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清咳一声正色道:“我,我还要谢谢你,为我派了一个司机。”原先盛夏还以为顾年时完全听话,真的不插手自己在盛家的事情,没想到背后还留了一手,但她心里也不觉得排斥,反而有点小甜蜜,也许这就是女生奇妙的内心世界。
顾年时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点幅度,他回道:“有我派去的司机在我也能放心你的安全,你别拒绝这个!”他实在是怕了“车祸”这两个字,要是盛夏再发生第三次车祸,顾年时觉得自己会发疯,还是让盛夏坐自己家的车,用自己的司机比较靠谱。
想到两次车祸的经历盛夏十分能理解顾年时这么做的用意,她开玩笑道:“你连工资都替我出了,还是进口的劳斯莱斯,不用白不用!”
说到这里盛夏顿了顿,“我打算明天就正式回青鸟,你的话就在家里好好养伤,不许带伤工作!”盛夏特意警告了一句,她真怕明天一去青鸟就看到顾年时在那里。
顾年时沉默了一会儿才点点头,“我会听你的。”
“那就晚安了。”时间不早了盛夏想让顾年时早点休息就结束了通话,哪里知道这边电话一断开顾年时就打给了司机,继续刚刚没说完的话,通过司机他可以了解到盛夏在盛家的情况。
第二天盛夏起的比往常早些,她特意向管家要了房间的钥匙,连备用的都一起拿了,一番打扮后提着包把卧室一锁下楼吃饭了。
盛黎安看到盛夏今天穿的是光鲜亮丽,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丝嫉妒,即使她自命不凡但也不得不承认盛夏是个大美人,长得也比自己好看许多。
冉君在桌子底下扯了扯盛黎安的衣袖,才让她收回嫉妒的眼神慢吞吞的吃起早饭来,盛夏过滤掉一切的目光,津津有味的吃着早餐。
“夏夏,一会儿跟爸爸出门吧,就坐爸爸的车。”盛瑾让开口说道,他始终对顾年时派来的司机耿耿于怀,得想个法子一步步把司机隔离走。
盛夏干脆的摇了摇头,“不用了爸爸,昨晚我问过了,顾年时给那司机提前付了年薪,我要是不坐他的车那岂不是亏大了!”盛夏瞎扯道,反正她这么说盛瑾让也不可能找顾年时或者司机求证。
盛瑾让吃着饭一听这话被噎了一下,急忙喝了口牛奶总算将卡在喉咙起的食物咽了下去,“既然这样爸爸先去公司了。”他突然有些后悔把盛夏招回家来,这丫头来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就给他制造了不少麻烦,关键他自己也瞧着堵心,还是眼不见为净。
盛瑾让走了,盛夏不急不慢的吃完了早餐提着包坐上劳斯莱斯去了公司。
盛夏一走,还在吃早饭的盛黎安立即放下勺子冲到三楼,冉君在后面喊了一声,不见盛黎安停下脚步只好跟在她的身后。
盛夏卧室的门关着,盛黎安转动门把,发现门被锁上开不进去,她愤怒的踹了踹门,冲着冉君大喊道:“妈!你看这贱人去上班都把门锁了!还不是防我们母女!”
冉君有些无奈,盛夏一回来,盛黎安的脾气就变得越来越差,眼神里时常看起来阴森森的,动不动就发火生气,可见盛夏对女儿的影响有多大,再这样下去冉君还真怕盛黎安会变得神经质。
“黎安,你进她房间做什么?”冉君一把拉住盛黎安,制止了她踹门的动作,底下佣人都在看着呢,身为大户人家的小姐这样的行动着实会落人口实。
“这是我的房间!”盛黎安执着的说道,对于盛夏抢走她卧室的事情始终记在心上,“你去把管家给我叫来。”看到不远处有个女佣站着,盛黎安指着她去给自己跑腿。
管家小跑着很快就站到了盛黎安面前,还没说话,只听盛黎安尖利的声音响起,“这个房间门被锁了,你去把钥匙拿来开门。”
管家看着气急败坏的盛黎安,头上开始冒汗,“二小姐,大小姐今早起来的时候把钥匙拿走了!”
盛黎安愣了一下,随后说道:“不是还有备用钥匙吗?”
管家愁了盛黎安一眼,看到对方瞪着眼珠子正看着自己,他抹了把头上的汗硬着头皮回道:“备用钥匙也被拿走了。”
“什么!”盛黎安眼睛瞪得更大了,冉君一见情况不对,对管家使了个眼色让他退下,把楼上的佣人赶走了。
“黎安,你这么做太失态了,还像大家闺秀的风范吗?要是让外人看到了又要说你闲话了!”冉君牵着盛黎安的手把她带离了盛夏的房间。
“妈,我现在这样还怕别人说闲话吗?我就是不甘心,凭什么盛夏一回来我就要失去一切,这些东西都是我的!”想到这些天连续的打击盛黎安心情难以平静,感觉从云端掉到了土壤里。
盛黎安说话声音不自觉的变大,冉君眼珠子转了转发现周围没有人这才放心了一点,她捏了捏盛黎安的手,“忍耐只是暂时的,我昨晚问了你爸爸,你放心,他不会把青鸟给盛夏,盛家将来的一切都是你的!”
“那他做什么要让盛夏回家,她之前已经被赶出青鸟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让她回来!”在盛黎安看来,这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威胁到了自己的地位,现在的她可以说是内忧外患了。
看着情绪十分不稳定的盛黎安,冉君耐着性子安慰道:“黎安,妈教过你要有长远的目光,你一直跟盛夏作对,你爸爸看了也不高兴,妈跟你保证,就算你嫁不到顾家,盛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盛黎安抬起眸子看向冉君,被她的话安抚住了,静静的思索一会儿,突然醒悟过来,是她魔怔了,一直跟盛夏较劲又能得到什么,不如早点打算,重新为自己铺条光明大道。
“盛家的一切属于我,顾家也是!”盛黎安幽幽的说着,脸上的焦躁退去转为一副坚定的面容,她总有一天要盛夏失去一切,现在遭受的痛苦要在她身上加倍讨回来,盛黎安抬手摸着脖子上的纱布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