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重,叶清欢偏过头,压低声音道歉。
司扬的身影走近她的位置,“其实你从没原谅过我,是不是?”
叶清欢扶住了额头,避开了司扬的目光,“我现在脑子有点乱,这个时候别跟我说这些,好吗。”
见她心烦意乱,司扬心中懊悔,不该提到当年的事情,定了定神,“清欢,为我刚刚的话道歉。”
“算了,你走吧,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发生的事情无可挽回,我只是不想听到当年这件事了,我想让这件事过去,我现在甚至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害我,这些都不重要。”
广告案的事情闹得她心绪不宁,她现在实在是无暇分心来想别的。
司扬的眼神暗淡了几分,走的时候脚步有些仓皇。
楼下司扬的车离开后,十楼总裁办落地窗前的一道身影转过身,掐灭了烟头,转身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牧尊走到广告部门口的时候,只看到办公室亮着一盏灯。
司扬刚刚的来访他都看在眼里,要说他跟叶清欢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他不信。
“还不走?”
冷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暗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叶清欢的肩膀猛地抖了一下,回过头便看到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
她猛地皱起眉头,今夜还真是奇了怪了,一个个的都来找她。
“广告案没改好,我加班。”
“这种额外劳动,公司不会给你加班费,所以你在家里做,和在办公室里做没有任何区别。”
“我知道。”
叶清欢的眉头皱的更深,“我不会要加班费的。”
简短又仓促的一句话,显得十分敷衍。
一想到刚刚司扬在办公室里停留的时间之长,牧尊的心中就窜起一股无名火,便往办公室里走边嘲讽道,“你当然不在乎那点加班费,大半夜的有人给你送夜宵,这么有本事,恐怕这工作干不了多久,就打算辞职了吧。”
闻言,叶清欢的目光抬了几分,落在夜宵袋子上,她当着牧尊的面,将夜宵丢进垃圾桶,“咚”的一声,夜宵盒子在垃圾桶里发出一道闷响。
叶清欢沉声道,“这样您满意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牧尊站在她面前,一脚踢翻了垃圾桶,“一份夜宵而已,你想要,我可以让人天天晚上给你做,但我说的是这个吗?”
广告案正改到关键节点,叶清欢只觉得牧尊吵得她头疼,不耐烦的丢下一句,“你要说什么等我弄完这个,三天以后再说吧。”
那漫不经心神情,让牧尊眼中的愤怒燃烧到了极点。
昏暗的办公室里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正当叶清欢以为他走了的时候,面前的电脑屏幕闪了两下,跟办公室里所有的光源一起,彻底的黑了屏。
漆黑一片的环境中,传来牧尊的声音,“你现在可以认真听我说话了吗?”
她猛地攥紧了鼠标,猛地站起身,气急败坏道,“你疯了?我还没保存……”
下一秒,桌椅碰撞的巨响之中,她的肩膀被一双手死死扣住,温热的唇封住了她所有的不满。
她挣扎,她的后背撞在设计图稿的长桌桌角,旋即被压在桌面上,一双手被压在头顶,身上的压力让她动弹不得,
“放开,放开我……”她偏过头,一边喘气一边求饶。
“求我。”
他疯狂的吻着她的脖颈,她的脸颊,声音含糊,带着粗重的喘息声……
她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哭喊着求他,“我求你,放开……”
只是男人似乎并没有半点放过他的意思,反而越发的得寸进尺。
“这里是办公室,这里有摄像头……””她惊恐着扭动着身子,脑子里面想着所有能阻止他的借口。
身上的男人喘着粗气,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魅惑道,“你忘了,整个大楼都是我的,只要我愿意,天亮之前,所有的监控会清理干净。”
“孩子……”
她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我们的孩子,医生说了,你不能这样……”
听到‘我们的孩子’这句话的时候,牧尊的眼神缓和了几分。
话音刚落,叶清欢浑身一颤,那只大手覆盖在了她的小腹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战栗,好像是一把刀压在那儿一样,
“你也知道这里还有我们的孩子。”他的声音十分冷冽,“你真的爱他吗?”
“我当然爱他,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他。”
叶清欢眼中含泪,哭诉道,“我每天都能感受到他在我身体里的成长。”
牧尊的眼神却越发冷冽,“既然知道,你就应该爱惜他,而不是只把他当做挡箭牌,更不该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她怔怔的望着他,沉默以对。
半晌,手腕上的压力消失,一阵摇晃中,他离开了长桌,在偌大的办公室里丢下一句话,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收拾东西回家休息,你不要命,孩子还要命。”
她颤巍巍的起身,裹紧了外套,像是怕他反悔一样,手忙脚乱的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提着一个包跟在他身后急匆匆的走出广告部。
已经是午夜,街道上有些萧条,黑色的劳斯拉斯开的畅通无阻。
牧尊的眼神瞥见她依然砣红的脸颊,脑海里回荡的全都是办公室里那些旖旎的画面,一时间竟又心猿意马。
他有些后悔让她怀孕,不管是因为怀孕,她身体变得虚弱方面还是从某些他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方面来看,都让他后悔。
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客厅里只有一个值班佣人,见叶清欢衣衫不整的跟着牧尊回来,背着牧尊给了她好几个白眼。
“我先上楼了。”叶清欢攥着衣领朝着楼梯口走去。
牧尊没有阻拦,等楼上传来关门声后,他径直进了餐厅,吩咐佣人道,“准备两份夜宵,过会儿送到次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