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洛惊澜没有败在他的淫威之下。
她的回答却令凌近南暴跳如雷,“你说什么?洛惊澜,有本事你再给我说一次。”
洛惊澜却是不急不躁,“先听我把话说完。”
凌近南瞪了她一眼,那神情分明是在说,你最好能说出朵花来,否则有你好看的。
好在洛惊澜不负他望,说的他心里美滋滋的。
洛惊澜从他的大腿上退下来,“好男人怎么能跟你相比,若说好男人全世界都不剩一打,那你凌近南就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女人的确都喜欢好男人,但是是喜欢不是爱,你懂吗?”
懂,他怎么会不懂!
凌近南掰过洛惊澜的身子,让她直面自己,两眼放光。
盯着洛惊澜,目光灼灼,比那夏日的太阳还要灼热,好像下一刻就能将人灼烧。
洛惊澜默默的看着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事实上,她也弄不清楚他们之间现在算什么关系,只不过因为她心里清楚知道他们之间真正的关系,很多事情也就没有过多在意。
她想要是换作除她意外的任何女人都会觉得自己疯了,或者是觉得是凌近南有问题。
这世上恐怕不会有像她这样惯着凌近南的女人,也不会有凌近南这样总是摇摆不定的男人。
只因他失忆。
她心里很想凌近南能尽快想起一切,想起她,想起他们的过往,那样他们就又能回到从前。
可终究也不忍心伤害他。
看着凌近南一点点靠近,说不上期待,但惊澜丝毫没有要拒绝的意思。
只是……
“我不行了,烫死我了!”
静默的客厅里传来凌掣焦躁的叫声。
洛惊澜和凌近南抬头看去时,只见凌掣手里端着锅,急不可耐的往餐厅跑去,而李棽手里端着白菜,站在厨房门口。
什么情况?
黑线挂满凌近南的额头,洛惊澜的脸颊不自然的微微泛红。
李棽将白菜送到餐桌上,折回来时,故意轻咳了两声,“呵!别瞎想,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接下来,我们还要处理那些臭烘烘的肉,没有十分钟出不来的哈。”
凌近南面不改色:“……”
洛惊澜白了跑向厨房的李棽一眼,无语,连时间都交代的这么清楚,还真是要感谢她的体贴哟!
说好的十分钟,结果那两个家伙像是约好似的,不到五分钟就各自端着一盘肉,齐齐出现在厨房门口。
而且,双双眼里尽是期待。
凌近南和洛惊澜就像是算到似的,在他们出来时,也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他们,眼底充满挑衅。
那神情分明是在告诉他们,一切尽在掌握当中嘛!
没有看到料想中的好戏,李棽不甘心的瞪向洛惊澜,那眼神是有多么的恨铁不成钢啊!
“都弄好了,过来吃!”李棽边走向餐厅个,边没好气道。
这顿火锅吃了足足有一个半小时,真的是从天亮吃到天黑啊。
曾有一段时间,洛惊澜和李棽在一起,就像是得了火锅综合征似的,天天必有一餐火锅。
那段时间对她们来说就是冰与火的抗争,直到那天俩人因食物中毒才只好有所收敛。
饭桌上,除了凌近南做了个优雅安静的美男子,剩余的三人吃的欢,聊得火热。
餐桌上准备的菜吃的差不多时,他们前后放下筷子。
酒足饭饱,洛惊澜背靠着座椅,摸了摸肚子,小腹被撑得微微隆起,“好饱。”
凌近南优雅的擦拭嘴巴,他的存在比帝王更惹眼,如此平民的火锅也被他吃出了西餐的优雅。
他的视线落在洛惊澜的肚子上,双眼微微眯起,有些疑惑。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对洛惊澜这个动作十分的熟悉,就像是有个人在他面前做过无数次这种动作。
他的思绪一顿,不知不觉中将他的疑惑说了出来,“你是不是生过孩子?”
他的话一出,在场的三人皆是一愣。
洛惊澜抚摸肚子的手停在肚子上,震惊的看向身边的男人,满眼的不敢置信,她张了几次嘴,最后只断断续续说了个,“你……”。
“霸道总裁,你总算记起我们阿澜了。”横七竖八躺在座椅上的李棽说出了洛惊澜想说的,“一年多了,不容易啊凌近南,我们阿澜找了你多久,还有你们的……”
“小棽!”洛惊澜慌忙打断李棽,甚至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凌近南,凌掣和李棽纷纷看向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洛惊澜也意识到自己表现的有些太过火,挠了挠脖子,又推了推身边的李棽,解释道:“呃?小棽喝多了,有些神志不清,她是胡说八道的!”
李棽喝的是有点多,不过这点量还不足以让她胡说八道。
看到洛惊澜对她使眼色,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还不肯说实话,也配合的不再说什么。
“真的吗?可小棽刚刚明明指名道姓说的是BOSS,只是巧合?”凌掣也心存疑惑。
他和洛惊澜在一起共事时间不长,可他能感觉到她对BOSS的很多习惯和喜好都十分的了解。
以前没在意,只当是下属对上司上心,是他们的必修课,现如今想来确实有些奇怪。
凌近南静静的看着洛惊澜,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看着她,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等着她的解释。
面对他们的逼问,洛惊澜下意识的咬牙,她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人,特别是在他的面前。
双手下意识的握紧,“喝醉了说话就是颠三倒四的,这是常识,更何况BOSS和我那个消失的无影无踪的老公长得真的很像。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一次,我不就是把BOSS当成他,所以才会认错。那时候我还是清醒的,更何况小棽是喝多了。你们不要介意。”
餐厅里鸦雀无声,凌掣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凌近南扔下手中的餐巾纸,推开座椅站了起来,走到沙发那边拿起他的外套。
洛惊澜因为心虚慌的厉害,后背僵直的挺着,甚至不敢去看他,见长的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他到底信了没有。
只听见他在背后淡淡说了一句,“越是解释就越是掩饰,你最好想清楚,要怎么跟我解释。”
洛惊澜只觉得背后一阵凉风,就连后脑勺都是凉的。
然后就听见房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