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沈一涵听门禁说了陈嘉仪和少奶奶吵架的事情,又看见季夏夏气咻咻地,一脸委屈的跑去花园了,怀疑是因为此事和慕少卿吵架了。
女人哪!你对她再好,她还是要怀疑东怀疑西,把心挖出来给她,她还想做个DNA。
书房,慕少卿颓废地躺在地板上,旁边散乱着砸破的东西。沈一涵叹息着摇头,一边收拾一边娓娓道来。
“全是那个陈嘉仪,听说跑来找少奶奶吵架,她能说什么?还不是贬低别人,抬高自己。”
慕少卿豁然开朗,从地上蹿起来,瞪眼看着沈一涵,弄得沈一涵扎着两手不知所措,难道自己说错了?
“你不早点告诉我,磨磨蹭蹭?”沈一涵一听这个冤枉啊!但是又不敢辩解,唯有拼命地无奈地点头。
“是是是,我该死!我耽误你老人家的宠妻时间了。”他数落着,唠叨着。慕少卿已经冲出去找季夏夏。季夏夏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无聊地晃悠着。
唉!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变得这么没出息了,离不开男人,还学会了撒娇邀宠,又矫情又贱。她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这是堕落了吗?从前那个刚正不阿,非常有原则的季夏夏去哪儿了?
“老婆!”慕少卿冲过来,拉起她又亲又哄,陪笑连连:“刚才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是有原因的,已经派人去抓那个死女人了,抓回来给你出气。”
季夏夏不完全是因为陈嘉仪,但见他恢复了对自己的宠爱,也就是顺势恢复神色。
“对不起老公,我给你丢脸了,又不会生孩子,又一副小家子气,我真的不配站在你旁边。”她说这种话,未免有几分撒娇的成份。
所以这个时候的女人,只需要男人哄一哄,骗一骗,一切脾气就都过去了。
“你知道我不会说话哄人,还故意难为我?”慕少卿郁闷地眯起眼睛审视着她:“非得说那些肉麻的话你才满意,喔!老婆你真美,独一无二,谁也比不上你……”
季夏夏瘪起嘴,两脚乱跺。
“说肉麻的话怎么了?你从前不是挺乐意说吗?我记得你挺会说的,明明会哄人,为什么不哄?还装不会?”她气呼呼地,又坐回秋千上生气去了。
慕少卿瞪着她半晌,终于妥协了。
“好,我又错了,你饶了我行不行?”他再次陪笑着过来:“我们老夫老妻了,正常一点不好吗?”
季夏夏双手托着,果断否决。
“不好,特别不好,我就爱听肉麻的话,分分钟都要听,一本书上说了,男人甜言蜜语的减少,是一种不正常的表现。”她转头看着他:“我觉得你已经不正常了。”
慕少卿其实只是累了,实在缺力气甜言蜜语,公司里的麻烦事也很多,弄得他脑袋里乱哄哄的,偏偏老婆突然这么不听话。
“既然如此,我们都各自静一静。”他无奈地起身走开,头也不回的进了客厅。
沈一涵已经把陈嘉仪带来了,请到了客厅里。慕少卿洗澡出来,一眼看见了她。
他本来想立即赏这个女人一耳光,谁叫她半路突然跳出来,竟然欺负他亲爱的老婆?不过,瞬间之下又改变了主意。
“你过来,给我捶捶背。”慕少卿慵懒地倒在沙发上,一条腿搭在茶几上,半眯着眼睛。陈嘉仪愣怔,不知这到底什么意思,捶捶背?
“少卿哥哥,你……是不是喝醉啦?”她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尴尬到不行:“你家不是有佣人吗?”
慕少卿轻轻叹息,睁开眼睛看着她。
“你真是个傻丫头,我主要是想知道,你的手揉软,还是我老婆的更好一些。”季夏夏从外面进来,恰好听见这句话,又看见陈嘉仪站在那里。
呵呵!这到底要干什么?公然勾搭上了?以她对慕少卿的了解,以及现在的察言观色,岂能不知他是故意的吗?
“哎呀,少卿哥哥你怎么这么坏?”陈嘉仪不去捶背,而是挨着慕少卿坐过来,已经把持不住荡漾的春心,一闻见他的味道,整个人都是疯狂的。
“你走开!”季夏夏受不了,使劲跺着脚过来,扑上来厮打陈嘉仪。她疯了,什么也顾不得了,就是要把勾引老公的贱女人撕碎。
她觉得一切愤怒的语言都缺乏力量,还是打架更直接。陈嘉仪稀里糊涂之中,就被扯头发,抡巴掌,感觉昏天黑地的。
“我不活了。”季夏夏乱着头发躺在地板撒泼:“慕少卿,你把我扔出去算了,我不活了。”
接着,她捂着脸大哭大闹起来。陈嘉仪错愕地跪在地上,感觉自己从未经历过这么荒唐的场面,这到底是怎么了?她怎么突然又撒泼哭闹起来了?
“这日子还有法过吗?”慕少卿拍茶几站起来,气得又一脚把茶几踢出去。
“啊——”
季夏夏尖叫着两腿乱蹬,头发滚得稀烂。
“少卿哥哥,你看她,你看……”陈嘉仪指着季夏夏哭笑不得,另一半还没有说完,被慕少卿扬手一巴掌打倒在地。
“你是哪里跳出来的?谁特么让你叫哥哥了?”他痛苦地逼近陈嘉仪,迷惑不解地看着她:“你是不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嗯?”
陈嘉仪捂着脸,嘴唇发抖。她从慕少卿眼中看到了腾腾杀气,突然尖叫着蹿起来,疯了一般跑出去了。
季夏夏还在地板上抽抽搭搭的哭。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吃醋和胡闹,反正慕少卿一秒不安慰自己,就一秒心气难平。
陈嘉仪跑了,佣人们不敢靠近。
慕少卿疲倦地闭上眼睛,静默多时,最后起身上楼去了。季夏夏躺在地板上,所有的委屈全化成一腔怨愤气,可是她心里一时一刻都盼着慕少卿回头理自己。
“咳咳!”她故意咳嗽起来,像生了大病一样,不停地咳嗽,希望慕少卿听见之后,马上冲下来,最好急个半死,抱着自己疯狂的吼着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