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匆匆赶到病房,在检查一阵后表示司沫的身体非常虚弱,刚刚的情绪太过激动,才导致的昏倒。
“我的沫儿……”
司老爷子心疼极了,司沫是她唯一的女儿,他怎么忍心她受这种苦?
他冷冷扫向顾倾城,眼神格外凌厉。
“既然你说你是清白的,那就不怕被查。”
他顿了顿,又看向江少宏,“你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在我眼皮子底下害我的沫儿!”
江少宏赶紧说了一个是,欲言又止地看向顾倾城。
为了避免司沫醒来后再次情绪激动,江少宏让大家先回去,只留他一个人在这里照顾司沫就好。
走出病房,顾倾城低垂着头,显得格外难受。
“阿泽,这件事不可能是倾城做的,我相信倾城的人品,她不会做这种事的。”
苏冉一副替顾倾城说好话的样子,弄得顾倾城更加心烦。
“这件事我明白,你自己的身体也还没好,就别操心这件事了。”
邵泽淡淡答了苏冉一句,目光一直停留在顾倾城的身上,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她。
见邵泽不怎么搭理自己,苏冉也识相地回了自己的病房。
于是,邵泽便开着车送顾倾城回去。
“别放在心上,我会暗中调查这件事的。”
邵泽的话并没有给顾倾城多少安慰,她不是怕调查不清楚,而是怕有人故意陷害她,即使调查也没有用。
她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银耳汤是我亲手做的,也是我亲自拿到医院的,没有第二个人经手,怎么会是……”
她努力回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差池,然而怎么都没想到。
邵泽将手放在她的手背上,给予了她一些温暖和力量。
“在司沫流产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仔细回想一下,告诉我。”
望着邵泽认真的眼神,顾倾城咬了咬唇,开始说起她去医院后的始末。
说了一遍之后,邵泽也没发觉哪里有奇怪的地方,一切都很正常,但为什么司沫就突然流产了呢?
无论如何,这件事都太不正常了。
“你先回去休息,不要再想这件事了,交给我和江少宏去办。”
车子开到顾家门口,邵泽很认真地说道,顾倾城呆滞地点了点头,只能暂时答应了。
送走顾倾城后,邵泽便找到了江少宏,跟他一同调查这件事。
首先从顾倾城的汤入手,保温盅里还剩了一些,江少宏便把这汤拿去了生物检验厅分析。
结果要第二天下午才能出来,在这等待的时间里,江少宏便一直陪伴着司沫。
而邵泽则着手查医院进出的人员,但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怎么样了?”
第二天下午,邵泽打电话问江少宏。
江少宏有些欲言又止,他的吞吞吐吐让邵泽产生一些不好的预感。
“汤里加了打胎药……”
在支支吾吾半天后,江少宏总算开口,这句话让邵泽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你该不会真的认为是倾城做的吧?”
他问江少宏,心想如果连江少宏也认为是顾倾城做的,那这件事就不好办了。
司老爷子那样的人物是不可能放过顾倾城的,江家在桐城的势力也颇大,一个尚且好对付,两家联合起来就麻烦了。
在这短短的几秒里,邵泽已经想清楚了,无论如何,他都会护顾倾城周全。
“怎么可能?倾城不是那样的人,何况她之前还劝我对司沫好点儿,这件事肯定有猫腻。”
听到江少宏的话,邵泽微微松了一口气,但现在仍然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
“你确定不是你哪个情人干的?”
这句话听上去很像开玩笑,但在这个场合,邵泽绝对是认真的。
他不会放过每一个怀疑对象,而江少宏一向喜欢沾花惹草,有人为了他去害司沫,再嫁祸到顾倾城头上完全有可能。
江少宏心里那叫一个冤,赶紧否定。
“得了,司沫怀孕后我就没乱来了好吗?”
听到他这样说,邵泽也无话可说,只能在脑海中搜寻任何有可能加害司沫的人。
两人讨论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什么头绪,只好先挂了电话,将汤的事情暂时瞒下来,等查到更多的信息的时候再说。
邵泽只能庆幸这件事是江少宏去查的,而不是司老爷子派人去查,否则一查到银耳汤,就一定会坚信是顾倾城做的了。
“你在跟谁打电话?”
江少宏挂了电话刚回病房,就迎来司沫一个冷冷的目光,不禁有些紧张。
“在查东西……”
本以为司沫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又要纠缠自己一番,然而她却沉默了,没再问这件事。
过了好一阵子,她才重新抬眸望向江少宏,由于身体还虚弱,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我想吃城南那家蛋糕店的草莓大福。”
她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弄得江少宏有些为难。
城南距离医院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不是他不愿意去买,但司沫现在的情况,着实让他担心。
“等你出院了我们一起去吃?”
司沫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
“我现在就要吃。”
她依然像以前那样不讲道理,不管江少宏怎么说,她都不依不饶。
没办法,江少宏只好套上外套,打算出门给她买草莓大福。
离开病房的时候,他不忘交代护士好好照看司沫,别让她发生什么意外。
在交代好之后,他才略微放心,离开了医院。
江少宏一走,司沫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其实刚刚她早就醒了,看到江少宏不在,就打算去找他,但刚挪到门口,就听见他在跟人打电话。
而关于银耳汤的事情,她自然也听到了。
“顾倾城!你杀了我宝宝,害我也差点死掉,我要你生不如死!”
她咬牙切齿,一心想着如何报复顾倾城。
所以,她刚刚才会支开江少宏,想着怎么溜出医院,找顾倾城报仇。
但两个护士都在,她沉思了一阵,借口身上有些痛,让护士去找医生来给她看看。
听到病人这么说,护士也自然不敢怠慢,急匆匆去找医生。
护士一走,司沫就拔掉输液针,快速溜出了病房。
她惨白着一张脸,强忍身体不适跑到了医院外,打了一辆出租车。
“去南山别墅。”
她的眼神格外冷,心早就冷成了冰。
从江少宏在急救室不相信她的话那时候起,她就彻底心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