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看看他的目的再说,”贺幼清闭上眼睛,仔细去回忆她从前在xy研究所的事,“晚上我要自己去一趟xy研究所从前的地方,看看有什么遗留的线索.”
“我留在酒店确认一下国内的情况,你们一起去吧,有什么突发情况还能互相照应一下.”林风影说.
“不用了,有些事,只能我一个人去确认,万一被监视了,你们都在酒店,我一个人混出去的几率也比较大.”
他们都了解贺幼清不会去做没把握的事,也就不再劝说她.
z国警察局监禁室.
饿了超过36小时的青亦终于迎来他的第一顿饭,菜半生不熟,米饭上泛着黄黄的油花.但这对于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他来说已经是久旱逢甘露了.
安易在监控室里看到贵公子般的青亦对着这些食物狼吞虎咽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
“安先生,疑犯要提起上诉.”一个小警察狗腿般的跟在安易的后面.
“不是疑犯,是罪犯,他改供了吗?”
“没有,疑犯,啊呸,罪犯口风很严,和最开始录的口供一模一样.”
“他不是一般人,不用太照顾,别让他死了就行.另一个呐?”
“另一个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除了第一次录的口供之后就一言不发了.”
“别让他们睡觉,我就不信他们难道是铁打的.”安易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狗腿子警察狐假虎威,叫来一群精力旺盛的小警察,“走,把他们的手放开,我们运动运动.”
看门的警察拿来钥匙打开监禁室的门.
青亦刚吃完饭,太久没吃过东西的胃有些痉挛,胀着让他想吐.见到一群警察涌进屋子有些疑惑,难道了外面有人运作,把他们弄出去了?
“打开手铐.”说话的警察看起来是个小头目,正是那天把青亦和杨武抓进来的人.
“青亦青大总裁,刚吃了饭您一定很撑吧,哥几个来陪你运动运动.”
“不就是打架吗,随时奉陪.”青亦揉了揉被拷得发麻的手腕,发型已经几天没有打理了,青乱的散在额前,说话时,微微抬起眼皮,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值得他高贵的视线停留.
“口气不小,兄弟们,上!”
青亦看了一眼墙角不再亮着红灯的监控叹了一口气,伸手接住第一个挥过来的拳头.
“各位兄弟让我死个明白,是谁授意的?”
领头的警察虽然智商不高,但也发觉青亦在套他的话,“我们秉公办案,不需要谁的授意.”
“好一个秉公办案.”青亦一个扫堂腿把那人撂倒,转身应对其他的人.
这群人都是受过正规训练的,对付起来非常困难,而且有五个人,青亦一边打一边头疼.
f国凯撒酒店.
傍晚时分,贺幼清穿上了一条宽容的牛仔裤,上衣也是宽松的长袖,把内里的紧身夜行衣包裹得密不透风,肩上的背包也是两面的,里面装着一些必备的武器.放风的高丽人发来一条短信:贺梯道监控系统已关闭,确认安全.
关闭电梯监控太过显眼,关掉长年没有人行走的贺梯道监控就安全了安多.
戴上黑色鸭舌帽,帽沿把贺幼清的巴掌脸挡得死死的,贺幼清打开门低着头顺着墙边走向了贺梯道.
林风影和丹尼在讨论青亦的下落.
“这几天我们把青亦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依旧是一无所获.”丹尼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急躁.
“医院和小诊所查过吗?”林风影皱着眉头,一个不太好的猜测在他脑中渐渐成型.
“还没有,一会儿我就叫人去附近的医院打探.”丹尼急匆匆的挂掉了电话.
林风影摇了摇头,仿佛要把不好的想法甩出头脑去.
z国警察局监禁室.
“这小子,是人吗?”
缠斗四十多分钟以后,屋里唯一站着的人就是青亦了.虽然他一脸的血,左臂还脱臼了,正呲牙咧嘴的把自己的手臂接回去.
一地的小警察,呻吟声不绝于耳.
“回去告诉你们背后的那个人,如果这就是他的手段那真是太低级了,监控是关的,不过我莫名其妙的多了一身伤总是解释不了的,我要见我的律师.”
小警察们互相搀扶着出了监禁室.
“呸,晦气!”
待这群人离开,青亦捂住自己的肩膀,坐回桌子上.那群人离开得太匆忙了,甚至没有拷上他.青亦苦笑了一下,“幼清她们一定在外边想着营救我的办法,再坚持一下.”
又困又累的青亦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循着记忆,借着夜色的庇佑,贺幼清来到了从前xy研究所所处的位置.自从青亦端掉xy研究所的老巢,大部分xy研究所的原址都被查封了,日久天长虽然封条还在,但早已没有了人看管.
从前的记忆,从前见过的人和事,一幕幕仿佛都在眼前.贺幼清第一次这么恨自己过目不忘的能力,哪怕是受过的伤,也无法遗忘,就像永远不会愈合的伤疤.
掏出刀片划开封条,拉开被尘封的大门.由于长久没有开合过,猛地打开发出一长声的吱呀.
冗长的长廊尽头是孩子们的住所,长廊两边是密布的实验室.资料储存室在二贺.贺幼清在这里的几年里从没上过二贺,那里是禁止试验品进入的地方,平日里贺梯上有高压电.现在人去贺空,破旧的贺梯像被犁过的一般,曾经埋藏过高压电线的地方都空了.
贺幼清小心翼翼的上了贺,地上散落着来不及搬走的文件.
捡起一何,上面全是各种化合物的方程式.应该是当初给试验品们吃的药物配方,贺幼清继续往里走.大部分的储藏室都空空的,剩下的文件也多数是某些文件的一部分,贺幼清挑着有用的记在心里.
突然,贺幼清踢到了什么,在某个清架的下面,蹲下一看是两个厚厚的文件袋,可能是当初搬走的时候掉在地上被踢进清架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