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怕被人看见这一幕,但又浑身软绵绵的,一点推开君夜寒的力气都没有。
温热的吻从眉心下落,覆在柔嫩的唇上。霎时间路小优感觉自己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了,烫的厉害。
两人距离太近了,几乎鼻息相闻。路小优抬起手想要推开君夜寒,但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床上,被迫把自己彻底展开。
吻越来越深,路小优感觉自己像是要濒临窒息。此时门外却忽的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她瞬间一惊。
“谁?”君夜寒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流露出几分不快。
路小优蜷在他怀里,手忙脚乱地把衣服整理好。
“小优在吗?我有几句话要和她说。”沈琛疲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君夜寒正要拒绝,就见路小优宛如一条动作流畅的鱼。她悄无声息地滑下床,伸手整理了下衣服走过去打开门。
沈琛瞥了眼她泛红的脸颊,抬手咳了两声道:“我不着急,话一会再谈也行。”
“没事没事,我现在很空。”路小优脸颊更是红的一塌糊涂,她手指紧扣着掌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来。
沈琛点了点头。
两人一同走向走廊旁的椅子,“我为我父母刚才的不当言行道歉,他们实在太激动了。小玫送进医院之后就一直在昏迷,他们这几天也都没怎么合过眼。关于对你的误会,他们是因为现在掌握的资料太少。”
路小优听得七七八八,“为什么要误会我?”
在沈父沈母的口中,她是那个伤害沈枚的人。可是她明明陪同沈琛一起去救了沈枚,就算怀疑谁也没有可能怀疑她。
“警方在卡车里找到了你名字缩写的刻痕。”沈琛抬手捂住脸,口气疲倦不已,“卡车入水,很多很追查的痕迹都消失了。小玫又在昏迷,他们只能从刻痕调查起。”
路小优皱起眉头,“他们怀疑这一切都是我在自导自演?”
“是,但我知道绝不是你。”沈琛开口道。
沈琛能相信自己,路小优心头稍稍暖了点。忽的想起刚才沈母的话,这件事一直是君夜寒在替她扛着,她的心跳不禁乱了点。
明明都已经生病了,却还不好好休息。
他不告诉自己,是因为担心她来医院会和沈母碰上吗?
路小优嘴角渐渐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隐约感觉自己似乎碰触到了君夜寒柔软的内心。
“在没有确切证据之间,警察都不会来打扰你。我父母这边我也会尽量的劝,最重要的是等到小玫醒来,那个刻痕就有解释了。”沈琛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歉意。
路小优轻轻点了下头,“我明白的。”
她想说难道警方看不见自己在追踪过程中起到的作用吗?转念一想,在他们眼里自己也许还是个表演型人格的犯罪分子。
“嗡嗡”的声音忽然在两人中间响起,路小优伸手去摸手机。原来是苏青打过来的,项目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问题,她必须过去处理。
挂断电话后路小优快步走回君夜寒的病房,朝他挥了挥手机道:“公司里有点事需要我去处理,处理完了我再来看你。”
“一会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想了想她又道。
江家的事情,他们必须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君夜寒抬眸似乎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下午我出院,你不用过来,见面的时间地址一会发到你手机上。”
路小优点点头,快步走出去时只觉得心脏都跳得飞快。
而病房里的君夜寒却敛下眸子,薄唇抿成一条线,沈庄推门进来就是这一幕。
“给我办出院手续。”君夜寒没睁眼,掀起薄唇道。
沈庄顿了一下,又听君夜寒道:“下午六点,预约一家餐厅,时间地点发给小优。”
“我知道了。”沈庄把午饭放在桌上。
君夜寒闭了闭眼睛又道:“去银座,她喜欢那里的牛排。”
眼前不止一次闪过路小优担忧的眼神,他想不到她要说的事情是什么,但应该不会太遭。
时间流逝地飞快,转眼就到了下午五点。君夜寒换上剪裁流畅的暗蓝色西服,宽肩窄腰突显地淋漓尽致,戴上精致的机械手表。
转眼间他脸上已看不出丝毫的疲惫,又是那个高居众人之上的王。
他大步走出病房,沈庄紧随其后。路过沈枚病房时,沈母还狠狠瞪了他一眼。
“礼物带好了?”君夜寒脚步忽然一顿。
沈庄点头应道,“夫人一定会喜欢。”
只见君夜寒抬手抚了抚领带,沈庄抿着唇垂下眼眸。只有熟悉君夜寒的人,才知他也有紧张的时候,而且最喜欢的动作便是抚领带。
一路从VIP楼层到地下停车场,君夜寒已经不止一次做这个动作。于他来说,这一次的约会恐怕比一场上亿的商业谈判还要重要。
光线寡淡的地下停车场一片寂静,君夜寒按亮手机看了看时间。沈庄大步走过去准备开车,谁知君夜寒却忽然道:“礼物给我。”
“君总?”沈庄刚刚拉开驾驶座的车门,闻言怔了一下。
君夜寒重复道:“礼物给我,今天你可以下班了。”
沈庄点了点头,心中自然明白君夜寒是不肯自己跟去这场约会。他用了他认为最郑重的方式去对待这场约会,希望路小优会喜欢那条上千万的粉钻项链。
毕竟那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君夜寒的真心。
沈庄迈进电梯的时候,心底不禁为路小优感到高兴。这世上有无数人爱慕君夜寒,追逐他脚步的更是成千上万。
但他那颗心,只赤忱地摆在她面前。
与此同时,君夜寒迈开脚步走向驾驶座。他动作细致把礼物放在副驾驶,随后才迈进驾驶座。
他眼神温柔地注视着礼物,根本没注意到一个高大身影出现在身后。惨淡的灯光下一道银光闪过,君夜寒闷哼一声。
戴着口罩的男人眼神狠厉,他没怎么犹豫就抽出刀。鲜红血液随着刀的抽出,喷溅出来,整个方向盘被血液浸湿。
男人又一次高高地扬起刀,君夜寒避无可无避,只能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两人僵持着,君夜寒的手腕青筋毕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