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的是我生性冷漠,冷冷瞧着身边抱在一起的两人,我没什么反应。
想来,这里是容不下我了。
转身,举着伞离开。
手腕被陆泽笙拉着,瓢泼大雨中传来他的声音,“等下!”
我凝眉,不悦,想要抽手,被他握紧。
只好停在原地,同一个旁观者一般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俩人。
大雨瓢泼。冷风自然也喜欢凑热闹,飕飕的刮个不停,怪冷的。
陆泽笙将云倾从他怀里拉开,将手中的雨伞打开,举在她头顶。
开口道,“拿着伞!走吧。”
云倾身子一僵,抬眸看着他,泪眼婆娑,“你让我走?”
陆泽笙俊脸薄凉,示意同自己拿着伞。
云倾没接,只是看着他,一双眉目里都是受伤的神情。
我叹了口气,想要将陆泽笙的手甩开,但是他拉得紧,我甩不开。
只好出声道,“有什么事情,还是进去谈吧!”
我真是觉得自己圣母了,这特么别人的事情,我瞎掺和做什么?
真是够了。
陆泽笙不动,云倾就不动。
我抿唇,有点想骂人,“两位,你梦若是想在风雨里联络感情的话,请麻烦放开我,大雨风舞的,我可不想在这里吹冷风淋雨。”
良久,陆泽笙看了一眼云倾,敛眉道,“进去说吧!”
说我,他转身,拉着我就朝着别墅里走。
跟在陆泽笙身后,我回头看向云倾,着实想笑。
她看了我一眼,那样子,似乎有些……得意!
我……
我突然觉得,我刚才出来是有些多管闲事了。
进了别墅,陆泽笙回头看向云倾道,“来都来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我低着头,没打算开口。
这里,此时还轮不到我说什么。
云倾看着陆泽笙,泪眼汪汪的,“笙哥,我冷!”
我……
日你大爷,这女人,这特么是在和陆泽笙撒娇么?
好吧,果然,我服了。
将陆泽笙拉着我的手甩开,我无语道,“陆泽笙,还是让你的旧情人好好洗个澡吧!”
我特么真的停不下这女人在这里软软黏黏的,虽然,有时候我也会,但是,尼玛!
陆泽笙现在怎么说也是我的男人啊!想要做小三也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吧?
陆泽笙拧眉,量量看向云倾道,“去洗澡吧!”
说完,顿了顿,看着我道,“你衣服有湿透了……”
“嗯嗯!我也上去洗澡,不打扰你们聊天了。”我打断他的话,直接上了走。
陆泽笙先我一步,拉着我道,“我也湿了,一起,有什么事,等会你也来,我们把事情谈开!”
我……
这货是认真的?
哎,叹了口气。我还能说什么。
跟着他上了卧室,他说得没错,我的衣服确实湿透了,找了干的睡衣,我直接进了浴室。
关于陆泽笙和云倾,不管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过去,还是现在,都和我无关。
决定放手的时候,我就没有那么在乎了。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陆泽笙还在卧室里,我挑眉,“云倾应该洗好了,你是不是应该下去和她谈谈了?”
现在毕竟是晚上,有什么事情说开了,儿女情长什么的,该继续的继续,不该继续的就分开便是了。
这边互相折腾,何苦呢!
他抬眸看向我,眉头紧蹙,“林韵,你是真的不在乎,还是……”
“真的!”打断他的话,我直接开口,“陆泽笙,三年的婚姻,我一个孩子加上我的一只手,失望和绝望我都攒够了,想要离开你是真心的,也是必然的,我心疼云倾,是因为,我看到自己曾经的影子。”
“因为爱上一个人,风里雨里的朝他奔跑,明明知道是错的,还是不摔得头破血流,不回头,陆泽笙,爱这种东西,真的太伤人了,其实,活得没心没肺,挺好的,至少……不累!”
他一双黑眸深邃低沉,大片大片的冷意朝着我袭来。
我以为我说的话,伤害到他的内心了,见他朝我靠近,不免有些心生害怕。
他一步一步超我靠近,将我逼迫到墙角,我退无可退,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陆泽笙,你不会想打我吧?”
渣归渣,但是他总不会因为我的几句不入耳的话就打我吧?
“咚”他抬手,将手臂支撑在我身后的墙上,将我蜷在怀里。
因为身高的差距,我不得不仰头看着他,“陆泽笙你……”
“我不会打你,舍不得打你,也不能打你,林韵,三年的婚姻,你说我混账,我认,让你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是我的错,我认,所有的我都认!”
“可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得知你怀孕的时候,我比谁都高兴,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孩子打掉么?你一次又一次无比认真的透露一个信息给我,孩子不是我的,是严宫希的,所以我动了拿掉这孩子的念头。”
“出事那天,我到底是拉你还是推你,你心里难道就一定感觉都没有么?林韵,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会受伤了独自逞强受着,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恨我,你若是想要我生不如死,有很多方法,不用和我离婚。”
我低眸,瞧着他湿透的衣服,“陆泽笙,我没想和你耗费一辈子,人生苦短,我不愿意一辈子都活在过去,和你离婚,我要的不仅仅是你生不如死,还是给自己一个新的生活,你去洗澡吧,云倾应该在下面等你很久了。”
说完,我拿着干毛巾一边擦头,一边朝着楼下走。
云倾坐在客厅里,身上穿着我的衣服,应该是刚才洗澡的时候,陆泽笙给她找的。
见我下去,她抬了一下眼眸,便没看我了。
我扫了她一眼,直接朝着冰箱走,原本想找点水喝,见冰箱里还有水果,索性顺手拿了一个。
“林韵,你觉得笙哥有多爱你?”客厅里传来云倾的声音,我一愣,回头看向她。
挑眉,“我可从来不觉得他喜欢我,更别说爱我了。”
她略微拧眉,有点不高心,“其实你也不爱他吧?或者是说,你连爱是什么,恐怕都不懂吧?”
我僵住身子,看向她。
她略微一笑,道,“林韵,我们年龄相仿,可我盟生长的坏境不同,我父母虽然很早就没在了,但是我养父待我很好,二十多年,他教我如何爱别人,如何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