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身,背对着菅延之,扯了扯嘴角,略微有些自嘲的意味。
“菅先生,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所以我不是在索要什么东西,只是跟你做一笔交易。”
“而且我尽了做情妇的责任,如果菅先生不满意,觉得不到位,我可以继续,只希望菅先生能考虑考虑,给宋氏集团一个项目就好。”
宋欣晨话毕,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跟鼻尖的酸意,扯下身上的浴巾,转身趴伏在菅延之的身上,一下又一下轻啄。
想继续,却又无从下手,只能机械般的重复一个动作。
胸口气愤难填,脑中突然轰的一声,菅延之猛地翻身,获取主导地位。
冷眼看着身下的人,眼底一片漠然,毫无怜惜跟感情,嘴角微勾,带着些许残忍的微笑。
没有丝毫前戏,僵硬的身体,都让宋欣晨痛苦万分。
双手十指相握,被按在脸颊的两侧,她紧闭着眼睛,偏过头,这一切简直就是酷刑一般。
下巴被人用力捏着,菅延之阴沉着脸微微靠近道:“怎么?我这样你不喜欢吗?!”
“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不过就是一个床上的玩物,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如果引我不快,有你的好苦头吃!”
……
话毕,欺身而上,疯狂撕咬着宋欣晨的嘴角。
口中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仿佛只有这样,他内心的痛苦才能好受一点。
良久。
菅延之满意的抽身,瞥了眼如破旧娃娃一般,趴伏在床上的宋欣晨,冷笑一声。
只有那个loser,才会真的爱上一个女人!
“行了!你让我很满意,项目的事,我会考虑,等我的回复吧。”
话毕,他便起身穿衣服,穿戴整齐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砰!
房门重重的被关上。
屋内只剩下一个细微的声音。
良久。
床上人微动,宋欣晨只觉得身上如车碾一般,头发凌乱的慢慢坐起身,脸上湿润一片。
她打电话给宋城,接通后,不等对面说话,直言道:“菅延之答应会考虑给宋家一个项目,记住你答应我的事!”
“好好好!没问题!”
宋城满口应声,语气之中难掩的兴奋。
却丝毫不关心她是怎么得来的这个承诺。
挂断电话后,宋欣晨知道自己没资格自怨自艾,去浴室洗漱一番后,便穿上衣服,离开房间继续上班。
菅延之快步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关上,突然神情一阵恍惚,他猛地后退两步,身体重重的抵在电梯门上,手捂着额头,面露痛苦的神色。
宋欣晨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的样子,在脑中闪现。
这个场景突然跟脑中某个记忆重叠。
不!
不能!
菅延之抬眼看向电梯墙壁,隐约能看到其中模糊的身影,眼中满是愤恨。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凡事你喜欢的东西,我都要毁灭!”
“你走!我不准你伤害她!”
“真的吗?!你真的要让我消失吗?你能承受我消失的痛苦吗?菅延之!”
……
菅延之仿佛中邪一般,嘴巴中出现两种语调不同的声音。
面容十分痛苦。
随着声音话落,菅延之身体一震,突然间,脑中一个片段的记忆席卷而来。
血!
到处都是血,一个模糊的人影躺在地上,血蔓延到整个房间都是,一个男人鲜血淋漓的站在那里,仰头大笑。
只是这么一个片段,他的内心却充斥着无数的痛苦,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
菅延之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头,诅咒吗?!
这些都是对他家的诅咒吗?!
他知道,那是什么记忆。
从小到大,他最不敢触碰,视为禁忌的记忆。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允许你伤害她!”
菅延之厉声道。
呵!
嘴角微勾,他脸上的神情开始转变:“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好了!”
叮!
电梯门应声而开,菅延之跨着长腿,快步走出电梯,冷着脸坐上车子,驶离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手指紧抓着方向盘,菅延之打电话给胡秘书。
几声轻嘟后,电话被接起,菅延之直言道:“帮我预约明医生。”
“是!”
眼看着前面的红绿灯转换,他轻踩刹车,将车停下来,坐在驾驶座,脑中闪过宋欣晨的样子,神情愈发坚定。
“菅总,明医生现在有一个小时的空闲时间。”胡秘书指尖微动,迅速联系到明医生,并确定了其的时间,轻声道。
“恩!”
菅延之应了声,抬手挂断了电话,刚巧此时红绿灯转变,他脚踩油门,转动方向盘,绝尘而去。
将车驶进一个高端别墅小区,明敏是明诚的姐姐,国外知名大学毕业的心理医生。
她特意将自己的私人诊所设立在这个小区里面,就是为了能确保,每个来找她的病人隐私。
同时她也是少有的知道菅延之病情的人,并成为他的私人心理医生。
他不能去找别人,任何不确定的因素,他都不能冒险,如果这事张扬出去,菅家跟沐风集团,都完了!
菅延之下车后,轻车熟路的走进别墅,上了二楼,推门而入。
明敏将看诊的地方安排在书房,房间里面的装饰古色古香,三面墙都被改装成通顶的书架格式,空气中蔓延着淡淡的沉香。
她一直觉得好闻的味道,能让人身心舒畅。
一个长发微卷的女人,穿着长裙站在书房中,背对着门口,低头看着手上的书籍,轻声细语道:“延之,你来了。”
“恩!”
菅延之轻应了声,走到书房正中间的沙发上坐下,伸手拿起面前茶几上摆放的茶杯轻饮。
明敏将手上的书本放回远处,面带微笑的走到他面前坐下,双手交叠在腹部,气质温婉,跟明诚吊儿郎当,兵痞般的气质,截然不同。
“他又出现了!而且这次伤害了我喜欢的人,明敏姐,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摆脱这些?!”菅延之轻声诉说道,面带痛苦。
明敏闻言,神色微敛。
她自然知道菅延之说的是什么,长叹了一口气道:“菅奶奶知道这件事吗?”
“不能告诉她。”菅延之笃定道。
“也是,这几十年,菅奶奶一直很自责,觉得都是她的问题。”明敏点头应声。
“你的情况,我也知道,心理疾病,如今的医疗领域,还没有什么显著的有效方式,我们只能摸索前进,我这次去Y国,学了个催眠的方法,我这次试试。”
明敏拿着只有一个指针,却左右晃动的数秒器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指尖盯着指针,看着菅延之,用她温柔的语调,循循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