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来得太突然,可是仔细想想更像是有人早就筹划好的,让他没办法对风擎支援。
乔初浅如果再不回来,风擎真的会出事。
“唐少放心,我一定尽快联系上浅浅。”
和艾莎交代完之后,唐奕才打电话给了在家里安胎还完全不知情的颜子夏。
“宝贝,老公这几天有点事要出去潇洒一下,你在家乖乖安胎听到了没,不乖的话等我回去我可打你小屁股。”
“发什么神经,出什么事了?”
电话另一头,颜子夏声音传过来,中气十足一看就是地位食物链的上层构建者。
“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有人想送我一顶帽子,放心你老公我不喜欢戴帽子,对了告诉老头子一声,让他好好调查一下刘叔。”
“唐少,您该跟我们走了。”
说话被打断,唐奕冰冷的眼神立刻瞪过来,杀伤力一点都不次于沈北川。
“乖乖听话,么么。”
瞪完人回过头,脸上的杀伤力立刻就变成了腻死人的骚气温柔,看的一旁警队的人都有些错愕,这是传说中的变脸王吗。
“还愣着做什么,走啊!”
挂断了电话,唐奕重新转过身来,脸上的温柔不见,妖娆的五官霸气逼人,桀骜不驯的眼底闪过难见的狠辣,想玩他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电话另一端颜子夏拿着电话脸色凝重,唐奕这家伙没正行可是不会平白无故的说这样的话,还有那个刘叔,他让公公查他做什么?
唐奕被缉毒警察抓走的消息当天就上了新闻头条,汕北的吃瓜群众一个个都惊掉了下巴,这是怎么了,才来了一个沈北川可能死在美国的消息,紧接着唐家风流少爷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汕北这两大人物,流年不利啊。
颜子夏看过报道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唐奕就算在人渣也不会去碰毒品,到底是谁想要害他?
“爸,您联系的怎么样了?”
迅速下了楼,她朝着刚刚挂断电话的唐哲问道,公公毕竟是政府的人,关系网还是不错的。
唐哲叹了口气,“这件事他们是接到了举报,又当场搜出了证据,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我也没办法将他弄出来,子夏,你别担心,那臭小子如果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一定不会让他受这个冤枉。”
自己的儿子什么样心里最清楚,就算臭小子没正行,天天花天酒地胡混,可是毒品是绝对不会沾染的。
“那让您调查的刘叔呢?”
那批酒是他出产出来的,肯定会有问题。
“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不应该是他的。”
唐哲脸上虽然有些疑惑,可是语气却透着坚定,老刘可是缉毒队的老干部,后来才跑去经商,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刚说完,一旁的座机就响了起来,唐哲接起电话,对方说了几句之后他脸色就变了,看的颜子夏更加揪心。
她虽然是打离婚官司的,可是刑法也是必修课,如果唐奕和这次的毒品扯上关系,将会有十年以上的牢狱之灾。
“爸,怎么样了?”
唐哲盯着已经挂断的电话,神色凝重,良久之后薄唇才跟着开启,“我派去的人已经找不到老刘了。”
老刘和他认识大半辈子了,为人一向正直,下海经商也是因为看不惯一些领导做事的方式,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和红酒的事情扯上关系,还有他最痛恨的毒品?
“跑路了?”
颜子夏心里咯噔一声,脑子飞快的转着,如果能找到姓刘的,证明红酒里的毒品成分和烁金没有关系,唐奕的处境就会大大好转,最多是被人蒙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参与了销售行为,不会有太严厉的后果。
可现在的问题是姓刘的跑去哪儿了,如果找不到人,没有足够的证据,唐奕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子夏你别着急,我会让下面的人去查老刘的酒厂,如果是他做的,就算人跑路了,证据肯定不能全都销毁。”
唐哲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可是现在儿媳妇怀着孕不能让她受一丁点的惊吓,只希望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老刘跑的时候没来得及销毁所有证据,只要能证明儿子是被牵连的,他就有把握让这臭小子安全的回来。
“也只能这样了。”
颜子夏毕竟是搞法律的,冷静是一个职业律师基本的素养,这个时候她不能着急,浅浅那边出了事,现在唐奕也被牵扯进了毒品当中。
这两件事看似没有联系,可是又有着紧密的联系,就好像是一个大的漩涡,从一开始目标就是沈北川和唐奕两个人。
浅浅,现在只能靠我们两个女人了,你在哪儿,快点回来!
美国
安静的病房里阳光充足,特意用了修饰性的米黄色涂料涂成的墙壁应该是让病人感觉到一抹温馨的,可病房里的人却像是了无生息一样的躺在床上。
乔初浅睁着眼睛,眼珠像是已经被定格了一样望着头顶上的吸顶灯,像是要透过它去看到另一个世界一样。
护士推门进来,轻声喊了她一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反应,只能一脸无奈的将她的手从身侧拿起来,消毒注射。
冰冷的针头扎进血管,冰凉的刺痛对于她而言却好像没有知觉一样,那双睁着的眼睛连眨都没眨,依旧像是灵魂已经不在了一样看着上方的白色吸顶灯。
护士将输液针固定好,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开启的门煽动了气流,有一阵清风吹了进来,乔初浅眼角突然有泪流了下来。
一动不动的眼珠也被泪水蒙上,像是一颗晶莹剔透却充满悲伤的珠子。
沈北川,你为什么这样做!
我来看你,我是来看你的!
哪怕她看到的情况有多么糟糕都可以接受,唯一不能接受的是有人告诉她,他已经不在了!
眼泪像是失去了中间牵引的主子一样,不断的从眼角坠落,打湿了脑袋下的枕头。
沈北川,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眼泪淹没了她的视线,也将心彻底的遮住,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灰暗,只有不断流入血管的冰冷液体静静流淌,将悲痛拉的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