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江凡答应得十分爽快。
“说定了,十点我派车去夜总会接你。”约定好时间,洛如月挂上电话转头看向侧立一旁的月奴:”蔡国良,真是被一招击败的吗?”
”是的。”月奴说完,觉得不够详细,又补充说:”蔡国良,先是偷袭木青山,但是一招就被反击成重伤,当晚就被送去医院抢救,刚刚脱离危险期。”
“我还是小瞧他了。”洛如月满意的点点头。“通知洛阳,安排一场七连杀拳赛,我今晚会带一个新拳手过去,木青山的身份尽可能保密,先坑东城的意思,不信他们还能坐得住,最好能把老头引出来。”
“是,我马上去安排。”
被电话吵醒。刘淑霞在一旁听了个大概,起床给江凡准备早饭,江凡按住她说:“不是什么大事,你再多睡一会儿,早饭我出去吃,今天应该会回来晚一些,我会跟钱庆请假,你今天就不要去上班了,在家里等我回来。”刘淑霞乖巧的躺回去,江凡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又为她窝好被角,才起床穿衣服出门
江凡在附近的街区花园慢跑了一圈,九点多来到夜总会时,清扫卫生的工人还没有来,钱庆在保安室的沙发上睡觉,江凡本想悄悄退出去,钱庆就醒了,顶着一对黑眼圈儿看过来,江凡便问道:“蔡国良情况如何?”
“脱离危险了,你离开后又抢救了一次。”钱庆显得十分疲惫,为了蔡国良,他在医院忙碌了一夜,早上才回来小憩了一会儿。
江凡没想到蔡国良伤得如此重,有些后悔当时没有收住力道。不过,想到蔡国良偷袭他的举动,那份愧疚又淡了几分,如果不是有实力,现在躺在医院里就是他了。钱庆与蔡国良关系好,才会出医药费,换作是他,只有等死的份。
钱庆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发现才九点多,就问江凡怎么会来这么早,江凡将洛如月的邀约说了,钱庆马上说:“陪怪月出去,怎么能穿这么随便,我那里有衣服,你选几件穿着去,我车库里的改装车你看好哪辆直接开了。”
钱庆想找怪月这个靠山,自然不会吝啬前期投入,拿出来的都是宜城最好的品牌。
江凡没有与钱庆客气,他昨天就看出了钱庆的盘算,将来自会给他一份回报,算是对他近期来照顾的回报。
十点正,一辆雪白色的加长型悍马请来夜总会院内,光头上纹着其纹纹身的月奴从车上下来,很礼貌的请江凡上车。
钱庆在后面啧啧赞叹,想混上车又不好意思开口。
月奴自然不会请钱庆一起,江凡上车前为刘淑霞请了三天假,钱庆爽快地答应了,钱庆也知道江凡搭上了怪月,钱财不会在是问题,自然不会让女人在抛头露面。
江凡上车对车内环境还算满意,档次只比他之前的座驾差了一点点,想起车,江凡就想起母亲和家中的众女,压住对她们的思念,江凡打开车内的酒柜为自己倒了一杯轻酌浅尝,用灼热的酒液焚去心中的忧伤与思念。
月奴透过透视镜看到江凡饮酒,竟然没有丝毫的不自然与违和感,完全不像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为了生活到夜总会做少爷的打工仔。想到江凡不凡的身手,月奴脑中多出了许多猜想,其中许多不靠谱了,让她也不自觉摇头苦笑。
“也许他是个落魄的乡下公子哥,父母也许是哪个地方的村长乡长。”月奴脑中的念头连她自己都不相信,想着要彻底查一下江凡的底细。
车驶出宜城市区,沿着二环高速公路向北,绕过北城开发区,又穿过一条隧道两道山间公路,前方出现一片碧波荡漾的水域。阳光下有水鸟在湖面上起起落落,隐蔽在树荫下的环湖公路蜿蜒向远方。
“这里是宜城水库。”开车的月奴简单介绍了一下。
江凡点头表示明白。像这样单独为某个城市供电的水库,在全国各地并不少见,为了保证饮用水安全,水库周边的环境肯定是本地最好的。想在水库周边建工厂是不可能的,也只有少数权贵能在附近,建造一些高档的避暑庄园。
不出江凡预料,车在环湖公路上行驶了一会儿,就拐入了一条岔路,沿着一条注入水库的小溪驶尽头的一处小山坳中。
转过两车道的狭窄山口,眼前豁然开朗,一处占地极大环境宜人的小盆地出现在视野中。
盆地中建筑错落而至,兼具南方园龙的精致和北方宫廷建筑的磅礴大气,将这里打造成一座完美融合了东西方元素的奢华园龙。
“真美。”江凡由衷的赞叹出声。
汽车驶入园龙,磅礴的画卷卷起,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幅精美的园龙画。
车又行驶了十几分钟,在一栋四合院外停下,洛如月已经等着门口处,陪同的还有三名劲装青年,看到江凡下车,洛如月漏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她身后的三位青年投降江凡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敌意。
江凡见惯了这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直接无视了三个幼稚的青年,与洛如月点头致意,态度不卑不亢。
“木先生里面请。”洛如月降阶出迎。
江凡礼貌的快走两步:“月姐客气,既然说好了做朋友,有事我自然要到场,不知道月姐找我有何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你以为你是谁。”洛如月还没说话,后面一名青年就恼了。
月奴沉声呵斥:“郭欢,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快向木先生道歉,木先生是主人的朋友,也是我们半个主人。”
被称作郭欢的青年转身离开,别外两个青年都面露尴尬,弱弱的行礼问候一声:“木哥。”
洛如月摆手让他们离开,一边引领江凡往里走一边说:“他们是我培养的一批拳手,稍微有了点本事就猖狂的没边,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说话时两人已走入院内,这是个两进的院子,沿着抄手回廊来到第二进的小院,这里只有一间正房,内外摆满了健身器材,一看就知道是拳手的训练场。此时正有十几个青年男女在训练,看到洛如月带人过来纷纷停下向这边行礼。
“如月姐。”众人齐声,听得出他们对洛如月的尊敬。
洛如月摆手让大家继续训练,将江凡请到了正屋内,两人在训练场边的木凳桌下,月奴马上招呼人送上茶水点心。
此处的桌椅都是整段的原木抛光打磨后保持原色涂漆,形制看似简单,却有种融入天地自然的美感,与练武场一静一动一文一武,加上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画,勾勒出一种道家气息的气场。
此时江凡才注意到洛如月的简约服饰,反衬得江凡一身名牌无比俗气。
两人落座后,先饮了一口茶,江凡开门见山的问:“月姐找我来是为何何事?”
“你猜猜。”
“难道月姐这里却拳手。”江凡看四周的情况,就猜出了一个大概。
江凡清楚自身的条件,他逃到宜城避难,身上钱财不多,因为账户被警方盯了,他除了一身能打的本事,再没有能被人看上的东西。要说洛如月看上了他的人,江凡第一个就不相信,能明目张胆的带一名“奴”在身边,不管月奴是不是自愿,洛如月都不算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或许她投胎投错了性别。
果然洛如月也不绕弯子,说:“今晚在斗场有一场拳手,擂主是东城区的铁头,他要表演一场七杀,就是要连打七名新人,拳台上生死不论,最后胜利者可以得到一百万奖金。我手下的新人水平不够,去了就是送死,希望你能帮我打一场。除了一百万奖金,我额外出三十万训练费,只要你答应,现在就可以转账。”
这加起来就是一百三十万,能在宜城市区买一套不错的房子了。
想起刘淑霞温柔的笑脸,江凡没有继续犹豫不决:“这活我接了,如果打死对手,我要再加七十万。”
江凡摆明了,万一打死人就跑路。
洛如月咯咯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上擂台前是公正的,在擂台上受伤死亡算是意外事故,拳手不需要负任何责任,所有损失由保险公司承担。”
“这么正规,我要打的不是黑拳。”江凡挺意外。
“不完全是,你先熟悉一下规则。”洛如月招手,月奴拿过来一本册子和一份合同。“只要你签字,三十万直接到账。”
江凡翻看了一下合同,正准备在合同上签字,刚才出言不逊的郭欢就闯了进来。大喊道:“大姐我不服,凭什么让他上擂台,我们这儿又不是没有人,我要向他挑战,如果我打赢了,今晚就让我上擂台。”
洛如月不喜的皱眉头。
月奴领会到主人的不悦说道:“让你挑战也可以,但是如果你输了,就永远滚出洛家拳馆,洛家不需要自以为是的人。”
“我不会输。”郭欢怒瞪着江凡,活像只炸毛的斗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