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无语地望着皇普贤德,从他那眼神和话语中,轻舞能明显地感觉到浓浓的醋意。这误会可真大啊,难道他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端木连城的吗?轻舞感到无奈又好笑,失去记忆的皇普贤德还是如过去那般霸道和爱吃醋,但是又有点呆萌的可爱。
轻舞低头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眼眸中闪烁着莹莹柔光。
“你该不会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端木连城的吧。”轻舞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瞪着皇普贤德,心想他要是敢说是,她就杀了他。
“难道不是吗?”皇普贤德歪着头,一脸不解地看着轻舞。他不会忘记,在端木连城的面前,她总是笑得那么轻松,温柔。而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她就显得如此难以捉摸,那一晚月下的缠绵让他从此将她的身影映入了心上,但偶尔她所表现出来的清冷和疏离确是让他难以理解的。有时候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是那么复杂难懂,有忧伤、有怨怼,还有一丝淡淡莫名的情感。
这个女子就这样如此强势的进驻到他的心底,让他好想了解她,好想多知道她一点的事情。即使再知道她怀有身孕的时候,他依然不想放开她,想要牢牢抓住她。所以他才会对她说道:“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好像很久之前他也曾这样对某人说过,究竟是谁呢?每当想要努力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脑袋就会疼痛欲裂,使得他不得不放弃回忆。
皇普贤德捂着自己的头,他眉毛蹙起,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空白的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许多模糊的记忆片段开始不断重叠在一起,皇普贤德望着前方正在酣斗的两个身影,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起来,他的身形摇摇欲坠。
轻舞把注意力放在正在酣斗的端木连城和端木莹身上,此时他们已经打斗了好几个时辰了,看样子两人的武功不相上下,打了这么久都难以分出胜负。轻舞秀眉轻蹙,她在考虑着要不要上前劝架呢?突然身边的一个身影毫无预警地向她倒来,轻舞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将意识模糊的皇普贤德抱在怀中。
“喂,你怎么了?”轻舞焦急地摇晃着皇普贤德的身体。
皇普贤德只觉得脑袋快要炸开似得,痛得让他连呼吸都有点困难。皇普贤德紧皱眉心,他微微张开眯缝的双眸,迷蒙的瞳孔紧紧盯在轻舞的脸上。他缓缓抬起一只手抚摸上轻舞的脸颊,嘴里喃喃呢喃着:“对不起。”
随后,皇普贤德的意识渐渐抽离,他只觉得好像有人在一直摇晃着他,呼唤着他,他想要回应却无法开口,他的意识渐渐被黑暗所包围。
“贤德哥哥”
梦中似乎有人如此亲昵地称呼着他,这声声呼唤是那么熟悉,是他心中最柔软的一处地方。是谁呢?梦中景物朦朦胧胧,一少女纤细的身影总是若隐若现。突然,梦中的所有的景物揉成一团,许多记忆碎片慢慢重叠在一起,他与十岁的她初次见面,那让他一见喜爱的小萌妹;垂城的突变,他失去了她。从此他寻寻觅觅找了她六年,当她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她已经失了往日她所熟悉的样子,清冷如霜的她从此进驻了他的心房。他宠她,爱她,不管她做任何事情,他都无条件的守着她,他说过要呵护她一生,直到永远。
模糊的记忆慢慢清晰,那清丽无双的容颜一如过去,清澈明媚的瞳孔倒映着他的脸庞,嘴角永远带着一丝甜甜的笑容,亲昵地喊着他“贤德哥哥”。
皇普贤德慢慢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粱,他脑袋浑浑噩噩的,竟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洛沙,你醒了!”一声带着惊喜的声音传来,一位身穿异族服饰的少女亭亭袅袅地走到他的窗前,关切地看着他。
谁?皇普贤德一脸疑惑地盯着端木莹看,为什么这女人要喊他洛沙?洛沙又是谁?
看着皇普贤德一脸懵逼的样子,端木莹担心他身体还没有恢复,伸手摸上皇普贤德的额头,喃喃道:“没有发烧啊!洛沙,你到底是怎么了?刚才你突然晕倒吓死我了!”
皇普贤德眨着眼睛看着端木莹,许多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他空白的脑袋里。皇普贤德淡淡笑着说道:“嗯,抱歉让你担心了,小姐。”
“没事了就好。”端木莹舒了一口气道:“对了,你怎么会突然晕倒的?你看上去身子骨应该不弱啊!”
皇普贤德尴尬地笑笑,说道:“也许旧伤还没好全,刚才一阵头疼就晕了。”
端木莹点点头,“没事了就好,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皇普贤德微微一愣,他看着端木莹,从端木莹清澈纯净的目光中,他看到了一些莫名的情感和关怀。皇普贤德内心有着感动,说着的,如果不是端木莹出手相救,他也许早已经死了。
“对了,小姐。你和端木连城的对决有没有分出胜负?”皇普贤德笑着问道。
端木莹瞪了皇普贤德一眼,道:“笑话,你以为本公主会输给他?只不过你突然晕倒,我因为担心你也没心情继续打下去,所以算是平手,没有分出胜负。不过如果继续打下去的话,我一定赢!”
端木莹眸子里闪烁着好胜的神采,皇普贤德内心不由得失笑起来。这位蛮族公主的好胜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啊。
“小姐,很晚了,你该去休息了。”瑞沙走进房间,目光带着一丝敌意瞪着皇普贤德,而塔沙一如往常的沉默,和瑞沙一同走进房间。
“那好吧,我去休息了。洛沙,你今晚也好好休息吧。”端木莹对皇普贤德说道。
皇普贤德点点头,端木莹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还嘱咐瑞沙和塔沙多照顾一下皇普贤德。而瑞沙带有敌意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皇普贤德。皇普贤德心中苦笑,怪了,他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他?