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雪自杀的消息,也就在网上挂了一晚上,等到早起乔烟准备再看看后续的时候,相关消息早就寥寥无几,消息应该是闻枭白封锁的,毕竟从闻氏一跃而下,多少也有些理不清的联想。
“夫人,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乔烟带着朵朵下楼,管家早就弄完早餐等着。
她端起一碗粥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眼时不时盯一眼手机。
“妈妈,牛奶。”
“来,慢点喝。”乔烟收回视线,把眼前的牛奶给她。
一大一小正吃着,林帆从屋外走来,见到乔烟第一句话就是,“夫人,总裁一夜都在公司,手机在公司门口被踩坏了,没办法联系夫人。”
“哦,好。”眼抬起又垂下,口中的粥更显无味。
“可是今天不是爸爸妈妈结婚的日子吗?”朵朵嘴里含着口粥,说话不太清楚。
林帆面露难色,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乔烟看见他的表情,心里免不了自嘲一翻,看来美好婚礼的憧憬真的不属于她。
“朵朵,爸爸公司有事,爸爸妈妈早结婚了,婚礼只是仪式,哪天办都是可以的。”她说这话是安抚朵朵也是安慰自己,只是心还是没来由扯了一下。
林帆也解释不清现在的情况,只能先安抚好夫人,“昨夜江小姐在闻氏大楼跳楼的事情夫人应该知道了,早上一大批记者围在闻氏楼下,还有不明群众声讨总裁草菅人命,股票也因此有所下跌,所以总裁正在开会想办法处理”
乔烟点头,江慕雪的死还是连累闻氏了,此时也确实不适合举办婚礼,“枭白的电话打不通,你回去和他说,不用担心家里,先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了再说。”
林帆走后,乔烟送朵朵上了学,回去的路上接到曲晓渠的电话,两人约在一家离家不远的咖啡馆见面。
“怎么样,你没什么事吧。”曲晓渠一进门,老远瞧见她就绷紧了脸,见她失神的端坐着,一坐在对面就伸出手握住了她冰冷的双手。
乔烟回头,眼里有些迷茫,面色也谈不上很好,“晓渠,你说她为什么要从闻氏跳下去?”
“还有,你知道…”
“什么?”曲晓渠感觉乔烟有心事,而且肯定和江慕雪有关,为何偏偏挑人家办婚礼的时候跳楼,这不是触霉头吗?
乔烟抿了抿嘴唇,还是把手机短信给递了过去。
“不是吧,这是她跳楼前发你的?”曲晓渠表情夸张,似乎不太相信是江慕雪发的。
“时间在新闻出来前没多久,应该就是她。”主要也没人会这样恶作剧。
曲晓渠把寥寥几字的短信反复研究,还是没明白她的意图,“她应该就是不甘心吧,毕竟你都差点登机了,结果功亏一篑,心里有怨气也是自然。”
“或许吧,总觉得不太吉利。”乔烟垂低眼睑,隐去浮上的担忧。
曲晓渠连忙打岔,“平时也没见你那么脆弱,难不成是孕期特别敏感?她自己要找地方死,还发个短信膈应你,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轻叹口气,乔烟硬扯出一抹笑容,“希望是我多想。”
“就是你多想。“曲晓渠没有多言,为了转移话题说了些最近她和顾辰曦之间的事情。
和曲晓渠分开后,乔烟就回了大宅,坐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江慕雪的事情。
手机新闻端上关于跳楼的事情根本没有后续,连闻氏股票跌了的新闻都只出现就被秒删,她想打电话给闻枭白,只是临了还是作罢,期间傅云深倒是来过电话,但回答也是模棱两可,最后被她赌气挂断了。
天渐渐暗下来,乔烟实在困意来袭,抱着抱枕靠着床沿就睡了过去。
闻枭白半夜回来时,就看见乔烟头靠在床边,身上也没盖被子,在睡梦中都不时抽着身子,眼里的倦意就这样被心疼代替,轻轻拿起被子帮她盖上,没想却把人吵醒了。
“嗯?你回来了?累不累?”乔烟想要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被闻枭白一把按回去,手更是硬被塞进了被子。
“被子都不盖,想冻着我儿子?”
乔烟迷着眼,鬼使神差的伸出双手做了个拥抱的姿势,声音柔柔的,“枭白我冷,抱抱。”
“…”闻枭白阴着脸,天知道她这副求抱的样子有多诱人,可理智告诉他不能,按下她伸出的双手,在略显失望的注视中倾身上前,微凉的唇轻轻触碰她的唇角,似是摩擦似是舔舐,惹得乔烟心头一阵燥热。
两人都在喘息,闻枭白还特地调整了下蹲的姿势,坐到床沿上顺手把台灯打开,暖暖的光照并没有缓解周遭暧昧的氛围,乔烟看着闻枭白紧箍的领带,很自然的伸手帮忙解开。
“下次不许睡觉不盖被子。”
“江慕雪的事情很难办吗?“她不仅解开了领带,还把扣子送出来两颗。
闻枭白握住她的手,缓缓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上的闻氏顶楼,而且死前还通知媒体是为情所困,所以闻氏算是被我牵连了。”
他说话时鼻音很重,似乎是感冒了,满脸透出歉意,“如果说婚礼要延期了,你会介意吗?”
见他竟有些委屈,乔烟笑着摇头,“你又不是故意的,为什么我要介意。”
手被拽得死死的,乔烟却很有满足感。
“你为什么没有生气?是不是也睡发烧了?来我摸摸。”闻枭白学着她昨天把手在两人额头试温度,还摆出昨天跟她一样的表情,音调都连带着模仿,“哎呀,你肯定脑子烧坏了。”
“哈哈哈,”乔烟再也忍不住的大笑起来,白天的阴霾一扫而空,连连摇头,”我可不是这样的,你不要乱模仿。”
闻枭白按住她晃动得脑袋,看她得目光又添上了欲色,“三个月什么时候到?”闻枭白声音压的很低,不用仔细分辨都能察觉他正努力压制着什么。
他的目的直白而露骨,乔烟眨巴着眼睛,如果此时还不明白他忍耐的多辛苦,那也太不解风情了,眼底起了坏心,“不知道。”
下一秒就直接吻了上去,纠缠间闻枭白竟一不小心被她压在了身下,眼瞬间就红了,看着跨坐在眼前的乔烟,尤其这女人还用口语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其实小心一点,也是可以的。”
“为什么不早说。”再也没有克制一说,翻身掌握主动,昏黄的灯光印着摇晃不定的倒影。
乔烟心里炸满了烟花,或许这是第一次心甘情愿带来的无比和谐,也是多年后两人回忆时最美好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