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气男误会了他的意思,忙赔着笑道:“原来是虎哥的弟兄呀!不好意思,今天只是凑巧路过这里,没有别的意思,你回去跟虎哥说一声,就说陈矮子向他问好了。”他说着一挥手道:“走吧。”
他话一说完,那些原本装作不认识在围观的人哗的一声全跟着他走了。
云青言一看这十几号人全是他的人,心突的跳了一下。
事儿本来挺热闹,突然一下子人全走光了,这路段静得有些诡异,云青言回头看那女人一眼。
女人也正看他,两人眼睛一对上,都有种惊怔的感觉。
女人惊怔是因为云青言不仅做事爷们,长相也很爷们,只是稍嫌小了些,咋一眼看着觉得成熟,仔细瞧却还能看出他脸上的稚气。
云青言惊怔,自然是因为女人长得好看。
云青言发了一会儿愣,终于醒起此地不宜久留,忙道::“美女,你快点走吧,我不是那什么虎哥的人,他们误会了。呆会儿要是他们再回来的话我可帮不了你了。”
女人听得又是一怔。她本来对云青言是道上的人还心有芥蒂的,没想到却是误会了。只不过,他说话还是轻浮了些,姐姐都不叫,直接叫美女。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云青言却是摆摆手走了。他虽然不怕打架,却不想傻傻的一个打十个。美女再美都不是自己的,有必要这么拼么?之前要不是不知道情况,还不一定会跳出来呢!
云青言这一招又有些出人意料。他不仅不要谢,甚至能无视美女直接走人,这份定力瞧在那女人眼里,还真有点佩服。强出头却没给自己赚到任何好处就走了,这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呀?
她伸出一只手来,张嘴要叫,云青言步子大,却是离得有些远了,她只得泄气的把手放下了。
云青言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他回到工地,见陈人英办公室的门开着,灯也亮着,便走了过去。
陈人英正蹙着眉想事,云青言敲门他才抬起头来。
“是你呀?回来了?小千没事吧?”陈人英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示意云青言坐下。
云青言点点头坐下才道:“小千还那样。对了,人英哥,老板怎么说?给不给小千赔钱?”
“没呢!老板没来这里,没机会跟她说。倒是李建成那孙子,三天两头的跑过来问我要赔偿,说摔坏的材料必须得我们这边赔。”
陈人英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继续喷道:“MD,要是老板来就好了,我不仅要问她要小千的医疗费,还要告李建成那孙子。别以为我不知道,工地里的那些沙石,他都不知道虚报了多少,吃了老板多少钱。哼!要是老板知道这事的话,肯定没他好果子吃。以前是为了继续留在这里干活才顾忌着点,现在他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这工地的活大不了我不干。”
云青言听他发牢骚,心里可记住这事了。他一直都惦记着给小千讨公道这事的,要不然也不会半夜了还找陈人英问话。他回房睡下时,心里琢磨着这事,很晚才睡去。
第二天中午休息时,他找到李建成的总监办公室,门也不敲就拧开门把走了进去。
李建成正把脚架在办公桌上望着电脑屏幕淫笑。门推开时,他有些吓到,还以为老板突然来访,忙把脚从桌上放下。待看清来人是个穿着楼盘人工常见衣装的年轻人后,他脸一板,骂道:“你TM谁呀?进房不会敲门吗?”显然,他不记得曾见过一面的云青言。
云青言脸黑黑的不说话,他走近了这才大力拍了李建成的办公桌一下直奔主题的喝道:“姓李的,还记得前几天钢材差点砸死人的事吗?”
李建成眉头一皱,仔细打量云青言一下,这才问道:“你想说什么?”
“赔医药费。”云青言话不多说,两眼杀气腾腾的望着李建成。
可惜,李建成显然不是一个肯受人威胁的主,他脸一板,瞪着云青言道:“你TM脑子有毛病啊?违规操作还想我赔医药费?先把摔坏钢材的钱赔来再说。”
云青言就知道他没这么好说话,眯着眼瞧他好一会儿,这才淡淡的说道:“别找不自在,信不信我把你虚报村料的事告诉老板?”他说着一五一十的把昨晚从陈人英嘴里听到了N多关于他的猫腻事件一件件说出来。
他越说,李建成脸色就越是阴沉,洞开的门口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走进来了几个人,云青言还在说着,只见李建成指着云青言冷冷喝道:“揍他。”
云青言一愣,待他反应过来时,只听呼的一声风声传来,他脑袋不知道让什么打到了,他只觉脑袋一阵巨痛,晕眩时往前几步扑倒在办公桌上。
袭击他的人显然是不讲理的主,他们压根不给机会给云青言反抗,扑上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云青言也不知道打自己的人有几个,只觉后背中了好几个拳脚,疼得要命。
待他终于发狂的大吼一声伸臂横扫吓退偷袭他的人后,这才回身看到偷袭自己的人。
打他的人有三个,其中两个瞧着面熟,不知道是谁,另一个戴着粗粗的金项链的胖子不是李建成的弟弟李建华又是谁?
云青言知道今天是碰上不讲理且不受威胁的主了,他被揍得狠了,浑身都疼,对能不能摆平这几个人殊无把握,可又不得不硬挺起身迎敌。
可惜,他太大意了,忘了里面还有个李建成。
他才一起身,后背的衣服便被人抓扯住了。
对面的三人反应很快,扑上来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云青言行动不便,难以招架。
当他被揍得浑身散架般难受的时候不禁哀叹:“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这三四个人,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只是可惜一时大意,虎落平阳了。”
李建成一伙倒没想要他的命,只是把他揍成了一滩烂泥后把他丢到了门外,瞪着他恶狠狠的道:“小子,别多管闲事,要不然会短命的。”他说话时眼神阴冷无比。
云青言浑身疼痛无比,由始至终却始终不发出一声呻吟。他瞪着几人,把他们几人的模样记住了。
就在他挣扎着爬起时,却听远处传来一声喊:“云青言,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