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黎安扶在栏杆上,看向一楼敞亮的客厅,双手紧紧的掐进木制栏杆中,“都给我等着,将来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通通踩在脚下!”
第二天,盛夏跟着盛瑾让前后脚出门了,也差不多在同一个时间到了青鸟。
一到公司盛瑾让就收到秘书的通知,刘董一大早就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了,盛瑾让本来想去设计室走一趟,如今听到刘董等着自己只好半路转道回自己的办公室。
盛夏在身后看着盛瑾让匆匆离开的脚步,一个拐弯进了设计室。
“盛夏,早呀!这些事是我们的设计稿。”一位设计师将手里的文件夹交给盛夏,昨天刚拿到的订单经过设计师们一晚上的加班现在都已经完成了。
一进门就有这样的惊喜,盛夏面带笑容翻开文件夹,根据她新提出的工作制度,每个订单都至少有来自两位不同风格设计师提交的设计稿,盛夏心里觉得满意极了,她将文件合上点了点头笑道:“多谢各位这么辛苦的工作,今天你们可以好好吃午餐了!”
盛夏拿着文件夹准备去找盛瑾让,总经理办公室里盛瑾让正在跟刘董说话,一听说秘书盛夏来了头也不抬直接让秘书把人打发走,秘书还来不及行动盛夏自己从门外窜了进来,看到刘董的时候一脸惊讶的说道:“哎呀!刘董你怎么在这儿,我要知道你在这儿就不来!”
刘董心里正烦着没跟盛夏假客套,他望了盛瑾让一眼,盛瑾让立即开口道:“夏夏,我跟刘董有话说,你先……”
“既然我人都来了那也不能白来一趟。”盛瑾让话才说到一半,盛夏就跟没听到似的插了句嘴,说完便自顾自的把文件夹往盛瑾让面前一递。
“爸,这是你昨天吩咐我要完成的订单,现在都做好了!”
盛瑾让不耐烦的想把盛夏赶出去,一听这话愣了一下,皱着眉头接过面前的文件夹,连续看了好几页才确定盛夏不是跟自己开玩笑。
盛瑾让不会画设计稿但在青鸟这么多年见过的设计稿没有上万也有成千,对于盛夏递交的设计稿他一时半会儿也挑不出毛病,可以看得出来这不是因为应付工作随便画的,每一个设计都有自己独到之处,眼尖的盛瑾让甚至还看出了几份手稿的设计风格完全不一样,不像是同一个人画的。
盛瑾让嘴角带着坏笑的看向盛夏,扬了扬手里的设计稿,“夏夏,爸爸不是说了这些工作你一定亲自接手的吗?这些设计稿明显不是你一个人的杰作!这可是咋们公司的订单你怎么能去找外援呢?”盛瑾让以为盛夏是花钱请人帮她完成这份工作的,要真是这样那就别怪他拿这事大做文章了。
盛家父女俩要互相斗法,盛瑾让急着抓盛夏把柄就这么把刘董晾在一边了,自家儿子的事情还没解决,无奈的刘董只能被迫在一旁看好戏,心里却急得不能,暗怪盛夏没眼力见,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时候进来搅和他的要事。
盛夏早就料到盛瑾让可能会看出设计稿来自不同的设计师,不过她从来没想过要一个人独揽功劳当下便说道:“爸爸,我没找外援,这些是公司的订单,也都是公司的设计师们完成的,有什么问题吗?”
盛夏歪着头问盛瑾让,一副难以理解的模样,盛瑾让听了这话比她还要更加不解,他跟刘董对视一眼仔细看了看设计稿,这时候才发现纸张的角落画着小小的标记,虽然标记很小又写着英文之类的各种外文,但盛瑾让还是注意到每个标记都不一样。
“你是说这些都是我们设计室里员工完成的?”盛瑾让向盛夏确认道。
只见盛夏一点头盛瑾让马上就发作起来,“那也不行,我说了要让你亲自完成你就要自己做,怎么能把工作推给别人,这是不负责任的表现,拿回去你重新一个人完成。”
盛夏刚想反驳回去,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好呀,我会拿回去看着办。”
盛夏扫了刘董一眼,十分顺从的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她就是来搅黄盛瑾让和刘董的商量计划的,但是转念一想觉得自己一个人发挥的力量不大,不如换一种方式,这也是盛瑾让的为难让她想到了另一种办法。
盛夏带着文件夹回到设计室,设计师们一看文件夹完完整整的回来了,就知道没有通过总经理的那一关,往日的设计稿都是要先递交给总经理才能到客户的手,总经理不满意就意味着要重新设计。
看着设计师们垂头丧气的模样盛夏俏皮一笑,“先别失望,总经理不满意是因为他本来就不懂设计,让客户满意了才是我们要做的第一要务。”盛夏清了清嗓子说道,设计稿要经过总经理的手,这一点还是她母亲订下的规矩,但她母亲掌管青鸟的时候是实实在在的设计大师,盛瑾让可没这个掌眼设计稿的本事,不一定能看出什么所以然却能够利用职位的便利退回设计稿。
盛夏的话引起了设计师们的高度关注,他们将盛夏围在正中心,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的意思是设计师们自己联系客户,亲自跟客户对接而不是靠市场部的销售人员!”青鸟接的订单都是私人定制的,只有让设计师亲自去沟通后才能跟客户产生共情,明白客户的真正需求。
盛夏话一落音,整个设计室安安静静的,随后爆发出一阵讨论声,有人赞道:“盛夏,你可真是天才,我早觉得光看订单设计珠宝,那些文字又不是人,哪里能说的清楚,不过要是私自把客户约来的话总经理会不会怪我们?”
盛夏不在意的摇摇头,“要是客户满意度高的话我爸爸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怪罪,放心吧,我们就这干,客户的资料都在订单里,先打电话把能来的客户约来。”盛夏带着设计师们说干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