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时望着那哭花的小脸,她疲倦的容颜,以及好几天都没有换衣服跟拾掇自己了,显得有些狼狈,“没事的。”
“我不能失去他,你快帮我想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是不是?”盛夏小手紧紧的抓住顾年时的手臂。
“是!他一定不会有事!”顾年时早已经出院,这些日子以来,也一直在帮她找着合适的骨髓,甚至让盛瑾让跟盛黎安都做了检测,可是都无果。
盛夏知道他这是安抚着她,渐渐的松开了他的手臂,转头,眼眸恍惚的又看向床上昏睡的人儿,泪水又再次涌现出来。
“我不是还没有检测?或许可以成功,嗯?”顾年时的这话几乎是不抱有丝毫的希望说出来的,那么多人都没有匹配成功,所以他说出这话完全是给予盛夏一丝的希冀。
盛夏的眼眸闪烁了下,摇摇头,“不用了,你身体不好,检查了也无果。”顾老爷子很紧张顾年时的身体,如若让顾老爷子知道了,一定又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别放弃,万一可以呢?所有的人都不成功,万一我成功了,嗯?”顾年时按住她的肩膀,稍微用力,眼神里充满了信念,似乎是在说着,要试一试,不试怎么知道呢?
“那试试吧。”盛夏苦涩的开口,似乎已经想到了结果一般。
顾年时为了让她情绪好一些,所以在检测的时候,也顺道把她给带上了,检查下来后只等着结果出来了。
正当盛夏打算转身回小家伙病房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道声音,“年时哥哥。”
她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就已知道是谁,是啊,他是个有未婚妻的人,这些日子以来,他待在她的身边,确实不妥,转身,冲着顾年时淡淡一笑,可也掩饰不掉她脸上的倦怠,“我先回去了。”
“嗯。”顾年时锁眉,看着她离开。
盛黎安看着顾年时的眼睛里都快要长到盛夏的身上去了,她攥紧的粉拳蓦地松开,脸上挂着甜腻的笑容,“年时哥哥,爷爷说晚上让我们一起回去,说是谈谈订婚宴的事情……”
“晚上我就不去了,至于订婚的事,以后再说。”顾年时迈步离去,盛黎安快一步的阻挡在他的面前,整个人委屈极了。
男人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心下顿时烦躁无比,他这段时间都在医院,也很少回顾宅,对于老爷子打来的电话也只是敷衍了事,盛小骐的病情没有丝毫的进展,他担心的紧,哪里还有什么空档理会盛黎安。
“阿时,你是不是已经讨厌我了,这些天我给你打电话,你都没有接,接了也是说两句就草草挂断。”盛黎安仰着脸蛋儿,眸里的泪水摇摇欲坠着。
似乎是顾年时点头说一个‘是’,她眼眶里的泪水会立即决堤似的。
顾年时烦躁的眉心越皱越紧,极其的不耐烦,“如果你没有耐心等下去的话,那就解除婚约吧。”
“什么?解除?”盛黎安这才瞧清楚了顾年时眸底的不耐,整个人慌了,她来这里是跟顾年时缓和关系的,这下怎么变成了这般?她瞬间转变了一张脸蛋儿,摇了摇头,“年时哥哥,抱歉,是我的不对,我这就回去跟爷爷说,订婚的事情不急,等你这边忙完了再说。”
她露出体贴的笑容,冲着顾年时道。
可是这样的神情看在顾年时的眼底有的只是平淡,不起任何的涟漪,他轻吟了一声,“嗯。”再没了下文,掠过她的身边,离去。
盛黎安不甘心的看着顾年时离去的背影,她拳头紧握,为了盛小骐跟盛夏竟然想要跟她取消订婚,她绝对不会如他们的意!
眼底闪现过一抹的阴毒的算计,盛黎安离开。
顾年时回到病房的时候,阮牧云懒洋洋的倚靠在窗旁,好似是已经等候了一会儿了,“刚才看见你的未婚妻了,嘁——长得真不怎么样,演技也差劲。”
听着阮牧云对盛黎安评头论足着,他没有多少的兴趣,在沙发上落座,双腿交叠,眼眸深沉且认真,“你找到合适的骨髓了?”
阮牧云两手一摊,摇头,“没有找到骨髓,但是我为小家伙找到了一流的主治医生,他也是阮家的人,对这类的病有经验,不过……”他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你确定你的骨髓不合适?但凡是看见过盛小骐的人,都会认为他是你的孩子。”
“我了解了一下,他五岁半,你跟盛夏是在六年前发生的事情,这么算下来,合情合理,怎么都说不通你不是孩子的父亲,除了那一双蓝色的眼睛无法解释以外,其他的完全吻合。”
阮牧云边说边朝着这边而来,坐在了顾年时对面的沙发上,双腿毫不客气的翘在桌子上,一副痞子般的模样。
“我做过亲子鉴定。”顾年时淡淡的回答,他也想让盛小骐成为他的亲儿子,到底事与愿违。
“亲子鉴定也有出错的时候,万一是医生那边出错了?”靠着阮牧云的直觉,盛小骐就是顾年时的孩子。
顾年时倒是不想要再继续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你的那位医生呢?在哪儿。”
“也在这家医院,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一切,你现在在医院也已经一个多月了,要不要晚上出去散散心?”阮牧云提议着。
顾年时的兴致并不高,阮牧云的散心无非是去那种地方,现在事情严峻,他不会去。
似乎是看出了顾年时的想法,阮牧云从沙发上站起身,双手朝着裤袋,痞劲儿十足,故作伤神道,“那就没办法了,既然你不愿意去的话,那晚上的时候我就跟盛夏小姐一起散心了。”
阮牧云说着朝着门外走去。
“你说什么?”顾年时顿然从沙发上站起身。
阮牧云回头贼贼一笑,“去了?不是不去的?”
顾年时被他调侃眯起危险的眸子,阮牧云倒也不生气,玩味的开口,“听说你大哥带着她去散心的,走了。”
阮牧云侧头睨了一眼阴沉的顾年时,摇摇头,头也没回,扬了扬手,离去,“晚上娱乐会所见。”
只剩下顾年时深沉着,娱乐会所?大哥带她去那种地方?
很快到了晚上,顾年时早早的来到会所,昏暗的大厅里,亲密的男女,以及舞池里妖娆的女人,还有那一抹很不协调的男人,不是阮牧云又是谁?阮牧云配合着眼前扭动腰肢的女人,时不时的抚摸一把,撩拨的女人面红耳赤,以及惹来了周遭女人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