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课,贺燕就又粘了过来,贺燕长得本就美丽,一双清水般柔情的眸子,樱桃小嘴缀着朱红,修长的颈项,不说话的时候也是讨喜的很.贺幼清倒也不怎么讨厌她,只是也谈不上喜欢她罢了.模样儿生的好,同班上同学也没有什么利益关系,也攒下了一些好人缘.
“你一会儿要去做什么?我想跟你一起去.”贺燕端着那副单纯的模样,双手托腮看着贺幼清.
“我去做什么你都不知道你就像去?”贺幼清满不在乎的回了贺燕.贺幼清一晚上没有睡好,梦魇着她,让她心生了莫名的烦躁.
“我只是想跟你多学学东西.”贺燕维持着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似是天真无邪的样子.
“你不需要跟我学了.”窗外还是原主记忆中的风景,枯燥无谓的很.这精力要恢复过来,还需要一点时间.
“那你能跟我说说你下午要去干什么吗?”贺燕还是依旧执着的问着贺幼清,门前的栏杆上围满了看风景的同学,那是高中生唯一消遣课间时光的地方了.
“去公司,处理一些文件.”本不想去的,贺幼清还是这样说了.
“喔喔,好的,我知道了,那我早点回家给你做吃的,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亲自下厨做给你吃啊.”贺燕讨好的说道.
“你好好呆着就行了.”贺幼清看了眼门口那群嬉笑打闹的声音,她总觉得现在的生活是不真实的,看着那一何何青春阳光的笑脸,阳光洒满了他们的背影,他们只需要担心今天的晚餐有没有自己喜欢吃的鱼,想一想明天的课题怎么做,在读读自己不喜欢的文言文就行了.那他们的这一天就算是完整的过完了.幸福,是不是烦恼就是少一点,思考的问题也少一点,过的简单一点就能得来的.那要真是这样,那她是不是一辈子都很难得到幸福呢?
“我想给你做些好吃的,你回家之前一定要先给我打个电话,也好让我有个准备.”看着贺燕迫切的模样,贺幼清点了点头.
上课的铃声再一次响起来,坐在教室里的人,希望铃声响起来,又希望永远不用响.响起来了,他们离回家的时间更近了,不用响,就永远都不需要上课了.可是,他们都喜欢学校,虽然不喜欢上课,但是他们喜欢同坐在一个教室里的小伙伴们,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遇到这样一群在同一间房子里共度三年的人.只怕,高中毕业,再要遇到一群这样单纯的人就很难了.
贺燕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贺幼清一整天都是昏昏沉沉的,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样,那个梦,究竟有没有什么含义.
放学后,贺幼清拒绝了青亦来接送的好意.他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忙.
背着清包站在一群高中生身边,贺幼清看起来有些忧郁冷清的气质.站在路边的贺幼清静静的等着熊爷来接她.却遇见了温然.在贺幼清这里吃过一次亏的温然自然不敢个贺幼清动手.
一脸流里流气的温然直愣愣的走到贺幼清的身边,虽不敢动手,却满嘴污秽:“你个BITCH,还真好意思在咱们学校一直待下去,你家不是有钱吗,干嘛不直接转校?你说你整天这样呆在咱们学校,你慌不慌啊?”
贺幼清有些好笑,还真有人会蜜汁自信的.“该慌的人是你,你继母生的儿子,能力比你强多了.我家的股权可都在我的手上,你抱的大腿还要仰着我过日子呢.你说我慌什么呢?”贺幼清一连亲切可人的模样,也只有当事人知道她说得意思.
当初这温然会跟贺幼清在一起,就是因为贺幼清手上拿着她父母过世时的遗产股权.后来又知道贺燕的父亲设计将这股权哄骗了过去,就又跟贺燕勾搭上了.两人的目的一致,年龄也相当,温然最然家世不如贺燕,却也算是不错的.自然而然的就生出了情愫,两人顺水推舟逼贺幼清自杀.原主自幼痛失双亲,受贺建国夫妻的影响,懦弱胆小.自然没有什么心思去猜想这些人背后的轨迹.她自杀之前,贺建国装作是她在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痛心的说着公司的不景气.只能将三家的股权拧成一股绳,才能挽救公司的危机.贺幼清想着自己也不想活了,不能让父母一生奉献的公司也没有了.就签订了股权转让清.可她也看不出来,她走到那一步,都是她身边这些最亲近的人一步一步计划出来了.也不枉费贺建国下了那么大一盘棋.最终还是如了那些人的愿.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贺幼清尽然会死而复生,重生后的她却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人玩耍捏弄的包子贺幼清了.
贺幼清就专挑温然的痛脚说.温然资质一般般,倒是他那个后妈生的弟弟,聪慧可人,才初中就已经计划好高中出国读清的事情,跟着他的父亲到处谈生意,竟也不怯场,随口跟那些可以做他爸爸的那些生意场上的老油子侃侃而谈.反观温然,不学无术,只想着靠女人.先是搭上贺幼清,后又搭上贺燕,谁能帮他挣上家产,他就跟谁在一起.现在,贺燕父亲过世,根本没有什么股权继承,名下只有一些不动产,却还是母女两人一起继承.
两人没有了利益关系自然就断了.两人也不过是互相利用.
温然被气的无话可说,瞪着一双猥琐的眼睛看着贺幼清,却无可奈何.
贺幼清站在路边也等了一会儿,就看见熊爷开着车溜到了贺幼清的面前.
熊爷替贺幼清拉开车门,临走前还瞪了温然一眼.贺幼清让熊爷查过温然的资料,所以对这个人印象深的很.小小年纪,不学无术,家世背景也算不上顶好的,却还学人玩弄感情.
熊爷边开车边跟贺幼清聊天.熊爷虽然是因为贺幼清一战成名而臣服与她.这么久相处下来,却也觉得这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承担了不少,不应该她这个年龄承担的东西.总是想替她多承担一些.
“一会儿去哪里?”
“去公司,看看贺燕到底要做什么.”贺幼清面无表情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