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杀了我?你有这个本事?”
男人的薄唇紧贴着她耳廓,身体不断的被索取,可顾明颜却看不到他,这种耻辱的感觉对她而言太糟糕,男人本落在她腰间的手一点点向上,托住她晃动厉害的洁白雪峰。
狠狠得一抓。
又是钻心般的疼痛。
“疼,祁莫寒我好疼……”她喃喃的叫他名,“不要继续了。”
她已经慢慢被情欲吞了理智。
泛起的潮湿撞击声,像是无形中增添了一剂催情药似得,磨灭了她所有理智。
这种痛也不知到底持续了多久,顾明颜头脑昏昏胀胀地倒下,眼眶里还残留着泪,她咬着唇,一声不吭不喊疼,额角却因为身体的不适感冒出细密的冷汗。
祁莫寒穿戴整洁,像什么都发生过那样,坐在她床对面的椅子上,双腿交叠,尽显优雅。
“陆凌疏的家人我已经安顿好了。”
“……”她都知道,所以呢?
“这是一场意外。”他落在她小脸上的视线,难得有丝柔意,“只要你不跑,无关的人我不会下手。”
只要她不怕。
多么深明大义的一句话啊。
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以为她是什么叛逆离家少女吧?
顾明颜将头换了个方向,不去看祁莫寒虚伪又冷漠的脸。
“看着我。”
身后他冷冷的吐出三个字。
她才不要。
嗯?
是她听错了吗?
这一道叹息声是祁莫寒发出来的?
顾明颜还在想是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头顶却突然一热,一只大掌贴到了她的头顶心处。
“好好休息。”
落下这句话后祁莫寒就走了。
房间里残留这他的味道,可他却像是没有出现过的消失了。
顾明颜悲哀发现,自己心里竟有点点不舍,对祁莫寒的感情像洪水猛兽,而对陆凌疏的愧疚是心内最后一道防线。
……
再之后的几个礼拜。
顾明颜定时回家,也没再在学校里出过什么事,只是学习的有些疯,没有落下一节课,没有错过一次笔记。不少的人都拿她的笔记当成期末复习宝典供起来。
在临近学习期末的时候,顾明颜帮助自己系中老师,成功打赢一场难啃的官司。
“这可是娱乐圈的纠纷案诶,还是有关抄袭的能打赢真的很棒。”
“就是啊,诶,你们听说了吗?就上次那个跟顾明颜打了一架然后转校的徐瑞特地过来送了花,靠知识化敌为友系列。”
是靠知识吗?
顾明颜从法庭出来。
耳里进进出出的声音,都是来当旁听同校学生的赞美,他们把她想的非常厉害,像是正义的救赎者似得。可是只有她知道,这并不是自己的功劳,而是……那个男人的。
“明颜,你的状态很不对,官司也打完了,不如我们出去玩玩吧?”舒心走到她身边轻声提议。
“我想回家休息一下。”
“别骗我了,你回家也只会学习对不对?我问过法律系的同学了,你今天用到的很多资料,都是他们大三甚至考研的时候才会用到的理论,你到底预习到哪一步了?”
哪一步?
可能已经到无止尽了吧。
顾明颜想,如果不是年龄和经历目前还不允许,可能她会直接选择考研再考博士,再加入博士后……加入博士后的话,就可以在全世界各地到处旅游了。
“你别听他们瞎说。”收回思绪,顾明颜有些无奈的握住自家闺蜜的手,“既然你这么强烈要求,我就勉为其难的同意了吧,去鰙海市吧,之前没玩完的我想好好玩一次。”
“好。”
顾明颜在鰙海市之前给祁莫寒发了一条消息:“十一长假我想和舒心去鰙海市,护照我放在床头柜上了。”
直到她坐上高铁,手机才震动:“注意安全。”
他没有阻止,却让她的心情更复杂。
合上手机后闭上眼靠在椅背上,满脑子都是那日,她与陆凌疏发生口角,他无限讨好她丝毫不领情,这么想来,距离陆凌疏离开已经快两个月了,因为内疚她都没有去参加他的葬礼,也没去问候过什么,只当与自己无关。
除了那次打架,就如他所想的她一次都没有提及过他。
而长假一过……生日也就要来了。
日子过的好快,经不起思量。
……
与此同时。
一间昏暗的仓库内。
祁莫寒将手机放回口袋中,眼里才刚泛起的柔意被冷漠与狠戾重新盘踞占有,在他身侧,钟南与白洛一左一右。三人对面的椅子上捆绑着面无全非的“血人”。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说!”
“我不知道……啊!”那人话音刚落,鞭子就又抽在伤口。
祁莫寒扬手从特助先生手里捧着的盐罐内抓了把盐,洒在那人伤口上,紧接着钟南用蜂蜜细心的涂抹均匀伤口,训练有素的蚂蚁顺着椅子的四只脚往上爬,最后朝着有蜂蜜的地方去。
人就这么被活活折磨而死。
“看起来,他是真的不知道指派者是谁,可是为什么呢?就算要取一个人的性命,也应该是你不应该是顾明颜才对啊。”白洛惋惜的盯着那人脚裸看,“可惜挺好的一人,最后只剩下一堆白骨。”
“不是第一次了。”祁莫寒摘下手套扔在地上。
算起来。
前前后后他救了她三次。
第一次是落水,第二次是学校舞台,第三次是今天。
若不是他刚好想看她上庭时的模样来到法院,根本不可能无意间发现狙击手,对方只说是为杀顾明颜而去,却没说幕后者,这着实是件头疼的事。
“会不会是你哥哥?”
“这种弱智儿的手段,他不屑。”
钟南听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喂,你自恋就算了,拉着你哥一起自恋什么鬼。”
祁莫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ok,我有罪,我不多说话。”
“知道就好。”男人说着顿了顿加上了句,“同款弱智儿。”
白洛先是一愣随后笑的露出洁白牙齿。
祁这两天的心情看起来不错,竟然能跟自己两人开起玩笑了,这在几年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要是换做十年前刚认识他那会,能见到他脸上除了淡漠以外的其他表情,就可以烧高香了。
钟南叹了口气:“诶,那我们现在去哪?要不要回意大利去啊?”
“鰙海市。”
“为啥?”
“有不安分的猫跑去玩了。”
猫?
什么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