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不喜欢她,关你屁事!咸吃萝卜淡操心,以后少管我的事。”何飞双手插着兜,弯腰似笑非笑地对她说了两句,转身沿着小路离开。
花馨月倔强地看着他的背影,抬脚想去追,但只走出两步,便转身跑向相反的方向。
当她稀罕他吗?!
时间已经不早了,而且唐昕又喝得大醉,未免家里人问起来不好解释,顾景律开车带她去了她的私人别墅。
唐昕唱了一路的歌,她演技不错,但唱歌简直就是对身旁的人施加酷刑。
咪的音能唱到西上,来的音拐到发上也就算了,她还觉得自己的高音美妙动听婉转动人,特别喜欢飙高音。
尤其在醉酒状态下,唐昕觉得自己唱歌简直太好听了,一时没控制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放声歌唱——拐了十八个音,以一己之力模仿出了二百只鸡在被杀时的痛苦叫声。
唐昕自小跟在顾景律身后,他没少听她唱歌,但从没听过她喝醉后唱歌,简直是对耳膜的一种极大挑战。
“闭嘴!”快到别墅时,顾景律没忍住,皱眉冷声道。
“哦——”唐昕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她唱歌这么好听,二哥为什么要阻止她?是因为嫉妒吗?
以她的聪明才智来看,大概是的,毕竟她二哥唱歌也就一般般好听,比不上她。
醉酒后的唐昕十分豁达,她没记她二哥的仇,十分宽容地包容了他的嫉妒心。
顾景律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安了一个善妒的名头,车子停下后,他先下车,然后绕过去给她开了车门。
“下车。”他冷声道。
唐昕十分听话地点点头,晃晃悠悠踉踉跄跄地往下走。迷糊间,她好像听到了他的一声轻叹,又好像没听到,然后她就被抱了起来。
周身被他的气息充溢,她莫名觉得安心,很自觉地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在顾景律这里很少这么放松,他垂眸看着她因为醉酒而泛起红晕的脸,顿了一下,抱着她进了别墅。
这里常年没有人住,没安排佣人,只是雇了清洁工,隔一段时间过来打扫一次。
顾景律抱着她进了别墅后要开灯,便把她放到了地上,可才放到地上,她便跳起来,两腿勾着他的腰,双手死死搂着他脖子。
“腿还麻,还有些软,不……不想站。”
唐昕埋在他的脖颈间瓮声瓮气说话,喷洒的热气如导火线一般,一点点缭绕了顾景律全身,以至于他连呼吸都是灼热的。
没有一点点光亮的黑暗中,她身体的柔软触感格外清晰。
顾景律身体都是僵的,又硬又热,烧得他难受。
“二哥,你抱住我,夹不住了!”唐昕醉了以后,只要他不发脾气,她根本就不害怕他。这会儿甚至还能蹬着腿,发号施令。
顾景律深呼吸一口气,眸色暗了些,紧抿着唇,一手掐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去开灯。
若是再在这样的黑暗中待下去,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做出让他后悔的事。
啪嗒。
灯亮的那一瞬间,唐昕觉得刺眼,闭上了眼睛。
顾景律一低头,就看见她紧闭着眼,睫毛扑闪着,遍布红晕的妩媚小脸上,鲜艳欲滴的红唇似发出无声邀请。
一阵邪火顺着小腹往下冲,他喉结滚动了下,近乎狼狈地避开了眼睛。
唐昕等适应后便睁开了眼睛,她全身重量都放在他掐着她腰的手上,被勒得有些疼。她眼里沁出一层水光,趴在他的肩头抱怨。
“二哥,你这么掐着我的腰,我疼。”
大概因为醉酒跟疼的原因,她的声音很娇气,听得顾景律喉咙一阵发干。他的手动了下,最后放在她大腿上,以免她掉下去。
唐昕被这样托着不舒服,她自顾自地蹬两下,往上挪了挪。总算不至于那么吃力了。
她倒是舒服了,可顾景律身体都僵住了,手下柔软厚实的触感,让他身体一阵发热,感觉都有热气顺着他的衬衫冒出来。
“你下去。”顾景律哑着嗓子开口,声音染上了几分欲色。
唐昕不想下去,她腿麻,站不稳,便扭动了几下身子,以表抗议。她自己做这个动作不觉得什么,难为了顾景律。
他这么多年本就没找过女人,如今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而且她还是他放在心尖上多年的女人。此时她这么做,跟将他扔到火炉中没什么两样。
顾景律鬓角都沁出了汗水,眸中似有火焰在烧。
他声音放缓了些,但听着仍旧是硬邦邦的,“你下去,我换个姿势抱你。”
小妮子这样横跨在他腰上,他的手托在她的臀下,很难阻断他脑子中那些旖旎想法。
可唐昕却被他这样三番两次的催促,催烦了,她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仗着姿势优势,居高临下瞪着他,“你烦不烦呀?”
……烦不烦?
给了梯子就往上爬,说得就是小妮子这种人。
顾景律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刚刚还一脸不耐烦的唐昕突然又露出一副痴汉笑。她双手捧着他的脸,眼睛亮晶晶的。
“二哥,你长得好好看啊!”
她说着话头就低了下来,顾景律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下,发出一道很响亮的吧唧声。
无论酒后还是清醒状态,这还是唐昕第一次主动亲顾景律,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微愣以后,他眸色幽暗地抱着她转了个身,把她按到了门上。
“糖糖。”顾景律低声喊她,声音里带着猛兽猎食的危险性。
唐昕却一点都不觉得害怕,甚至还傻呵呵地点评了一下,“二哥,你的唇好软啊,跟我平时吃的果冻一样,就是没有果冻甜。”
说到最后一句,她还颇有些可惜。
顾景律看着她瓮动的唇瓣,听着她说的这些话,脑子里紧绷的最后那根弦断了。他一只手托着她,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近乎疯狂地吻了上去。
她没跟以往一样,抵制他的亲近,或者被吓呆到没反应。而是搂着他的脖子,带着几分新奇地回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