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为夫先给你上个药吧?”
北萧南虽然知道白芷有意刻意隐藏,不过她也不是傻子,那么明显的伤口,顺着衣服,一丝一丝的往外冒血,很快浸染了大片的麻布医疗,他要是看不见,怎么可能?
只是白芷一向好强,他不敢多说。
“嗯……不必了,衙门很快就到了,里面的药想必是比你手上的好,衙门里的止血药可是最好的,毕竟那的人……”
白芷没有往下说,不过二人心里都明白。
“不娘子,我这样绝对比亚美丽的好,你试一试就知道了,非常有效,一抹就会见效。”
北萧南将他往自己的怀里搂得更紧了,说着便要从衣襟里取出药瓶,只是白芷就靠在他的胸口上。
白芷看着这个男人的大手,就冲着自己来,脸色突然变了也顾不上按住另一只手的手,上手便打掉了他的猪蹄!
“你干什么!”
白芷脸色一变:“趁人之危,伪君子!”
“娘子……”
北萧南忍不住叹了口气,温温热热的气息在白芷的耳边蹭过,又立马消散,可白芷却感觉心跳如鼓,这距离太近了!
她从来没有和别的男人距离这么近过!
“为夫的药粉,才胸口衣襟里。”
北萧南瞧着怀疑状态有些不对劲的白芷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他不过是像说了两句话,她竟然就脸红成那个样子,他的娘子怎么这么羞怯?
“哦哦,我又没让你拿,你伸什么手,到时候要是掉下去的话可怎么办!”
白芷一想到北萧南这话里的无奈,便有些恼羞成怒,当下语气便有些恼怒,可北萧南听的,却是有娇嗔的意味。
城里起码是不会允许的,二人的速度不快,又积极的避开了路人,路人虽看着害怕,不过瞧这二人的速度很慢,便识趣儿的闪过身,倒也没有引发太多的骚动。
“到了。”
北萧南这次专门把他的距离和白芷拉开了一段儿,才小声的说道。
白芷瞧着北萧南追着细心的动作,倒是脸上的尴尬之色少了几分,低低的应了一声,便转身要跳下马。
“等等!”
北萧南伸出大手便要捞住白芷,生怕他不会下马被这马鞍给卡住,哪想着的白芷利利索索的一个漂亮的动作,便下了马,一点儿都不影响。
他的眼神便有些微微的动了,农村之女,竟然骑过马,伸手如此利索?
北萧南忍不住微微勾起双脚,他的这个娘子秘密实在是太多,或者是他们白家的秘密太多,又或者是其他?
北萧南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便有些愣神了。
“哎,我已经到了,娘们就没有必要进去了,有什么急事就先回去吧,我要先进去处理一些事情。”
白芷可并不打算带他。
“嗯。”
北萧南点了点头,难得的乖乖的骑着马走了,只是她刚要松了一口气,转身向衙门走去,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窜出来一个人。
“啊——阿凌?”
白芷倒是认出了这个人,不过刚刚的出场方式,她承认她被吓到了,所以才忍不住叫出了声。
“属下让王……白姑娘受惊了!”
阿凌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为什么每次在这个时候自己总能说错。
白芷倒是听见了那声响亮的“王”字,不过只当他记错了自己的姓氏。
“没事……你下次能不能换个出场的方式。”
白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令公子叫你来的?”
阿凌点了点头,却始终不敢低头,他差点忍不住笑声,什么令公子……原来自家的主子竟然还没有告诉白芷一个名字?
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有如实告知,不过他一时之间也没有想清楚,到底北萧南是什么意思。
“那你愿意跟着,就在这儿跟着吧,反正是不能进去的。”
“没关系,白姑娘,属下在这等着就是。”
阿凌点了点头,便站到了一边。
白芷这才点点头上天衣服从兜里摸出来的刘县令给她发放的那个牌子非常有用,基本上是属于刘县令的另一种见面方式。
所以他只要将这个牌子一拿出来,旁边的人立马放行李,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只不过现在刘县令还没有来……
白芷站在一旁乖乖的看见桌案上的卷宗,他也不敢胡翻,毕竟不是真正的衙门里的人,虽然现在没有监控吧,不过武功却是高强的,自然能够感知到他的存在,他怕到时候这里的暗卫将自己的行动,都告诉了刘县令,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不说反而得不偿失。
白芷安静下来才想起来自己的胳膊上有伤,他抬起胳膊一看,便忍不住地惊叫了一声,太疼了!
她刚刚走的时候,怎么就忘记问北萧南要那瓶药了呢?看看她这个蠢的啊!
白芷正摇晃着脑袋想着自己这什么记性,却突然下意识的向胸口摸了摸——怎么硬邦邦的感觉好像是被塞了什么东西?
白芷心里一跳,刚刚想起刚刚北萧南那个动作,总觉得有那么一次不对劲,便伸手从胸一里面摸了摸,果然有一个硬物,它从中取出来,竟然是一个巴掌心儿都不到的小瓶子。
这是干什么的?
白芷咬了咬嘴唇,莫非就是刚刚北萧南说的那个特别有效的止血的药粉吗,她是不是应该涂一下?
白芷这么想着,便赶紧伸出了胳膊,将药粉的盖子小心南南地打开,轻轻地的涂抹在自己的伤患处。
那粉末一覆盖到自己的皮受伤的表皮上,她便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温度蔓延到她的心底。
伤口处竟然意外的不疼,只是有些凉快,这样的温度在要入秋,却温度不减的时节特别合适。
白芷眼神带着些打量的神色,惊奇地看着手里的巴掌大小的瓶子,拿着在鼻尖上嗅了嗅。
这个味道有些熟悉,不过又有些陌生,里面参加了许多菜应该不知道的药材,或者说不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