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心里纠结,至少面上她也要大度一点。
在杨记用过餐,一行人起身打算离开,老杨塞了盒夏染进来的时候多看了两眼的耳坠。
“你们婚礼我也没去上,挺遗憾的,这东西虽说顶不上情谊,但也算我的一点心意。”
夏染诧异看向战龙轩,不知如何收场。
“收着吧!”
战龙轩的视线在那古色古香的檀木香盒上流连了一圈,拍了拍夏染的肩膀。
出门吃饭,不仅没收钱,反倒还收获了一个古董零件,夏染坐在车里,感觉手心压着的檀香盒子格外沉重。
“瞧瞧老杨,这就是阔绰了,一出手就是这么个贵件!”
张霖家里的生意和古董挂点边,多少比其他人懂一些,打量了几眼檀香盒子,就是一咂舌。
“啧,就光是这个装饰盒,少说也得有个四五千。”
夏染本来拿着这么个东西就觉得不安,一听张霖的话,当即慌了。
就算是彩礼也不至于上来就四五千吧!
“······哎少说两句。”
张霖说的兴起,突然被罗长生撞了下,表情蓦地有点难看,“你这小子——”
他话没说完,见罗长生一个劲的扬下巴,奇怪的皱眉看过去,话音猛地一收。
夏染紧按着手里的深色方盒,垂着眸,看不清表情。
蓦地,她的手背一暖。
她抬头,大眼睛澄澈的好似能够照清人的心灵深处。
战龙轩瞧着小丫头这幅样子,就知道她又不知道想的复杂到哪儿去了,抬头揉乱了她的前额。
原本整齐的碎刘海因着男人的拨弄而变得乱七八糟,可夏染却没有一点反感,反而觉得心里更暖了。
“老杨还是那么没眼力价儿。”
战龙轩突然开口,把后座的几人听得一愣。
他搭在夏染手背上的左手上移,然后将她耳边的碎发撩拨到耳后,露出夏染圆润的耳垂。
耳垂上光秃秃的,竟是连个耳洞都不曾有。
夏染被他直勾勾的盯着,淡淡的红晕爬上面庞,她慌忙拨乱头发。
后座的几个人都被他们虐狗式的花样秀恩爱刺激的外焦里嫩,一个个咬牙切齿,不敢出声。
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又不是活腻了!
“唔——”
夏染突然的干呕声打破了沉寂,也让战龙轩眼底的点点宠溺变得破碎。
“呕——”又是一声干呕,夏染觉得有什么在胃里翻腾的厉害,不断的向上涌,她努力的压着喉咙,可那种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后座的几人翻出来个塑料袋递了过来,战龙轩隔开夏染挡着的手,示意她不舒服就吐在袋子里。
夏染接着塑料袋,哗的一声,吐得天翻地覆。
车里顿时异味丛生。
王斌适时的敞开车窗,才没发生“伤亡事件”。
“小染不会是晕车吧?小彬彬你车慢点开!”
王斌才刚弄好车窗,听到后座的几人的怒吼,脸就是一绿。
他已经不能再慢了好不好?
本以为在车上干呕的症状会缓解一点,可谁想这一吐就是个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