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花?
他想到那天在医院里,护士看着他手中花束的奇怪眼神。
难道,花店里的事情被传到了网上?
“请问,您是否会和夫人离婚吗?”
“不会。”
闻枭白声音里充斥着不耐和冰冷。
现场瞬间安静了两秒。
这是有史以来,闻枭白第一次回答和事业无关的私人问题啊!
记者们旋即爆发出一系列更加犀利的问题,闻枭白彻底失去了耐心,拥着乔烟,拨开人群就往会场里走。
进了会场,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乔烟晃了晃仍有点犯晕的脑袋,在温暖明亮的灯光下渐渐回过神。她低头,看见闻枭白紧紧抓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他刚刚好像说了,不会和她离婚?
乔烟心里有点乱。
为什么不会?他不要娶江暮雪吗?还将她留在身边做什么?折磨自己吗?
“暮雪来了吗?”
闻枭白拧眉问身边的林帆。
“江小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半小时之内会到。”
他冷冷点头,松开乔烟,径直朝一个方向走去。
“夫人,您先在休息区休息一会儿吧。”
林帆给乔烟指了个方向,转身追上闻枭白。
她在吧台处点了一杯鸡尾酒,坐在角落里,看着穿着华丽优雅的夫人太太们穿梭在休息区谈笑生风,盯着她们价值不菲的礼服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看看这些裙子,试着能不能从里面找到灵感。
过了一会儿,一位上了年纪的男人走到他面前,冲她举了举酒杯,“乔小姐?”
“您是?”
她站起身。
“我是朵朵的主治医师,我姓李,她之后换骨髓的手术,就由我来主刀。”
男人微微一笑,眼角有几道褶子。
“您好您好,”乔烟连忙和他握手,将他让到了自己对面,“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就是进行一些术前的捐献者沟通,这也是必要的流程。”
“好的,您尽管说。”
两个人在角落里聊了起来。
“好的,好的,我知道。”
“那么,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乔烟点头,神色坚定,“嗯,只要能救孩子,怎样都行。”
“那我们定于两个月之后进行手术,毕竟像朵朵这样的情况,越早动手术越好。”
“好,”乔烟顿了顿,“不过两个月之后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傅雅娴小姐的宴会您知道吗?”
“哦,我知道,现在媒体都快把这件事情炒到天上去了。”
李医生微微一笑。
“等到这场宴会结束,第二天就可以进行手术。”
“好的。”
李医生伸出手,“感谢你愿意救这个孩子。”
“我应该感谢您才是,请您一定要把朵朵治好。”
乔烟握住他的手,眼圈有些微微泛红,心情激动起来。
“放心,我一定倾力而为。”
“烟烟,你也在这里啊。”
江暮雪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乔烟微微拧眉,方才脸上的表情消失不见。
“李医生,那我们就说到这里吧。”
李医生见惯了人情世故,冲她一点头,转身走了。
江暮雪挽着闻枭白的手,几乎要将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亲密不已。暗处,好多镜头已经对上了这戏剧性的一幕。
“闻少,江小姐。”
乔烟冷淡地打了个招呼,就欲离去。
可将暮雪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奚落她的好机会,她一把抓住乔烟的胳膊,眼神有几分恨意,“着急走什么啊,我们三个已经好久没有坐在一起说说话了。”
乔烟眉头微竖,拨开江暮雪的手臂,脸上的神色又几分嫌弃。
这个女人曾经想要害死她,她又怎么可能给她好脸色看?
“江小姐,”她声音幽冷,“如果我没记错,现在我还是闻枭白的妻子,您这么明目张胆地贴在他身上,虽然我无所谓,但是明天报纸上会爆出来怎样的丑闻,闻氏的股票会往下掉几个点,你想过吗?”
江暮雪挽着闻枭白的手臂微微一僵,旋即眼圈有些泛红,轻轻推开了闻枭白。
“枭白,对不起……我,我只是见到你太高兴,我情不自禁……没有想那么多。”
顿了顿,她低下头,小声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你没有错,”闻枭白眸子里的光生冷生冷的,“谁规定了,女伴只能选择法律意义上的妻子?”
他刻意将法律意义四个字咬得很重。
江暮雪目光闪过一丝得意。
“既然如此,我没有什么话可说,两位请自便。”
说完,她绕过两人,朝另一边走去。
“站住。”
男人命令道。
她却好像听不见一样,低头从包里掏出手机,“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
闻枭白心里有些窝火,想发脾气,可是碍于江暮雪在这里,不好表露什么,只能暗暗将这笔账几下。
乔烟将这一对男女远远甩在身后,松了口气,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拧起眉。
“喂?”
“烟烟~你终于接我的电话了!”
对面传来傅云深有点夸张的声音。
“有话快说。”
乔烟声音有点冷。
“这么对待救命恩人好冷血,你们中国人不是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
“谁让你救我了!”
提起这件事,乔烟心里就一阵后怕和窝火。
“好好好,不提这件事。”
傅云深站在落地窗前,欣赏着城市五彩斑斓的夜景,一只手在玻璃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他碧绿的眼眸李有些玩味。
“我听说,你要给我妹妹做礼服?”
“你妹妹?”
乔烟微怔。
“对呀,我可人儿的远房小妹。”
“等等,”乔烟眨了眨眼,“你妹妹是傅雅娴??”
“嗯哼。”
他心情貌似不错,冲着电话吹了个口哨。
“难道是你告诉她,让她来找我设计的吗?”
她有点不可置信。
“那当然不是,我和她关系并不熟。不过——”
傅云深顿了顿,声音很意味深长。
“你一定对会她……非常难忘。”
打完这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乔烟关上手机,一脸莫名其妙地往回走,刚走一步,就撞进男人坚硬的胸膛里,撞得她鼻尖一酸。
还没看清他是谁,她就被巨大的力道拖进了旁边的房间,来不及尖叫,她就被人捂上了嘴。
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传来,是闻枭白。
她心定了定,松一口气,但又立刻紧张了起来。
“唔……”
她挣扎着将男人的手推开,“你要做什么?”
闻枭白没有回话,粗暴地扯下自己的领带,将她的两只手腕捆在一起,高举头顶。
“你要干什么!门,门还没锁……”
她的声音颤抖起来,惊恐地看着男人将她身上的礼服粗暴扯开,像撕扯破抹布一样撕成碎片,望着大门的眼睛有几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