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瑾让正要继续自己的发言,嘴巴刚张开就有人问道:“盛总,合约的事情不会是你和大小姐之间开的玩笑吧?”这件事太突然,有些人到现在还不相信,以为是盛家父女跟股东们玩闹。
盛瑾让摇了摇头,他倒希望这是玩闹,不过事实就是如此没法改变,面对着全体股东盛瑾让正色道:“那份合约千真万确。”
“是呀,我都看到上面有公证处留下的印章。”有个股东开口附和盛瑾让的话。
盛瑾让目光幽幽的瞅了盛夏一眼,这个印章还是盛夏的杰作呢。
话说到这里有的股东就不高兴了,盛夏是小辈不是意思冲她生气便把矛头对准了盛瑾让,“盛总,你这事做的也太不厚道了,这不是先斩后奏吗?好歹找几个股东代表商量一下再拟定合约。”
盛瑾让早就知道会有人跟他为难,他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当下便把顾年时搬了出来,“这合约是在顾总知道的情况下拟定的。”盛瑾让说到这里看了盛夏一眼,她当初拿顾年时压他,刚好现在他也能用顾年时压制对自己不满的股东。
盛夏神色日常,心里感叹盛瑾让掌管青鸟这么多年不愧是只老狐狸,他这话说完,那些还要提出意见的股东听到“顾总”两个字便没了声音。
有人呐呐的开口了,“既然顾总知道,那我们也没什么意见,不过盛大小姐能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这个还有待考察。”
盛夏点了点头往前一步正要说话,突然有人插嘴喊道:“盛家不是有两个女儿吗?为什么只有盛夏能继承公司,何不让二小姐也出来跟大小姐公平竞争!”
一听这话盛夏眼睛眯了眯,直勾勾的望向那个说话的股东,青鸟是谁创办的,每一个股东心里都有数,现在提出让小三生的女儿跟原配女儿一起竞争原配留下的东西未免也太可笑了吧,盛夏完全怀疑这个人是来捣乱的,尤其还是冲着自己来的。
盛夏正要反驳回去,盛瑾让眼尖抢先一步发言了,“赵董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挺有道理,若是让盛夏一个人参与进来,她做的怎么样我也办法判断好坏,不如让黎安一起加入,这样有了对比不就高下立见了吗?”盛瑾让恍然大悟的说道,频频点头,似乎觉得这样的做法很可行。
盛夏握紧了拳头,要不是在公众场合她恨不得上去给盛瑾让一拳,这人也太无耻了,不过是从母亲的手里继承了青鸟,她还记得盛瑾让当初信誓旦旦的说只是替盛夏代为管理青鸟,等她有能力接管青鸟便把公司给她,现在还要把盛黎安掺和进来,借用别人的东西日子久了真把那东西当成自己的了?
盛夏觉得很有必要提醒一下盛瑾让他的过去是什么样子,“爸爸,这可不行,青鸟是我母亲也就是你的发妻一手创办的,关冉君阿姨什么事,你即便再喜欢她也不能把我母亲的东西交给她女儿呀!”
盛夏说到这里神色显得十分哀伤,“何况爸爸忘了吗,当初承诺了母亲,只要我学业完成就把青鸟给我管理,你会在背后辅佐我,现在母亲人走茶凉你就要……”盛夏说不下去了,委屈的看着盛瑾让咬着唇瓣似乎在憋着气,脸颊瞧着通红。
盛夏的话让会议室安静了片刻随后爆发出哄堂的讨论声,这么多年多去了,青鸟一直是盛瑾让管理,他们似乎也忘却了青鸟上一任老板也就是创办者,盛夏的母亲,如今盛夏重新换醒了他们的记忆,顿时觉得赵董的提议完全是在胡闹。
有些嗓门大的股东开口了,一脸不满的对盛瑾让说道:“盛总,青鸟跟盛二小姐没有任何关系不必把她扯进来,盛大小姐的能力怎么样有这么多位股东把关还不能判断出来的话,那要我们这些股东也没用了。”
“是呀,赵董说这话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有个和赵董不对盘的股东直接怼他。
现在回忆起赵董的话听着有道理深入一想却觉得有些荒唐,非要找盛二小姐来对比才能看出盛大小姐的工作能力,这不就是在说他们这些股东没眼力见也看人都不行。
有些股东透过现象看本质,反应过来这也许是盛瑾让在背后操作把盛二小姐抬了出来,不过还有点良心的都不会看着青鸟落到一个小三那一脉手里。
反对盛瑾让和赵董的声音四起,盛瑾让看了眼独自忧伤的盛夏,放在讲台上的拳头忍不住握起,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原配在这些老股东心里居然还有一定地位,说好的人走茶凉呢?
“大家安静一下。”盛瑾让大声说道,控制住现场有些混乱的场景,他硬着头皮解释道:“方才赵董的话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提议,要是有的股东觉得不合适也可以提出反对意见,不过最后的结果怎么样还是要全体股东举手表决。”即便引起了股东不满,他也没有立即推翻这个提议,毕竟他在背后也找了不少股东相助。
盛夏斜眼注视着盛瑾让,心里疑惑渐生,到现在他还要股东举手表决看来是背后留了一手,想到平日里有些股东跟盛瑾让狼狈为奸,盛夏一颗心高高悬挂着,盛瑾让要是拉帮结派联合了一半以上的股东来对付她那岂不是要让盛黎安获取到继承人的资格。
让小三和她的女儿染指青鸟,盛夏觉得这是在侮辱母亲,也是在侮辱她,这样荒唐的事情连想都不该想现在却切切实实的发生在自己眼前,她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
“爸爸,我反对,且不说盛黎安根本没有资格染指青鸟,你自己也说过,盛黎安要嫁到别人家去,别说青鸟就算是盛家的东西也不给她,现在怎么突然反悔了?”盛夏不再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要是再忍下去岂不是任由盛瑾让和某些股东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