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黑的几乎能滴出水了,看着我,声音冷得很,“你觉得他会娶一个离过婚,被无数男人睡过的女人?”
我心口一窒,抽疼得快要断气了。
“怎么不会?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娶我?”我笑着,一双眉眼看向他,有些妖艳。
越是难受的时候,就越要笑。
他眯着眼睛,一寸一寸的朝我靠近,一双黑眸盯着我,一字一句阴冷道,“想嫁给他?林韵,你做梦,我一天不同意离婚,你就还是我的妻子,想要和他在一起,哼,你也就只能在梦里想想了。”
我看着他,心口那股怒气硬生生压了回去,许久,笑了,“好啊,陆泽笙,能和你互相折磨一辈子,也很不错。”
“哼!”他冷哼,直起了身子,抿唇看了我一会,随后转身出去了。
阴晴不定的男人,真是个怪物。
..........
晚饭时间,难得陆家一家人都聚在了一起。
陆恒天和韩芳琳看起来星期不错,一直走在和浩辰说话,那孩子心情还了回应他们两句。
不好的话,干脆不说,不过也不会影响他们的心情,倒是陆泽笙和陆子寒。
两个男人,前着满脸虚情假意给我夹菜,一口一个小韵,叫得人恶心。
陆子寒看着我,满脸的不解和心疼。
我知道,他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我,但终究一个字都没有说。
陆泽笙是存心的想要恶心他,所以,我安静低头吃饭,想来,以后的日子是不会安宁了。
陆泽笙不停的给我夹菜,我原本就吃得不多,因为怀孕的关系,此时吃了几口,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
若不是估计这里人多,我强忍着,此时怕是早就冲进浴室干呕了。
“来,吃几口虾仁,补补身子,你最近太瘦了。”陆泽笙夹了只虾仁放在我碗里。
我不由拧眉,看着碗里的虾仁我没什么动作。
陆泽笙看向我,“不喜欢?”
我不语,这人还真是不用心,既然想演戏,就应该做做功课。
对面,陆子寒将我碗里的虾仁夹走,开口道,“韵儿从小对海鲜类过敏,尤其是虾类。”
说着,一双俊眸看着陆泽笙,倒是笑了,“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用心。”这话里,带着浓浓的讽刺。
餐桌上的气氛,有些怪异。
陆恒天看了我一眼,眉头拧了起来,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我看到了不满。
韩芳琳看着我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我少招惹陆子寒,我觉得好笑。
这哥俩之间明争暗斗那么多年了,他们不是不清楚,这个时候将矛头指向我,会不会太过于不合理了?
我胃里难受,索性直接不吃了,浅浅喝了口果汁,放下筷子,安静坐着。
“吃饱了?”陆泽笙看向我,低沉着声音在我耳边开口。
我低头左手玩右手,应了一声,“恩!”
“再吃几口。”他开口,声音低沉撩人。
我抬眸看他,见他帮我盛烫,淡然道,“我真饱了,再吃....要吐了。”
这话一语双关,我信他能听得懂。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我一眼,倒也没说什么了。
还是盛好的汤放在我面前。
浩辰坐在陆泽笙身边,见他盛烫,难得开口道,“我要喝,手指指着我面前的那碗盛好的。”
碗是干净的,所以,陆泽笙伸手过来端。
同一时间,我也伸手,都没在意,无意碰碗,力道不同,意识到他也伸手来端,我索性放手。
大概他和我的想法一样,也同样松手了。
一碗汤毫无悬念的被打翻了。
我身子被他推开,一碗汤都洒在他身上了,有些狼狈。
刚盛出来的汤,还没来得及冷却,有些烫。
“烫伤了没?快上楼用冷水冲一下,担心烫伤了。”韩芳琳看向他,倒是有些担忧的开口。
陆恒天也看了过来,示意他上楼处理。
陆子寒看向他,道,“我陪你上前处理一下?”
“不用!”他冷冷开口,看向我道,“吃饱了?”
我点头。
他抿唇,道,“陪我上楼处理。”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起身,朝楼上走。
手肘被他抓住,耳边是他低沉磁性的声音,“扶着我!”
我扫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道,“残废了?”
他抬眸,目光阴翳,“让你失望了,一点汤,不至于。”
我和他对话声很小,所以,几乎没人听见。
扶着他回到卧室,关上门,我就将他松开了,淡然道,“去洗吧!”
他看了我一眼,大概是受不了,身上沾染上污渍,所以及直接快步进了浴室。
没过多久,陈嫂送来了烫伤膏,叮嘱我给他涂上。
我应了一声,便将药丢在一旁。
他出来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穿,我无意扫了一眼,猛的转过身背对着他道,“陆泽笙,你很喜欢暴露?”
“你不喜欢看?”他开口,朝我走来。
我无语,开口道,“烫伤膏在沙发上,自己去涂,我先下去了。”
说完,直接朝卧室门走。
身子被他拽了回去,“下去做什么?找陆子寒?”
疯子,“陆泽笙,你有病吧!”没事就那子寒说事,招他惹他了?
“恩,是有病,烫伤!”
呵呵!
身子被他掰了过去,同他面对面,面对他的裸体,我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道,“你把内裤穿上!四处晃荡着你那玩意儿满屋子走,真觉得自己的玩意儿天下无敌了?”
陆泽笙:“......”
他看着我,一双眸子里难道见到几分笑意,看上挺愉快的,“天下无敌!恩,这个形容词不错。”
说着,他将我拉在身边,盘腿坐在床上。
我实在无法容忍他这种暴露狂,将遇见丢在他身上,盖住,拿过药膏给他涂抹。
以前没发现,只觉得他这人冷酷无情,手段阴冷,如今要多给他加上一个词汇了,厚颜无耻。
烫到的地方倒是有些严重,红了大片,在大腿上,我挤着药膏顾他涂抹,脸上没什么表情。
心想,要是在准确一点,最好将他那东西烫腌得了。
这么一想,倒是不免想笑了。
他这样的人,那东西不能用,估计....很憋屈吧!
“很好笑?”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我挑眉,看了他一眼,“恩!”
“幸灾乐祸?”
我点头,“恩!”
他不说话了,空气里的温度低了几分。
隔了一会,他开口道,“你是故意将烫泼在我身上的?”
我愣了愣,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