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时这话让盛夏突然间来了精神,她挺直身子仰头看着顾年时,双手紧紧的抓着顾年时的胳膊说道:“你有什么办法?只要能阻止盛瑾让,我什么都愿意做!”

顾年时摸着盛夏的后脑勺,安抚好她的情绪,垂眸沉吟道:“你可以把股份授权给我管理,这样相当于我们两人的股份合并了,在青鸟占据绝对的发言权,不过你能相信我吗?”

顾年时认真的问道,一旦将股份授权出去,那盛夏手里的股份全归自己管,这需要有一定的信任。

“我相信你,需要我办什么手续?”盛夏没有任何犹豫,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能够让她毫无保留的信任那非顾年时莫属了,再说了自己的股份虽然不算少,但是那点价值恐怕在顾年时眼里只是九牛一毛吧!

盛夏如此爽快的答应了,连具体细节都没问,这让顾年时准备好的一大堆话咽回肚子里,他点了点头,这种被人无条件信赖的感觉真好,“我让人准备授权书,稍后传真到酒店来,你只要签个字就好了!”

“这样真的可以阻止盛瑾让的阴谋吗?”顾年时说得这么简单,盛夏心里有些没底,要是盛瑾让收购的股份超过了自己和顾年时的总和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你放心吧,签署完授权书我会去找盛瑾让好好谈谈,如果他聪明的话是不会选择跟我作对的!”顾年时对此很有信心,盛瑾让敢这么做不过是看盛夏一个人好欺负,他现在就是要光明正大的护着盛夏,看他还敢不敢对自己在意的人下手。

顾年时的语气如此信誓旦旦,盛夏心里总算得到了几分安慰,她将头埋在顾年时的胸膛上,看着桌面上完成的设计稿,心里默默想着,等这次的事情了解后,她必须要跟盛瑾让做个了断。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盛瑾让手段层出不穷,盛夏觉得自己要是不能快刀斩乱麻总有一天会让盛瑾让得逞,若是有必要她不建议用上顾年时之前提出的手段,谁占有的股份多谁就是老大。

顾年时一通电话就让人准备好了股份管理授权书,看着眼前传真来的文件,上面写的内容盛夏压根没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下自己的大名。

“我签好了,你拿去吧!”盛夏将授权书递到顾年时手里,她的态度十分干脆,可以看的出来这是对顾时年完全的信任。

“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一定把事情解决好!”顾年时弯腰在盛夏额上留下一吻,带着授权书离开了房间。

手里拿着授权书,顾年时直奔盛瑾让的客房前,他按了下门铃,不久后冉君就为他开了门,“顾总,您真是大驾光临呀!开进来吧!”看到顾年时出现,冉君脸上划归一阵惊喜,大家都住一个酒店里,这么多天了还是顾年时头一次主动露面。

“盛总在里面吗?”顾时年往冉君身后瞄了一眼,他的目的是盛瑾让,要是盛瑾让不在他可不想跟冉君独处一室。

冉君楞了一下,随后点点头答道:“瑾让在里面呢,盛总快请进吧!”她侧身让了让,方便顾年时进去。

顾年时微微点了一下头,自顾自的走了进去,盛瑾让已经在房里听到了些许动静,他一边抽着烟一边走出来在看到顾年时的那一瞬间似乎是吓到了,手一抖烟灰掉落些许。

“顾总,您怎么来了!”盛瑾让哈哈笑了几声,有些尴尬的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看到顾年时眉头皱了皱,他知道顾年时不知道烟味,于是伸手扫了扫,想将空气中的烟味打散。

顾年时神态自若的找了个位子坐下,将授权书拍到一旁的小圆桌上,盛瑾让这时才注意到顾年时原来还带了东西。

“顾总,您这是……”盛瑾让的目光盯着桌面上的文件,顾年时将它翻到反面无法知晓文件里的内容。

冉君在一旁站着,顾时年没有说话,他扫了冉君一眼,盛瑾让似有所悟的对冉君使了个眼色,让她先离开这个地方。

室内只剩下顾年时和盛瑾让两人了,顾年时将文件翻了一面推到盛瑾让的面前,当看到第一页最上方几个醒目的大字,盛瑾让眼睛睁得老大,他迅速拿起文件翻到最后一页,盛夏的签名赫然就在上面,盛瑾让倒吸一口冷气,颤抖着双手问顾年时道:“顾……顾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盛瑾让心里是懵的,盛夏好端端的怎么就把股份授权给了顾年时,最关键的是签字的日期新鲜得很,就在今天。

顾年时薄唇微勾,一挑眉转动眼珠子看向盛瑾让,幽幽的说道:“盛总放松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看不出来吗?以后盛夏的股份算是归到了我的名下。”

顾年时在青鸟的股份本来就是最多的,现在合并了盛夏的股份那在公司哪还有自己说话的份,盛瑾让感觉自己这段时间白忙活了,从小股东手里收购了那么多股份却抵不过一份管理授权书。

盛瑾让反复看着这份授权书,眉头越皱越深,“顾总,夏夏怎么把股份授权给你管理了?这也太突然了!”想到自己最近在私底下的小动作,盛瑾让觉得心虚,试探的问了一句。

顾年时轻哼一声用戏谑的目光看着盛瑾让,“盛总何必明知故问,你自己干了什么事还能不知道吗?”

这话一出,盛瑾让的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他慢慢放下手里的授权书,打算来个死不认账,“顾总,你这话说的我就听不懂了!”

盛瑾让“呵呵”笑了两声,打算就这么赖过去,顾年时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单刀直入的说道:“那么盛总,你现在手里有多少股份?难为你身在英国心在青鸟呀!”

顾年时的语气颇为讽刺,他直接点出盛瑾让背地里做的事,让他觉得心惊,脸色变得越加难堪,即便室内开着冷气,盛瑾让都觉得自己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