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沫正想消灭蛋糕,没注意到远处又有人走来。
“傅总,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让人移不开眼。”
这声音……
林沫沫停下吃蛋糕的手,朝她看去。
是柳恋依。
傅时琛连视线都没给到她,眸光落在她挽着高澜星的手臂上,“你的新癖好?”
“傅总说笑了。”高澜星将柳恋依往前轻推一小步,“我现在是林氏最大的控股股东,帮柳小姐撑场面是份内工作,再说,自从有我这一身份在,林氏与NC和谐发展,不是很好吗?”
“好。”傅时琛冷淡的给了一个字。
傅时琛就是有这种本事,无声无息将聊天杀死。
林沫沫吃着蛋糕,一个没注意,叉子掉在地上。
顿时。
柳恋依和高澜星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
柳恋依看她嘴角沾着奶油,非常不屑的开口,“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跟个孩子一样,也不看看什么场合,跟在傅少身边吃这种东西,不丢人吗?”
“没办法,我不一直当个孩子,你这个当后妈的,脸怎么挂得住,傅总刚才说的好啊,人得要脸。”林沫沫将蛋糕放下,拿出纸巾擦拭唇角。
她没有化妆。
唇色是天然的亮红色。
画着精致妆容的柳恋依握紧拳,心中多年来的嫉妒与不甘,此刻又一次冒出来。
但面上,她还是笑着,极其温柔的说,“每个人的追求不同,至少,现在的赢家是我。”
“未必。”
傅时琛长指落在林沫沫的腰间,将她往身边一搂。
林沫沫顺势靠进他怀里,抚媚笑道,“你的追求是我父亲,我的追求是傅总,的确是追求不同。”
“你!”柳恋依脸都气白了,她紧握着拳,怒视林沫沫。
高澜星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没有介入三人中。
林沫沫撩了撩头发,不失风情的朝柳恋依抛了一个媚眼,“不好意思,柳小姐,我跟傅总还有其他事,不奉陪了。”
望着两人扬长而去的背影,柳恋依咬紧唇,狠狠跺了下脚。
“这就生气了?”高澜星侧首,唇似要贴到她耳侧。
“高总,你之前可说了,只要我配合你,就没人是你的对手!”
那不过是,他早期给她画饼时说的话,他当时真没想到,她是如此天真愚蠢。
高澜星眸里生出一抹厌恶,但很快就被温柔覆盖,“我说过的话,自然作数,不过你要耐心的等,布局布了这么久,你也不希望一切功亏一篑吧?”
他的声音,太潇洒也太温柔了。
柳恋依瞬间被蛊惑,她侧身娇嗔道,“我当然信得过你啊,只是你看林沫沫那样子,明明就是一个丧家犬。”
丧家犬。
高澜星眸色一冷。
“是啊,只是丧家犬罢了。”他的声音也沉了几度,但柳依恋并没有听出来。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好好教育她一下。”柳恋依得意的说。
高澜星抿唇,未语。
过去,他不过是利用柳恋依,认为她还算有脑子。
可。
与林沫沫接触后,他发现自己大错特错,是他找错了人。
如果早一点接触林沫沫,早一点掌控林氏,没有发生当年那事,她没有怀孕,如今跟自己双剑合璧的人是她,那……
高澜星双手背在身后,十指紧缩。
也许,他的成功率会更高吧。
……
角落处。
林沫沫松开傅时琛,也松了口气,“刚才……谢谢你。”
“比起你为我做的事,刚才的不足挂齿。”
“岚枫的事情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录音笔呢?”傅时琛沉声反问,同时伸手将她逼在他与墙壁之间。
那,那是她太着急,太担心他才……
林沫沫想着讪讪垂下头去。
傅时琛突然就吻上了她。
他的气息令她着迷,第一时间甚至忘记反抗,过了许久,她才如梦初醒,狠狠推开他,用力擦拭嘴唇。
傅时琛眸色一冷,长指扣住她手指,将她整个人摁在墙上,又一些吻上去。
“听说这次的钻戒系列叫真爱,男戒叫寻女戒叫陌,背后还有个凄凉的故事呢。”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好像是找写手写了故事。”
“现在的写手肯定挺赚钱的。”
“那可不呢,几百个字拿了几万块,故事还不是老掉牙。”
林沫沫听着周围响起的声音,心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被谁看到她跟傅时琛在这里接吻……
如果还被拍下来……
她不敢想象对于简呈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和伤害。
她用尽全力挣脱他,抬手狠狠对准他的脸颊就是一巴掌,然而,在指尖快触碰到他的一瞬间,她却停下了。
林沫沫看着他,手指一点点往回缩,最终握成拳头,无力的垂在身侧。
“你赢了……”她声音苦涩,“我承认,我真的非常在乎你,可是你都要娶别人了,我们这样没意思。”
“有没有意思,你说了不算。”
“你想要我做什么?你见不得人的小三?一时兴起的伴侣?”她苦笑,“傅时琛,你可以不在乎跟你结婚女人的感受,可是我不能不在乎简呈怎么想的。”
简呈。
傅时琛抬眸,凝着她双眸,“你是因为他,所以拒绝我?”
“难道不应该吗?”
“你就那么确定,他会为了你守身如玉?”
林沫沫一愣。
傅时琛步步紧逼,长指又一次扣住她的腰,“你就确定,他此时此刻,不会离哪个女人比我离你还近?”
她想逃,可是能逃到哪去?
“林沫沫,你好好想想,你有什么资格值得他卑微到尘埃里去哄你。”
“我……”她被逼问到眼眶泛红。
“怎么,我说错了?”
没错。
他说的非常对。
她林沫沫何德何能,令简呈喜欢到恨不得放下一起带她走?
“你没有错,可是如果是这样,一个连简呈都只是利用的我,你又何必要我接受你?”
“你本来就是我的。”
“这个笑话很冷,不好笑。”
吻,又是吻。
他像是一只装了发条的猛虎。
只要她说的话不对,触碰到了他易怒的发条,他就如凶兽扑来占有他所有想侵袭的地方。
林沫沫感觉到身子逐渐发软、发热。
他难不成是想在这里……
她惊恐。
“傅时琛,不要,至少不要在这里。”她吓得连忙摁住他的手。
可他几曾何时听过她的?
耳畔是来来往往的人声,鼻息间是他的味道。
林沫沫紧闭着眼,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双腿与背脊上全都是汗。
“求你了……”
她低声哀求着。
是她不该管他的闲事,以后真的不敢了,以后见到周志北她都绕开走。
他的大掌,紧贴在她肌肤上,“求我什么?”
“放开我好不好?”她急出了眼泪,“别再继续了,我做错了,你说什么我都认,这里人来人往……”
她在害怕。
傅时琛本来很享受这种情绪。
令人畏惧,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可唯独她怕他,令他不爽。
她不该怕他。
傅时琛的长指带着一丝怒意将她肌肤掐红,唇角勾勒起一抹冷笑,“继续求我,也许我心情好就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