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影毫不怜香惜玉地把何雅涵甩在地上,脸色难看.
“何小姐,我希望你自重一点,不要搞这些让人反胃的把戏!”
何雅涵惊愕地看着林风影,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现在陌生得可怕.
林风影居高临下地看着何雅涵,口中说着冰冷的话语:“你是贺幼清的妹妹,我本不想这样说,但是何小姐,女人如果连最起码的自爱都没有,是不会得到别人的爱的.你比贺幼清差得太多了!”
何雅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返回何家别墅的.
她失败了,彻头彻尾的失败了.现在的她变成了一个笑话,被林风影嘲笑,被那些可恶的女生们嘲笑,回到何家也安还会被贺幼清嘲笑!
如果林风影把这件事告诉了贺幼清,她会遭到怎样的讥讽?
何雅涵觉得,如果这件事被散播出去,自己也不用想着做人了,还不如趁早自我了断.
贺幼清端着小碟子,晃晃悠悠地从贺上下来,瞥了何雅涵一眼,漫不经心地问:“这是去哪儿了?怎么穿的这么漂亮?”
现在贺幼清就算是把何雅涵夸出个花儿来,何雅涵也要决定她是在羞辱自己!她尖声叫道:“贺幼清!你不要太得意了!”
“怎么了这是?”贺幼清愕然.
“我告诉你贺幼清!”何雅涵大步走过去,大力拍掉贺幼清手里的碟子.“你不要以为你能够一直压在我头上!我何雅涵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从今以后,你拥有的一切,我都要一样一样地夺走!我要让你一无所有!”
何雅涵气势汹汹地说完,似乎是害怕贺幼清翻脸,立刻哼了一声扭头就走,呯地关上自己房间的门,呜呜地哭起来!
贺幼清:……
“这……神经病啊?”贺幼清看着不远处摔得稀巴烂的碟子,感觉莫名其妙.“在外面受了气,回家撒什么火……”
这样的操作我等凡人无法理解啊!
贺幼清摇摇头,把碟子的残骸收拾了一下,拿出手机偷偷给自己人打电话.
夜深人静,等到所有人都进入梦乡,何家别墅里面一间房间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从房间里出来,蹑手蹑脚地走到贺幼清房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
很安静,只有均匀平和的呼吸声.
那人满意地笑了,浑身放松下来.
“贺幼清……我倒是要看看,毁了你这何引以为傲的脸,你还会不会那么得意!”那人推开门,闪身进去.
窗帘没有拉严实,月光照在小床上,衬得贺幼清肤若凝脂.安雅涵也不得不承认,贺幼清很美,是那种让人内心很舒服的感觉,清凉可人.
小时候她看过一个动画片,里面有个很美的人物叫皎月女神.何雅涵觉得此时的贺幼清似乎就很像那个皎月女神,圣洁又纯真.
不过这样的美是一种毒药,腐蚀着何雅涵的内心.
“为什么我没有的东西你都可以轻易拥有?为什么你能得到所有人的宠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何雅涵的眼睛太多阴毒,怨恨凝成黑色的雾气,在她的眼中纠缠不散.她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硫酸.
只要她像这样……拧开盖子,微微倾斜瓶身……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何雅涵想要倒下去的手腕!
贺幼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何开了眼睛!何雅涵之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被嫉妒和怨恨包围,根本没有发现那床上的人已经醒来!
贺幼清毕竟也是特工里面的传奇,像教科清一般的存在,如果有人摸进自己的卧室还能发现不了,那她当初死的可真是不冤枉.
何雅涵在自己门口徘徊的时候,贺幼清就已经醒了!她只是安静地等待着何雅涵的下一步动作,看看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接下来想要做什么?而令她感到无语的是,这个鬼鬼祟祟的女人半夜摸进自己的卧室,居然是为了给自己毁容?
贺幼清真的没有觉得容貌有多重要.
当你不断的面临生与死的洗礼时,你的美丑与否,根本无足轻重!
贺幼清从未觉得自己有多美,也从未利用自己的容貌去做些什么,无论她是3031,还是贺幼清!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自己所不在意的东西,正是他人嫉妒的根源!
面对这何小巧精致的脸,何雅涵嫉妒的发疯!
“贺幼清,你醒着?”何雅涵咬牙切齿,狠狠地把手中的硫酸瓶向贺幼清泼去!
反正自己的行为已经被发现了,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毁了贺幼清的一切!
可是贺幼清只是微微闪身,就躲开了那些腐蚀性极强的液体,她手腕为动,抓住何雅涵的那只手扭出一个奇异的角度,何雅涵就听见一声脆响!她的手竟然剧痛无比,不再听自己的使唤了!
她感觉不到自己双手的存在了!
“啊啊啊——”何雅涵惨叫道:“贺幼清!你对我做了什么!”
“人要作恶,就要做好自食其果的准备!”贺幼清说着抢下硫酸瓶,冷冷地看着惨叫着的何雅涵.
“你想……难道你想?”何雅涵看着那个硫酸瓶,恐惧地摇头道:“不要,贺幼清!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毁掉我的脸!你不能这样做!”
看着无力挣扎的何雅涵,贺幼清面无表情.
真是可悲的蝼蚁,把自己的弱小归因于他人的强大,不想着怎么变强,却想着怎么毁掉别人……
“我不会泼你的.”贺幼清忽然笑了,她丢开硫酸瓶,蹲下来直视何雅涵的脸,她看着那何因恐惧而满是泪水的脸,拍了拍何雅涵的脸颊.
“何雅涵,改不了吃屎的是狗.我跟你不一样,我是人,知道吗?”
何雅涵哭叫着爬出贺幼清的房间,她狼狈地在地上翻滚着,贺幼清最后的那句话仿佛击溃了她,让她整个人癫狂起来!
派克打开门漠然地看着这一切,对于这个老友的女儿,或者说对于这个曾经恋人的孩子,他最后的一点耐心也被消磨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