件,让船加快速度靠岸。”
阮牧云二话不说扭头就跑,立即去通知船长用最快速度靠岸,林礼檀见状立即拨打了第一医院的120,让他们准备好救护车在港口等着,只要船一靠岸就能马上把顾年时送到医院。
阮牧云带着林礼檀一起回到医疗室,隔着一个帘子在外头等着,里面护士配合着医生尽量让顾年时的情况稳定下来。
即便他们在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光听医生护士间的对话也明白情况有多么紧急,阮牧云不断搓着手在林礼檀面前来回走动着,让本就心烦的林礼檀看了越加讨厌,一把拉住了他:“你走什么?动静这么大吵到医生了!”
一听这话阮牧云就不敢走动了,学着林礼檀靠墙站着,只是一双手还在止不住的摩拳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