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很空旷,虽然黑漆漆的,但能见度很高,靠墙的地方放着两个小箱子,另一边放着一些耐储存的蔬菜,以及几个空花盆,一切都那么正常.贺幼清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从这个环境里剥离出来,她闭上眼睛,“仔细想想,这里哪里最奇怪.”
静下来,她能敏锐的感觉到,那堵墙边有呼吸声.
贺幼清快步走到墙边,用手指敲击墙壁,但墙壁是实心的,她虽然各项能力都超越常人,但她也不是超人,不可能听到隔壁的声音.
离开太久了,贺幼清觉得自己该回去了,不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贺幼清刚要离开,突然箱子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她赶快打开箱子,箱子没有上锁,不大的空间里藏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孩,她似乎是被灌了迷药,挨着眼睛只是流泪,嘴唇颤抖却发不出声音.
贺幼清赶忙打开另一个箱子,也是一个女孩.
贺幼清忍住自己翻涌的怒气,把箱子盖好,打开卫生间的门把水龙头关上,神态自若的回到客厅.当然,她没有忘了把弄脏的衣服翻了一个面并且弄湿了被碘酒弄脏的地方,这件衣服经过改造,正反面看起来是一样的,只是污渍没有了.
“邦尼你终于回来了,动作快点,把血袋放进保温箱,如果你再笨手笨脚的我会上报局里开除你的.”温蒂妮把带着体温的血袋塞给贺幼清.
贺幼清假装受气的去放血袋了.
“继续吃之前我给你开的药,我再给你开一点疏通血管的药剂,每月两次,社区医生会来给你注射.”温蒂妮在贾斯汀的病历上龙飞凤舞的写.高丽人更加坚定的觉得,全世界的医生都会用一种特殊的文字交流.
“好的温蒂妮,也只有你每年都来照顾着我这个孤老头子,不然我真是死在家里也没有人知道.”
“贾斯汀你太夸何了,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的.”温蒂妮和他握手告别.
有惊无险的出了第一个房子.
贺幼清压低嗓子说,“地下室有两个昏迷的女孩,我怀疑注射了毒品,普通的迷魂药不会有这么强的功效.”
“你目测他们昏迷了多久了?”高丽人小声问.
“皮肤很干燥,应该超过六小时了.”
高丽人皱着眉头说,“这和我上次遭遇的不一样,那种药能让人不省人事,但最多维持四小时,我和风影觉得有意思,向鹰之眼的人要过那种迷药.”
“别说太多,这里有监控.”温蒂妮暗示她们看到头顶的监控器.
贺幼清和高丽人假意寒暄几句,停止了说话.
她们回到车上,一边整理药物一边互相交流.
“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他们这些没有作为的政客一定是依靠这种黑色生意来达到升迁或者维持现状的目的的.”贺幼清说.
“那些女孩子很可能是他正准备要送出或者刚刚有人送给他的.”高丽人把药箱打开说.
温蒂妮皱着眉头,嘴唇抿着,“他们比我们想象的更猖狂,一想到那些年轻的生命我就忍不住气得发抖.”
贺幼清用邮件简短的向林风影和爱德华解释了一下她们的发现,“那种箱子看起来很精致,从大小上看起来,并不会联想到里面藏了一个人,我把箱子的大概样子画出来,你们立刻去f国的各种木箱加工厂,去查找关于这批箱子订购者的消息,越快越好.”
爱德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透着孩子气的兴奋,他迫不及待要破了这个案子,“收到幼清,把箱子的图画发给我吧!”
爱德华挂断电话后,急急忙忙一把推开桌上里堆积成山杂乱无章的档案,拉过来一把椅子,打开了电脑,焦急地等待贺幼清传来的图画.
办公室里其他警察各自忙着自己的案件,毫无分身之力,也不多言语,埋头苦干.满头大汗,精神疲劳,饥肠辘辘,如此种种,他们被称为人民的公仆,肩上的重担不是能说出来的重量,更是一份让人肃然起敬的信仰.
对爱德华来说,时间就是金钱,一分一秒都不能随随便便耽搁,谁也不知道在这一秒钟的功夫里恶行还会不会发生,引发更多人的痛苦.
他只希望坠入深渊里的人少些,少些,再少些……
不一会儿的功夫,电脑传来提示音,图画传来了,爱德华浑身一震,立马回过神来,仔细观察着箱子的样式特点,同时在网上搜索着制作这种箱子的厂商,鼠标一下一下往下移动,眼睛越来越越感觉到刺痛,他忍耐着,在心里鼓励自己: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倒下,再加把劲,一时的安宁所导致的后果可是成千上万家庭的灾难,妇女们生活在水深火热的日子……
爱德华咬咬牙用桌上的笔尖狠狠地戳了自己的大腿根,疼劲一下子上来了,人倒也清醒了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他眼前一亮,看到了生产箱子的出口商,他粗暴地扯过一何纸,争分夺秒的时刻,他可顾不上什么君子形象,飞快地记下了要去好好“视察”一番的地址.
拿好钥匙准备前往目的地之后,也没有忘记告知贺幼清自己所得到的结果.信息之间的交流与传递是解决重大问题的必要条件.
车子稳速行驶在国道上,贺幼清一行人都显露出疲惫之色,精神处于重压之下,大家都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也不敢出一丁点儿差错.
“幼清,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温蒂妮手握着方向盘,内心有点不安在蠢蠢欲动,转头问道.
贺幼清已经看清了整件事情大致的轮廓,只是仍有一些不确定因素存在,她必须考虑这些可能性.
“黑暗里的买卖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引爆,但是它的危险性一刻不消除,人们的生活安全便得不到保障.无论哪个国家,都必不可少的进行着这些明面上见不得人的经济活动,作为老百姓的我们也没有足够的权势,能力能与政府对抗.但是同样生为人,同样为女性同胞,对此种恶行深恶痛绝,必然倾尽全力把众多女性同胞解救出来.”贺幼清愤愤不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