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身为他父亲的额酋长于心不忍放了他,又过了一年部族内部暴乱,端木连城的父亲死于非命,而端木连城则逃出国境。为了生存,她集结了一帮父亲忠心耿耿的部下,在盘踞北山,成为盗贼。
说完这一长窜的故事之后,端木连城长舒一口气,接着说道:“其实蛮族各部落之间每时每刻都在争斗,都妄想着吞并其他部落建立一个大国。端木莹是另个个酋长的女儿,她虽年幼,武功却不弱,尤其擅长骑射。”
端木连城目光黯淡了一下,他伸手抚摸着自己被眼罩遮住的眼睛道:“我这只眼睛,就是被端木莹用弩弓射伤的。”
轻舞愣了一下,她很难想象一个小姑娘居然能伤害这一个七尺男儿。但看端木连城似乎不像在说话,轻舞也只好相信了。
“那现在冤家路窄,你想怎么样?是向她讨回眼睛吗?”轻舞嘲讽地说道。
端木连城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其实端木莹也很可怜,在蛮族女人不管如何能干都是没地位的。身为酋长的女儿,她唯一的用处就是嫁给他国的皇帝促成联姻。”
“那不就是人质吗?”轻舞诧异地问道。
“人质不太恰当,应该是礼物,被献上的礼物。”端木连城说道。
轻舞回想起端木莹曾经向她打探过当今圣上的为人,难道是
“难道端木莹身为公主,只身越过国境,是来嫁人的?”轻舞说出自己的猜测。
“有可能。”端木连城点头认同道。
轻舞无语,既然是要嫁给皇帝,难道不是应该前扑后拥,大大方方的向京城去吗?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女孩子只身前往去嫁人的耶,难道他们蛮族人的脑回路都是这么清奇?
“端木连城,你给我滚出来!你这个叛徒,我要和你一比高低!”不远处传来端木莹的咆哮声。
端木连城摇摇头,他目光柔和地看着轻舞道:“真拿那个刁蛮公主毫无办法,我去去就来。”
说罢,端木连城使出轻功向端木莹奔去,顿时掌风拳声划破空气,是的四周的空气也因为激烈的打斗而变得燥热起来。
轻舞走到路边的一块礁石上坐下观赏着这场免费的动作戏,小灰也很安静地趴在轻舞的脚边,睁大着圆溜溜的眼睛欣赏着。
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轻舞身边,随后那人在轻舞的身边坐下。轻舞没有回头,但是他放在礁石上的手暗暗握紧了拳头。
一只温热宽大的手掌覆上轻舞的手,轻舞身躯轻轻一颤,那熟悉的温暖让轻舞沉寂的心莫名悸动起来。
“好像很久以前,我曾经这样牵过你的手,以前我们一定认识。”皇普贤德紧紧握着轻舞的手,坚定地说道。
轻舞身子微微颤抖着,她紧咬着下嘴唇,逼迫自己不可以心软。其实她是怨的,怨皇普贤德居然忘了她。再次重逢后他眼中的疏离和陌生确实伤到了她,虽然她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轻舞淡淡抽回自己的手,说道:“公子,你也许记错了吧。”
皇普贤德看着轻舞,眸中带着一丝不悦。
“为什么你对他人可以浅谈微笑,对我确是这般冷淡。”皇普贤德口气中明显蕴含着浓浓的醋意。
轻舞回头诧异地看着他,皇普贤德唇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说道:“你终于肯看我了。”轻舞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说话,这时一个农妇慌张地走过来,对轻舞说道:“妹子,你男人怎么在那边跟一女孩子打起来了?哎,你可要好生看好你家男人,让他别打架,毕竟快当爹的人了。”
老妇说着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轻舞尴尬地笑笑,不知何时这些村民自动将端木连城当成了她的丈夫,而轻舞也懒得解释,觉得反而这样可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皇普贤德的手不知何时缩了回去,待老妇离开,皇普贤德才开口轻轻问道:“他是你丈夫?”
轻舞一愣,她扭头看着皇普贤德,皇普贤德也在看着她。四目相对,轻舞心中略微苦涩,她淡淡地问道:“你觉得他会是我丈夫吗?”
“我不知道。”皇普贤德眸中有着一丝迷茫,他伸手抚摸着轻舞的脸颊,声音沙哑地说道:“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到底是谁?”
“真想知道?”轻舞眨着灵动慧黠的眸子盯着皇普贤德。
皇普贤德看着轻舞,轻笑道:“你愿意告诉我吗?”
“不愿意。”轻舞赌气地说道。
“那好,我决定留下来,这次我不会让你再逃。”皇普贤德很自然地说出这句话。
轻舞和皇普贤德本人都微微一愣,两人相互对视着,都尴尬的沉默着。
话说端木连城和端木莹一直打到天黑,都没有分出胜负。而不肯认输的端木莹恨恨一跺脚,叫道:“端木连城,我一定要打得你满地找牙,不让你乖乖认输我就不走了。”
端木莹这一任性要求,让瑞沙和塔沙叫苦不迭。本来他们是奉酋长之命护送公主进宫献给当今圣上的,哪曾想到这任性公主一越过国境就像是脱缰的野马,这一路玩耍过来已经一个好几个月时间了,照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走到京城啊。
瑞沙第一个提出反对:“小姐,我们已经在外面耽搁很多时间了,绝对不能在这里逗留了。”
“你一个小小仆人也敢这样跟我说话,我说不走就是不走了!”端木莹眉毛一挑,任性地说道。
瑞沙还是坚持道:“小姐,如果你再这样继续玩乐的话,恐有负大酋长之托。”
“吵死了,别老是把我哦父王搬出来!”端木莹恨恨地说道。
“小姐,你是不是不想嫁给当今圣上?”在一边沉默无言的塔沙一语道破天机。
端木莹低着头,喃喃低语道:“难道不是吗?本来要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就很奇怪了,还要被当成礼物给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