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破人婚姻,但是如果这个林萧真的有问题,我是不介意,我对徐雯……”季无抿唇,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对他已经逐渐变得无可取代。
更何况这两三年过去,徐雯长得越来越好看,也不知是他心理作用还是她真的长好看了。
他觉得现在的她,令他赏心悦目。
反正比国外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好看多了。
“我也是这个想法,我总觉得这个林萧有问题,但也只是猜测,你找机会问一下?”白沫试探性问。
“这种事我怎么问啊?难道上去问她跟林萧有没有那种生活?她会杀了我吧。”
“但是如果我去问的话,她肯定会打哈哈,只有你去,她会生气,但绝对能够问出来真的东西。”
季无想着似乎是这么一回事,叹气,“算了算了,为了你们的揭秘额轻易,我就勉为其难的去帮你问一下吧。”
“季无妹妹最好了。”
“靠。”
季无翻了个白眼,转身去帮众人开房间了。
白沫到房间放下行李,拿出随身携带的咖啡豆和磨豆器。
她才刚洗好磨豆器,人就突然被抱住,耳朵上一热。
“哥。”她手差点一抖。
“我好想你。”傅灵江紧紧抱着她,唇贴在她的肌肤上,“这一年,我都在接受医生的治疗,你愿意,试一试吗?”
“不要,而且,我根本不想你。”
白沫转过身将他推开,眼底一片淡漠冷静,看他,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傅灵江苦笑,他垂下手,“我明白了。”
白沫继续泡咖啡,傅灵江不再去打扰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脑皱着眉。
泡好的咖啡,有她一份,有他一份。
白沫拿去放到茶几上,傅灵江抬头对她一笑,“谢谢。”
她摇摇头。
咖啡的味道很香浓。
傅灵江的心却并没有因为苦涩的味道而沉下来,反而越来越浮躁,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明知道她会拒绝。
明知道她也是有脾气的人。
可他还是因为她的反应,难以控制住情绪。
恰好这时,手机响起,他接,“秦霜,什么?那再好不过,好,我跟白沫在国外,你帮我跟他们说一下,这是白沫的毕业旅行,最多三个月我们就回去。”
结束通讯,白沫问,“不会是爸妈回去了吧?”
“很不幸,是的。”
“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回家,结果我们一在外面他们回去了,我看他们就是故意的。”白沫努嘴,“我都快五六年没见过他们真人了,都是在视频里。”
“嗯,这次回去后,你可以好好撒娇。”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叹气。
十几岁的她到可以扑进叶佳的怀里,可是马上她都快二十四了,哪还能这么做?
再想她,也只能是礼貌的抱一下。
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这么算起来。
哥哥马上都要三十岁了。
时间过的真快。
白沫不由得打量起眼前的男人,可是,他看起来和二十五六岁的时候没什么区别,甚至比那时候看起来更成熟,更有男人味。
就是比起一年前,都更沉稳了些。
“看我做什么?”傅灵江捕捉到她的视线。
“哥,你马上要三十岁了。”
傅灵江面色一沉,“那又如何?”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去找一个人联姻?”
“白沫,联姻对我的好处有限,这一点你不知道吗?”
“那你也不可能娶一个普通人啊,一个无法了解你的妻子,对你而言是种折磨。”
“……”
傅灵江起身,他一步步到白沫身前,“你就这么想,把我推出去给其他人?还是说,在你眼里,我随便娶谁都好,只要不是你,你就放心了?”
“对。”
“这么狠心?”
“只是把你的冷静,再还给你而已。”
两人对视着,一言不发。
一年过去。
她不是当初的她。
他也不是当初的他。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谁会站在原地去等另外一个人,除非是傻到骨子里的白痴,而两人,显然都不是白痴,都不约而同选择了往前走。
只是。
都往前走了。
还留在原地的那份感情,多多少少会变得淡。
“不后悔?”傅灵江哑着嗓音,眼眶都变得猩红。
“嗯。”
“就因为我把你扔到国外?”
“你是怎么想的,你跟我都很清楚,还要问这么蠢的问题吗?”
是。
他想过她知道真相后会怎么样。
他本来以为。
她会来接他跟徐雯,就代表着她根本不在乎他的所作所为,他错了,眼前的人是他妹妹,是跟他从小长到大的妹妹,两人的性格,相差无几。
他算计她。
她自然会算计回来。
不。
或者说。
她只是单纯的,懒得跟他玩下去了。
他自以为是的胜券在握,她直接一脚踏出游戏范围,站在圈外,冷冷看他。
嘲讽地看着他。
白沫没有想到傅灵江会这么脆弱,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眼泪。
也许。
对于他来说,她真的挺特别的。
是从小就喜欢的宝贝。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该算计。
白沫转身欲走。
傅灵江握住她的手腕,“该走的,不是你。”
白沫以为傅灵江会直接回国,因为那样最符合他的个性。
可是。
他并没有。
晚上他还是回来了。
她躺在床上冷冷看着他一步步接近。
傅灵江只觉得她的目光刺眼,他深吸一口气,将机票递给她,“三天后的机票。”
“以你的手段,买得到立刻就走的机票。”
“嗯,我想再跟你待两天。”
白沫抿唇。
傅灵江突然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她皱眉。
他退的很快,并没有给她推开他的机会。
白沫起身,走到洗手间洗脸。
傅灵江站在门口看着她不断擦嘴唇,心已经麻木了。
早在他眼泪落下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会再痛,但他还是会当她是最宝贝的妹妹,他爱她,不论身份。
“你不去吐?”白沫洗好唇走出来。
“我跟你说过,我找了医生,已经不会再有那种反应。”
“原理是什么?”
傅灵江摇了摇头。
白沫耸肩,“我也不是特别想知道。”
她重新回到床上似乎是打算睡觉。
傅灵江跟着她上床,长指楼组她的腰,“你会想我吗?”
“不会。”
“真的不会?”
白沫突然转身看着他。
傅灵江下意识扣住她的后脑,怕她从床上摔下去。
因为要的是双人房,床是两张单人的,有些窄,两个人睡随便动一动就会摔下去。
“就算是跟你贴这么近,我对你也没任何欲望。”
“这是三十六种拒绝的其中一种?”傅灵江笑着说。
“他们还没有到可以跟我睡在一张床上的地步。”
“那我该庆幸。”
他吻她的额头。
也只配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