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松清气得身体颤抖:“花稚,你怎么这么不自爱,你就算是与我赌气,也不该这种事情啊!”
见花稚不说话,花松清更是生气了:“你怎么和你母亲一样,从来不为自己的家着想一下呢?这孩子你必须打掉,这可关乎花家的名誉!”
花稚猛的看向他,目光里是差异与讽刺:“失望?这话不应该我来说吗?我的爸爸啊,你才真是叫我失望透了!不为自己的家着想?你处处为花家着想,又做到了些什么?你做到的,就是我妈妈的故去!花家的荣誉,呵呵,花家的荣誉啊,这就是你所在乎的,是吗?”
说这话的时候,花稚的目光移到了姜雅致的脸上,她死死地盯住这个自己的昔日好友,这女人的脸上除了虚伪,花稚看不到任何东西。
花松清看着花稚,无言以对,目光里依旧是满满的失望。
花稚不想多说,可是看向那个女人,心里的厌恶,叫她忍不住继续讽刺道:“呵呵,我叫你失望,母亲也叫你失望,唯独她叫你欣慰是吧?那我何必在这里待下去呢?既然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花家的耻辱,那我不做你花家人不便是了!”
“只要姜雅致在这个家一天,我就一天不回来!如果她一直在这里,那我就永远不回你花家!”
说完,花稚拎起自己的包包便向门外走去。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别忘了你是我花松清的女儿,你,你……”花松清怒气攻心,看着花稚离去的背影,一阵痛意,捂着胸口难受的不行。姜雅致见状连忙起身扶住他,并指着花稚责怪她:“你明知道你爸爸身体不好,你还这么气他!”
花稚停住步子,笑了一声说道:“他身体不好,你一个还没二十的年轻姑娘不也是嫁给他了吗?”
话落,花松清一步上前,直接抬手打在了花稚的脸上。
安静的室内,随着这一声响亮的耳光,窗外炸开了一声响雷。
终于是要下雨了啊!
花稚捂着火辣辣疼着的脸,垂着头,感受着空气里的潮意,随后,她抬起头,用着满是恨意的目光,狠狠看了花松清与姜雅致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花稚,你给我站住!你,你给我回来!你生就是我花松清的女儿,你,你也改变不了雅致是你后妈的事实!!!”
花稚强忍住眼泪,踏出去的那刻,她加快速度,用一种逃似的姿态冲出了大门。
以往的她总是以高高在上公主一般的姿态出现在人群中,可现在面对家里这些被自己呼来唤去惯了的下人,她只有躲避着逃出去。以免自己最为狼狈的姿态被他们看见。
她永远是骄傲着的,永远不会想要让人看见自己狼狈的一面!
离开了自己家的别墅,花稚却不知该往何处去,她本来是想和花松清好好谈一谈的,却没想到竟然被自己父亲知道了自己早孕的事情。花稚不知道花松清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但是她清楚的是,在一开始自己就清楚,孩子这件事情,的确是自己错了。
不自爱,确实。
可如果不是姜雅致进了自己的家,自己又怎么会难受到大晚上喝醉在外面,最后不清不楚的与人发生关系。
第二日醒来时,花稚睁开眼所看见的,是医院那惨白色的墙壁,自己胳膊上也挂着点滴。
脑袋很是痛,花稚坐起身来,喊了护士过来。
“昨晚上您淋雨晕倒了,有些发烧呢,送您过来的那位年轻先生,可体贴了。”小护士一边给她拔针一边说道:“知道您有孕在身后,不停告诉值班医生,小心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