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帘子突然往下落。
现场的灯一瞬间全都失去光亮。
“明颜!”舒心还有陆凌疏急迫的上台。
人呢?顾明颜到哪去了!?
两人焦急的呼喊,可怎么也见不到人。
奇怪了,刚才她还在台上唱歌,怎么转眼就没人了?
……
后台。
顾明颜惊魂未定的靠在墙壁上喘气。
“蠢。”
在她身侧,祁莫寒脸色不佳的站着,方才他拼尽全力才把她拉出来,自己自然是受了伤的。
“少爷?你在会在学校里?”顾明颜认出了他的声音。
“夏青曼给了邀请函。”
“哦。”
想来也是,除了夏青曼以外,她的确找不到任何理由解释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学校里,不过,连上在意大利的一次,温泉小馆一次,今天已经是第三次了。
她发生危险,他救她。
“谢谢。”
“口头上的谢意,诚意欠缺。”
男人侧身未受伤的大掌贴上她的翘臀,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一个多月,听说你在学校过的很愉快,谈了恋爱,嗯?”
顾明颜否认:“没有。”
“他碰过你了?”
“我说了我没谈恋爱。”
即便是受了伤的祁莫寒,也不是她力气可以撼动的,被男人死死压在墙角动弹不得的顾明颜只能忍受他的大掌侵犯,许久没有感受过的触感直叫她腿软,小手不自觉的抓住他的肩寻求平衡。
就在这时。
后台的门被人撞开。
祁莫寒拉着她一个侧身躲到一块布后,从腰间取出枪,通过放在不远处的镜子,准确的掌握了对方的走向,只剩受了伤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在顾明颜身上。
该死的混蛋!
就算受伤都不放过她,要不是现在事态紧急,她才不会就这样让他吃豆腐!
“不可能,人呢,她一定是来这里了。”
眼看着神秘男子越来越近。
顾明颜屏息。
砰——
漆黑的枪口喷出火焰的一瞬间,祁莫寒下意识的将顾明颜护在身后,轻而易举的制服来人:“谁派你来的?”
“祁莫寒,每一次都是你,为什么每一次你都会出现!”神秘男子见是他,双目怒视这他,“这个女人果然是你的软肋,至于我是谁谁派我来的,你根本不需要知道!哈哈哈哈哈哈……”
神秘男子笑着,口中吐出鲜血。
竟是咬破在嘴中的毒胶囊服毒自杀了。
顾明颜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惊诧的望着地上已经气绝的人,他,他就这么死了?
“不要看。”
祁莫寒冷着脸捂住她的眼。
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冲进鼻腔内。
顾明颜知道,这不是地上躺着神秘男子发出来的,而是祁莫寒身上的。
“你伤的很严重?”
“如你所愿。”男人冷冷的回后,带着她离开了后台。
到了有光的地方,顾明颜见祁莫寒的手臂不断的在流血,接近手腕的地方刮到了类似铁板的东西,留下一道足以见森森白骨的伤口,可见严重性!
顾明颜有些许晕血,见到红不忍心的别开眼:“你带司机来了吗?”
“带了,许默。”
“好,我知道了。”
她拿出手机打给许默报出地址后,虽是松了口气,可心还是提着,毕竟祁莫寒受了这么严重的伤都是因为她。
很快许默开车来接,晚上已经直达的高铁,好在京大附近就有一个停机坪,祁莫寒直接找人开来直升机离开,不到四十分钟,两人回到家。
管家见到祁莫寒伤的这么严重,连忙叫家庭医生。
已经是深夜,整个家里却忙的不可开交。
在家里的医务室外,已经很困的顾明颜提着精神在外等着。
二十分钟之后,手臂被石膏固定着的祁莫寒走出医务室,他紧抿着唇,视线不悦的落在顾明颜身上:“我还从没受伤到要打石膏的地步,从明天开始你请假在家。”
“是,少爷。”顾明颜知道这时不是忤逆他的好时机。
“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到我房间睡。”
留下一句让人遐想非非的话后,祁莫寒远去。
顾明颜也不管佣人们怎么看她的了,给舒心和陆凌疏匆匆发了个短信回报平安后,追上祁莫寒的步子,她现在只希望他别因为受伤而发怒,波及到可怜的自己就好。
祁莫寒进了卧室,她也跟着进去。
刚踏一步,男人甩出一张证件,嘴角讥讽上翘:“你心心念念要的东西。”
“护照?”她捡起好好端详了一番。
这是真的而且还有政府机关的印章——退一万步说,即便是假的,她拿着这个也可以过海关,远远的离开这个国家。
“你真的就这样给我了?”
“不想要?”
“不是,我以前问你要那么多次你都不给我,为什么现在这么轻易就给我了?”
“答应过你的事,我没食言过。”
一向对什么事都习惯掌控的男人却在脱衣这件事上犯了难,半天都没有扯下袖子后,眉心都憋在一起。顾明颜随手放下护照,走到他身边帮他脱下衣服:“我还以为你只是挡挡我的。”
祁莫寒冷冷瞥了她一眼,连回话都懒得。
帮他脱下衣服后,顾明颜见到他腹部也缠上了新绷带:“这里……”
“跟你无关。”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顾明颜的动作稍粗鲁了一点,似乎是弄疼了男人,他倒吸了口凉气,有几分幽怨:“什么意思?”
“我关心你我有错?”
“……随你。”
说来也有些奇怪,要是换做这之前,她这么跟他说话,他还是为了她受伤的话,铁定会被欺负一顿,可这次祁莫寒不仅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连口头上的讽刺都没有。
奇怪了。
“你,负责帮我洗澡。”
就在顾明颜思绪越渐转多时,祁莫寒一句话把她拉回了现实。
她愣住:“我?”
“不然?”他动了动受伤的手臂,“你看我可以自己洗?”
“那我找管家来,为什么一定要我帮你?”
她很抵触与他再有肢体接触。
特别是在“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之后,她对他,就如同健康的人面对瘟疫疾病。
男人往前一步。
顾明颜受惊后退一步。
就这样一步步,她很快被他逼到了墙角,在狭小的地形里,即便是伤了一只手的祁莫寒也能轻而易举的捆住她。
“你有意见?”
“那我帮你洗上半身……”顾明颜妥协了些。
“我还有地方你没看过?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