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话，我们也可以投资一个，不贵，而且性价比非常高。”
“诺达也有房地产的项目吗？”白沫狐疑。
诺达……
她如果记得没错，最开始是做外贸的，后来一步步发展成电商，赶上了好时代，然后爸似乎是因为妈的关系又开始研究起NAD+之类的。
虽然早在做外贸的时候，就已经往全面发展了，但是走到房地产这一块，对于当时的诺达来说，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难的。
所以，在白沫记忆力诺达一直没有房地产的项目。
“当年我爸为了追我妈，买了不少酒店，据说这样我妈一回国只要住酒店他就能知道人在哪。”傅灵江舔了下唇。
直到现在，圈里还有不少女人拿这说事。
用来指责自己的伴侣不够‘爱’自己。
可在傅灵江看来，爸的所作所为一点都不像是爱老妈，倒像是……逼宫。
虽然他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
“这……有一点浪漫的。”虽然她并不喜欢这种浪漫就是了。
“你也不喜欢？”
“诶？你也不喜欢？”
傅灵江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我要是放你走，就真的放你走，要是舍不得你走，你就走不了，欲擒故纵把人弄丢……在我眼里，我爸对我妈，很蠢，好在我妈也不聪明。”
“哪有你这么说爸妈的。”
“相比之下你爸妈就爱的轰轰烈烈。”
“你知道关于他们的事情？”白沫很意外，傅灵江从来没跟他说这些。
“我听别人说的，你爸当时气到要把你妈杀了，但是没下得了手，结果就是他被你妈杀了，临死前还特别风骚的说，如果有万分之一的机率我没有死，你要怎么办呢。”傅灵江笑着摇头。
这话，在他看来很浪漫。
比父亲买酒店更浪漫。
白沫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如此……骚包？
她扯了扯嘴角，“我爸如果是用宠溺的语气说这句话，我觉得我妈会被恶心到。”
“没有，你妈非常悲伤，一度没有办法扣下扳机，是你爸握住了她的手，强行扣下扳机，从下巴，直接到大脑。”
白沫身体一僵。
傅灵江垂下手臂握住她的小手，“你的父母，比你想象中恩爱，也比你想象中……更神秘。”
“我知道。”
“我一直在调查当年的事，但发现很多东西都被屏蔽了，可能是我爸妈做的吧。”傅灵江摇了摇头，“他们总是这样，口口声声说是保护，实际上，很多事让我们知道才更好。”
“不用调查了，我不想知道的。”白沫低声说。
“是因为现在足够幸福了吗？”
“有一个女人曾经说，我爸妈是被你……”白沫摇了摇头，没说下去。
“严格意义上来说，你爸之所以会被你妈杀死，是因为我爸与小黑叔逼到他山穷水尽的地步，那个女人说的是真话，不过，当时围剿你爸吞他的资产，对于国内外所有人来说，都是政治正确。”
白沫垂下头。
“我……”
“都过去了，以后你要不想知道这些，我就不说了。”
“不是，我是觉得，本来是很难过的事情，但是，因为是你说的，我一点都不难过，更像是在……听故事。”白沫说。
傅灵江伸手抓住行李箱的杆子，“好，你要是想听我随时可以跟你说更多故事，我们先进去吧。”
白沫点头，拎起小包跟在他身后进到酒店中。
说是出来放松度假。
实际上傅灵江还是会看看公务和报表。
但比起每天盯着电脑十几个小时来说，来到这里他的确算是放松。
白沫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打游戏，两人偶尔一起下去吃个饭，逛逛温泉街，更多的时候是各做各的。
夜晚。
傅灵江站在窗前。
他出神望着远处的星空，点燃了一支烟，并没有吸。
“灵。”白沫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
“嗯？”
“我们说好要孩子的，可是，这么久过去了，你都没有……”
他转过身，将她搂在怀里，“白沫，有了孩子之后，我就不会允许你离开我，你懂吗？”
白沫点了点头。
“你不懂。”他无奈且宠溺的摇了摇头，“你没有做好跟我厮守的准备。”
“哥，以前我也这么觉得，可是这两天下来，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不像画画，不可能每一个步骤都循规蹈矩的来，就算你会等，但是时间不会等我把准备都做好。”
“白沫？”
“你可以等我等到四十岁，五十岁，甚至一辈子无怨无悔，可是，如果我到那时候才领悟过来，我这一生最爱的人就是你，那太晚了，我不想让你等，也不想再给自己其他选择。”
傅灵江沉默。
白沫踮起脚尖亲吻他的下巴，“相信我。”
好。
他相信她。
傅灵江俯身吻住她。
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减少，炙热的情绪如火烧。
所谓的不会后悔，就是不管如何，都不给自己其他选择。
白沫在心中默默发誓，这是自己选的路，从今往后，就算不幸福，也不能再想着离开他。
永远不能。
翌日。
白沫起了个大早去泡温泉。
傅灵江醒来后，发现她人不见了，心下一慌，立刻拿出手机找她，结果这小人手机也没带。
他只好下楼去找她。
白沫就在温泉街里。
傅灵江很快就找到了她，他休息区，看着她在水里走来走去，浅勾唇。
过了会。
白沫上岸，看到他在，她小跑到他面前，“灵。”
“我永远爱你。”他扣住她的后脑，俯身吻了她。
“我爱你。”她回答。
“为什么不是我也爱你？”他问。
“因为，我也爱你，听起来好像是因为你爱我，所以我才爱你一样。”
傻瓜。
他带着她到附近的农家乐转了转。
看得出来，白沫对这种闲云野鹤的生活还是挺向往、挺喜欢的。
傅灵江没有再问她，直接让人做了有关这方面的调查，打算弄个差不多的。
“灵，你知不知道生物学界有一个人叫海诺。”
“海诺？”这傅灵江还真不知道。
“他有一句名言，所有可见的生物，都蕴含着毁灭世界的能力，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
“有点意思。”
“后来他将这句话补充了一下，意思是说，那种毁灭世界的能离叫作离群，翻译过来差不多是自杀的意思，他认为每个生物都是一个世界，想要毁灭一个世界，就得先从毁灭自己开始。”
傅灵江深深望着她。
此刻的白沫和过去有些不同。
白沫伸手轻触叶尖的露水，“我就是因为这句话爱上生物学的，毕竟只要学好了生物，就等同于掌管了无数大大小小的宇宙，所以，你是为什么学金融？”
她看向他。
这是想跟他交心吗？
傅灵江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