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莫寒驱车绝尘而去,留下了她独自一人站在桥边凌乱。
此刻的她,蓬头乱发,衣衫不整,被撕开的裙角中,白皙匀称的双腿微微战栗。
被那个恶魔般的男人狠狠地羞辱折磨了一番,她早已浑身无力,直接瘫坐在了路灯下,紊乱地喘息着。
“祁莫寒,你这个……”
她气的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把脑子里那些最恶劣的词汇全都翻了出来,可挑了半天,却没有一个能形容他的贬义词。
本想向他求个情,好让钟南哥和舒心能从地牢里被放出来,可现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反把她自己给搭进去了!
待气息喘匀了,看了一眼时间,居然已经这么晚了,可怜顾小涵那丫头还挨着饿呢!
心里暗暗地责备自己不是个称职的好妈妈,顾明颜艰难地扶着路灯站起身来。
四下一看,这会儿路上行人寥寥,甚至连车都很少,更别提的士了。
她整理了一下被撕破的不成样子的裙子,步伐蹒跚地往前走。让她恼怒的是,下体一片湿滑,就连大腿上也全都是,走路的时候别提多难受了!
就在她心里把某个杀千刀的男人乱骂一通之际,一辆的士缓缓停下。
车窗降下,显露出了一个中年司机的脸。在打量了她一番后,出言。
“姑娘,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路上走多不安全,坐车不?”
顾明颜微微松了口气,道了声谢,便上了车。
路上,顾明颜无意看了一眼车前后视镜,却惊然发现了司机似乎正透过镜子盯着他,那双眼睛里,满满的流露着贪婪和欲望。
察觉到被她发现,司机又很快收回了目光,装模作样的干咳了一声。
她低头一看,差点儿被羞晕了过去。
原来一个没注意,被掖起来的破碎领口又滑落向了一边,隐隐露出了里面那片白皙的玉肌。
她赶紧将衣服掖好,同时也提高了警惕。
目光始终锁定着那块后视镜,只要司机抬眼,她就能看到。甚至手机也始终停留在拨号的界面,三个报警数字已经被摁了出来。
然而她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直到车子在她所租住的公寓楼停下,也不见司机有什么越轨的举动。
这不由让她微微松了口气。
谁也没发现,在的士停下没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也在路边停了下来。
车窗玻璃缓缓降下了半寸,黑暗的车厢中,显露出了祁莫寒那清明的眼眸。
他看着那女人下了车,又看到她进了公寓大厅,这才收回了视线。
不知为何,明明以这种方法狠狠的羞辱了她,明明把她压在身下折腾的哭爹喊娘,他那压抑和忍受了整整四年的怨气也该发泄出来了才对。
可他非但没有觉得解脱,反而觉得内心被一种极度的不满足感侵袭占据。
或许,是他不甘心就将那深重的怨气如此轻易地发泄掉,她还必须要加倍偿还!
……
在驱车回到家之后,管家赛巴斯迎了上来。
“先生,夫人来了。”
祁莫寒关上车门,微微挑眉,“谁?”
“夫人,自然是夏青曼女士。”
“哦。”
男人褪下了西装,随手扔给了赛巴斯,走出两步,却又忽然顿住。
“下次,不要再称呼她为夫人,我们可还没结婚。”
赛巴斯微微感到有些诧异。
虽然刚来没几天,可他也听说了,祁莫寒和夏青曼在一起有些时日了,甚至眼看着就要订婚在即,本就是他的夫人。
再说,之前所有的下人都这么称呼,也没见他不乐意。这倒是奇怪了!
男人刚踏进大厅,一眼就见到了那个坐在沙发上的艳丽女人。
她穿着一袭性感的紫色轻纱,深V的领口设计显露出了胸口的大片白皙,不堪一握的柳腰被完美的勾勒出来,两条修长的玉腿交叠出诱惑的弧度,看着就让人想入非非。
赛巴斯应该已经招待了她,因为她正在优雅地享用一盘意式水果拼盘。在见到祁莫寒回来后,便立刻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迎上前来,笑的一脸妩媚。
“莫寒,你回来了?”
“来多久了?”
“没多久,才一个小时罢了。”
一个小时,对于她这种向来被前呼后拥的大明星来说,是多么的珍贵。只有别人等她的份儿,她何曾等过一个人这么久。
然而,祁莫寒做到了。准确的来说,她等了九年。
祁莫寒抬手松了松领带,靠着沙发坐了下来,不过那冷峻的眉眼间,却罕见地透着几分疲惫。
“莫寒,你饿了吗?我给你……”
“不必,吃了。”
夏青曼贴上了男人的胳膊,青葱般的玉指擦拭着男人额头上残留的细汗,在他耳畔吐气如兰。
“哎呀,你都出汗了,不如上去洗个澡,也能解解乏。”
(丁香书院小说) 祁莫寒自然知道这女人的那点儿小心思,她想留下来过夜。
“我有些累,想要一个人休息,一会儿我会让赛巴斯送你回去。”
“莫寒,我……”
她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见到男人那毋容置疑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美艳无比的脸庞之上,明显显露出了几分失望之色。
“还有什么事吗?”男人语气淡淡的问。
“啊,说起来,到是有个趣事儿想和你说说呢!”
夏青曼似乎恢复了点儿精神,兴致勃勃地说,“莫寒,最近有个报社约我,想要给我写一篇专访。”
“哦。”男人显得有些不感兴趣,态度淡淡的。
“你也知道,对那些小明星来说,自然是想要得到专访提升名气的,我根本不需要,本想拒绝,可看到负责采访的记者名字时,我却又改变了主意。”
“嗯。”赛巴斯递了热茶,祁莫寒伸手去接。
“你知道那人是谁吗?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她居然是顾明颜!”
男人那端着茶盏的手,在听到这名字后,便是微微一抖。
他缓缓侧眸望着她,“她?”
“对,就是她!”夏青曼笑的花枝乱颤,“呵呵,莫寒你瞧这多有趣,那女人的脑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啊,居然想采访我?”
祁莫寒自然也觉得奇怪。
想来这两个女人以前就不对路子,谁会去采访一个敌人。正如夏青曼所说,她脑子里装的什么?
浆糊?
“既然她主动送上门来,那可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夏青曼冷笑了一声,如此美艳的脸庞上展现出这种笑容,就像是一朵美丽却有毒的罂粟花。
男人喝了一口茶,转而放在一旁,欠身站起。
“我累了,赛巴斯,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