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其实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样想着,沈宴青的情绪很快就平复下来,手指摩擦着手机屏幕,犹豫着到底该不该给他打电话。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夏河’。
夏河?他找她做什么?
宴青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晚上八点钟,这个点如果没在拍戏,那应该是休息洗漱怎么会打电话给她?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宴青却还是按下接听键。
“喂?”
“宴…宴青,是你吗?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我在…”
夏河的声音断断续续,即便是隔着屏幕,她也能感受到那浓重的酒味。
夏河喝醉了?所以打电话给她?
如果是之前,宴青真的懒得搭理,可现在么!他正跟李嫣然闹分手,宴青倒是不介意去看个热闹。
她倒要看看,三更半夜夏河找她有什么事。
宴青一边思索,然后问了地址就拿起钱包,朝着玄关处走。
厨房里的何欢欢听到动静立马走出来,“宴青姐,你要去哪里?”
琳姐才刚走,宴青姐这是打算去哪里?该不会又要出什么事情?
何欢欢有点紧张,连忙就解开围裙,“宴青姐,我跟你一起去!”
之前琳姐一再交代,千万不能再让宴青独自出门,再消失个一两天,就算是有华南集团冯导估计也不买账。
不仅如此,到时候这件事传出去对宴青也不好,她才刚刚出道就一直请假,大家肯定会觉得她耍大牌。
到时候各种各样的流言,绝对对她不利。
何欢欢越想越严重,深深觉得一定要跟着她,否则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宴青心思一转,“好!”
何欢欢愣了下,本来还以为她会拒绝,甚至已经在心里思考说服她的说法。
谁知道宴青一口答应,让她那些话都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傻愣着干吗?走了!”
“哦,这就来!”何欢欢立马回神,拿起手机和背包飞快的跟在她身后。
下了楼,宴青想了想走进车库开了一辆车,正是以前沈耀天送的她那辆骚包的跑车。
不开白不开,反正如今两人已经撕破脸,她也觉得没什么好顾及的。
她本就不是沈宴青,自然不在乎那些东西。她在乎的是自己会不会吃亏。
红色的跑车在黑夜中如同一道耀眼的光芒,飞快的在人视线出现最后消失,然后停在一家酒吧门口。
酒吧?何欢欢紧张的看着她问,“宴青姐,你来这里做什么?”
“夏河喝醉了打电话给我,你先在车上我一会就出来。”
宴青一边说,一边解开安全带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将大半张脸都遮掩在鸭舌帽下。
夏河?
喝醉了打电话给宴青?难道不是应该打给经纪人,再不济也有助理,干吗打电话给宴青?
难道不知道这时候应该避嫌吗?如果被拍到什么照片,被误会他跟李嫣然感情的介入者怎么办?
原本,何欢欢只是对夏河有点不舒服,如今却对他的行为非常讨厌。
尤其是害怕他会伤害到宴青。
她张了张嘴,最后乖巧的坐在副驾驶上等待,因为宴青有自己的主意,万一自己去了岂不是坏事?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何欢欢还是留在车上。
却还不忘嘱咐,“宴青姐如果发生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我一定进去救你!”
她握紧双拳,认真的表情让宴青有点想笑,朝她笑了笑然后拉开车门下车。
何欢欢透过车窗,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没过多久她的身影就消失不见。
宴青抬头看了眼酒吧,压低声音给门童报了个号码,然后就被请上三楼的包厢。
她推门进去,昏暗的房间只有夏河一人,地上桌上全都是喝完的空酒瓶。
听到声音他缓缓抬头,嘶哑着嗓音道,“宴青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纵然两人相伴将近十年,她也从来没见过夏河这般颓废的一面。
夏河心高气傲,就算真的难受也只会躲起来,绝不会让人看到不堪的那面,因为那对他来说算是一种耻辱。
所以,乍然看到他的模样宴青还是有点吃惊的。
只是,吃惊归吃惊那并不能代表什么,两人之间早就已经结束。
她没说话,缓缓走过去坐在一侧的沙发上,“你经纪人呢?要不要我帮忙打电话?”
“宴青,你很讨厌我吗?”
宴青捏着手机的动作一顿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宴青,对不起!”
沈宴青看着他,不知道是在对前世的自己道歉,还是再跟现在的她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分开。不该没看清自己的心。”
“我真的很后悔,后悔把你从我身边推开!”
他一边说然后又狠狠灌了一口啤酒,嘴角溢出一抹苦涩,“我还记得,我们刚认识那会住的不好,吃的也不好。”
随着他的叙述,两人好像都回到那个年轻的时候,她比夏河小几岁,那时候夏河也不大才二十多岁。
年轻的时候,夏河是个很阳光的男生,即便被人欺负也能笑着安慰她。
他总说,“宴青,我保证以后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夕阳西下,他的背影在宴青眼底有些高大,却让她觉得无比幸福。
沈宴青有些出神,却很快就反应过来。
夏河又道,“宴青,你还记不记得我拍的第一支广告,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有今天。”
她当然记得,也是因此才认识的贺琛。
当时,那对于夏河来说确实是个很好的机会,如果错过又不知道要演多少龙套。
虽然只是广告,但当时那个公司口碑很不错,而夏河如果拍完也会有一定的知名度。
一切都很顺利,如果不是贺琛忽然出来搅局,就不会有后来那些事。
当时,一向阳光的夏河头一次露出颓废的表情,却还在安慰宴青,“没关系,我们还有下次!”
可谁都能看出来,他的笑容有多勉强。
回到酒店,夏河就把自己关在房间谁敲门都不开,宴青考虑许久才下定决心去求贺琛。
贺琛那人,说话犀利平时又少言寡语,在圈里属于怪人那一类型,很多人都不愿意跟他接触。
宴青为了夏河,硬是在下雨天在他家门外站了好久,最后才让他松口。
后来宴青才知道,在她之前贺琛的女朋友也做过这种事,甚至比她更加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