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放过我,之前留我在身边,也不过是想从我这里知道更多的秘密.一旦,她从我这里知道了她想知道的,她定不会容我.”
贺燕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般,双手用力的捧住了自己的脸,像是要将自己的脸从脑袋上扒下来一样.在场的人看到她那样,都觉得有些异常恐怖.
皆是一惊.
熊爷立马冲上去抓住她的两只手,冲着身后那群已经被吓呆了的众人大喊,“你们快去叫医生啊!都傻愣着干嘛!快去!”
四虎被熊爷的大叫吼得顿时清明了过来,愣愣的就回应了一声,手忙脚乱的跑了出去.远远的就能听见他喊“医生,医生.”
没有多久,一群医生就脚步紧急的赶了过来.
“患者刚才有些什么症状?”
熊爷一直控制着大喊大叫的贺燕,却又担心用力过猛伤害到她,只好大叫,“你们来几个人一起来抓住她啊.”贺燕平时看着文弱的小女生,可是现在却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连熊爷控制住她都觉得有些吃力.说完,就冲上去几个医生,直接将贺燕控制在床上,很快就有人拿来了绳子,将她困在了那何小小的病床上.
嘴里还在不停的大喊大叫着.“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控制住我了吗?我是自由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贺幼清,你个婊子,我恨你!”
熊爷听了大惊,这贺燕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平时总是一副淑女名媛的样子呈现在大家面前,连个大动作都不曾有的人,现在撒泼打滚,骂脏话,是信手拈来.倒像是做了很久那样熟练.
那医生大喊着:“镇定剂,患者情绪太过激动.”
熊爷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有人直接上来按着贺燕打了一针,没有多久,贺燕就安静的在床上睡了过去.
那医生看了眼熊爷,“贺家?”
“是的.”
“前几个月,接到她姐姐,就是她现在这样.这贺家,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倒是挺多的.你们,也应该多关注一下小孩子的心理状态.她姐姐的情况比她还要严重一些,现在这贺燕,是自残,想通过生理上的疼痛来缓解内心的焦虑和压力.找到让她焦虑和感到压力的原因,她的病情就会好治很多.”
熊爷倒是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是有些奇怪,跑出去是贺小姐自己的决定,虽然是总裁将她抓回来的,除了那次在她房间里,总裁对这小姐并没有什么大的差别.
哎,医院里每个人都把他当做家属,可是他……也只是贺幼清手底下的一个员工而已.
熊爷也没有办法.
“那要是找不到她的焦虑呢?”
“她手腕上的伤好治,流掉的血好补,但是这心里上的问题,就不是我们这些外科医生可以做的.等她身上这伤好了,可以转去精神科.”那医生说着,就直接下了医嘱,吩咐了一下身后的医生,就走了出去.
熊爷有些奇怪,“他们这医院的人,还都挺牛的,你们发现没有,我们好歹住的是特护病房,怎么一点好脸色都看不见呢?”
熊爷也是自己在生自己的气,走到贺燕的床边,俯下身子仔细的看了看那何熟睡的脸孔,净白如雪,鹅蛋型的小脸蛋,安静下来,又仿佛让然看到从前那个有些天真的她了.李姨打来水,准备给她擦擦脸.男人们自觉得退去了门口.
李姨拧了个热毛巾,叠好,细细的擦拭着.捋了捋贺燕额头上的小碎发,只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而已,经历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要这样折磨自己.又看了看手上缠得厚厚的绷带,李姨的眼眶里都是泪水,现在的小孩子,怎么都这么不珍惜的自己的生命呢.李姨安静的坐着自己该做的事情,这些豪门内幕,还有纠葛,都不是她这样的小老百姓能够理解的.
摇了摇头,准备将水倒了去.就听见那门又一声“吱吱呀呀”的开了.李姨一直听见那些人说总裁,心里也大致猜到这躺在病床上的贺燕姐姐,贺氏总裁是谁了.
那个一身清冷,仿佛世间没有事情是足以入她法眼一般的女孩子,或许就是了吧.
贺幼清推门而入,倒不是吓到李姨了,只是没有想到贺幼清会出现在这里,李姨还是打了个招呼就自己走了出去.
贺幼清也回应了一下,这下倒是更让李姨觉得奇怪了.虽奇怪,但是也没有停留下自己的脚步.这偌大的病房,就只剩下了贺燕与贺幼清两个人.
贺幼清走到贺燕的病床边,只是一直静静的看着她.这气氛瞬间就有些诡异了.看着被五花大绑在床上的贺燕,贺幼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看到这样躺在病床上的她,她开心吗?好像并没有啊?
门口站着的熊爷与一伙人都有些害怕,若是里面在发生什么事情,熊爷还能再一次闯进去救贺燕吗?还有,就是熊爷都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贺燕回来的第一天,贺幼清就径直去了她的房间,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到底是什么矛盾,能让贺幼[m.kanbaapp.com]清想要动手杀了贺燕?又是为了什么,没有下杀手.这些,就是熊爷天天跟在贺幼清的身边都有些不太懂.贺幼清,这个人,熊爷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熊爷一伙人紧紧的贴在房间门上,就为了听听里面的动静,也幸好是特护病房,这条走廊上的人也并不多,不然都会将他们当做是变态了.
一阵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远远的传来,而那伙将耳朵狠命贴在门上的男人们自然是没有注意到,那双高跟鞋的主人,已经停留在他们身后有一会儿了.
倒是李姨因为是女人,一直没有跟那群男人抢,虽然她也好奇的要命,一直站在旁边,倒是注意到了这个美艳异常的女人.
“你是?你找谁?”
一连两个问题,直接丢了出来,可是那女人,只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